江軒毫不猶豫,一出手就是殺招。
純質陽炎在恨天劍之上,不斷焚燒着,露出駭人的氣魄。
雖然這一道炎龍斬,江軒自信威力強悍,但是面對這聖主奧利,江軒卻沒有半點信心。
“轟!
”
熊熊烈火自恨天劍上噴湧而出,江軒調動着全身的靈力,揮舞着手中的恨天劍,朝其直劈而下。
這一劍,劃開了空間氣流,使得一陣陣氣勁不斷碎開,可怕的焰火将四周地面都燒烤的炙熱無比。
但就在這一劍落在奧利的身上之時,卻沒有掀起半點波瀾。
面對這來勢洶洶的一劍,奧利臉上帶着冷笑,竟是連躲都不躲,不見他如何動作,隻是随意站在前方,伸出一根手指。
這根手指,點在半空之中,竟是将氣勢懾人的炎龍斬,給擋了下來。
“呵呵,小子,想傷我,你的手段,似乎還差一些啊。
”奧利的臉上,帶着不屑一顧的冷笑,緩緩開口。
他說話之間,屈指一彈,便将恨天劍直接甩出。
“锵!
”
原本已經晉入了中品靈寶的恨天劍,其材質早已到了堅硬無比的程度。
可在這一彈之下,卻直接彎曲下來,甚至隐隐有幾分承受不住之感。
“砰!
”
江軒隻感覺握住恨天劍的雙手,似乎有着一陣強大到恐怖的反震之力,讓他虎口一震。
“啊!
”
江軒竭力握住雙手,才沒有讓恨天劍因為這一道反震之力脫手而出。
而彈開江軒劍尖的聖主奧利,一臉的雲淡風輕,似乎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
兩人剛一交手,高下立判。
“或許隻有動用元神之力,才能斬殺此獠了。
”
江軒心中有些波動,他這一次遇上的敵人,實在是前所未有的強大。
面對此人的手段,哪怕是江軒,也有些無力。
問題是,元神之力,如今藏在江軒泥丸宮的輪回珠之内,江軒根本無法調動。
他可不想把所有希望,都希冀在這上面,若是元神沒有動靜,自己隻怕真得落到危險的地步了。
“你還想反抗?
”聖主奧利的眼中,帶着淡漠,探出雙手,要把江軒徹底殺滅。
但就在此刻,江軒識海之中,那一道由羊皮紙卷焚燒後出現的靈力流光,竟是發出了異動轟鳴。
“嗡!
”
這一道靈力流光,似乎從聖主奧利的身上,感受到了什麼氣息,它不斷轉動着,無數流光如同銀河一般,瘋狂彙聚旋轉。
最終,這些流光,竟是彙聚成為了一頁書卷。
這書卷之上,銘刻着凡人難以明悟的玄奧咒語。
在流光彙聚,形成書卷的瞬間,便直接自江軒識海之中飛出,主動護主,抵擋聖主奧利的殺招!
“咦!
”
奧利毫無血色的臉上,露出了微微意外的神情,輕咦了一聲,顯然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變化。
他想收回雙手,但已經晚了。
隻見這一頁書頁,似乎帶着極緻的鋒芒,朝奧利射去,僅僅是接觸到了奧利手掌的刹那,便是讓奧利的手掌出現了殷虹的鮮血。
而一瞬間,奧利的手掌上,出現了一道長長的傷痕。
這痕迹,正是書頁撞擊所緻!
“這是……”
奧利原本波瀾不驚的面龐,如今再也無法保持淡定了。
并不是因為書頁傷到了自己,而是因為自己在這一卷書頁之上,感受到了某種氣息。
他在心中,已經隐隐猜出了書頁的來曆。
“你是怎麼獲得它的?
”奧利面色大變,朝江軒質問道。
江軒望見此景,也是有些愕然,但瞬間化作欣喜。
這羊皮紙卷,似乎不單單是一件尋寶圖,這其中,似乎有着什麼難以想象的大秘密在其中。
“小子,你該死!
”奧利見江軒沒有回答,殺意暴漲。
若說先前,他想殺江軒不假,但身上卻沒有什麼殺意,畢竟他殺江軒,隻是随手為之,如同捏死一隻螞蟻般的随意輕松。
可現在,他身上全是對于江軒的殺機,仿佛要把江軒整個人都撕碎一般。
這種變化,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江軒真的引起了他極大的重視。
“給我死!
”奧利眼中殺意湧動,他伸出手掌,沐浴着聖光,要一掌拍碎江軒的天靈蓋。
就在此刻,江軒身旁不斷盤旋的流光書頁再度發威。
這次,流光書頁“嗡!
”的一聲,竟是将書頁之上無數玄妙晦澀的文字,全部飛出,以文字的力量,彙聚了一個巨大牢籠,把奧利困在其中,不得出去。
“老家夥,你擋不住我的!
”
“得到聖經又如何?
你都阻擋不了我,這個小子更加不可能!
”
“老夫既然從長眠中蘇醒,定要血洗八方,讓整個人間都明白,我奧利一世回來了!
”
聖主奧利,發出一聲聲狀若癫狂的咆哮。
他雙眸赤紅,望着這些禁锢他的符文,如同在看糾纏千年的宿敵一般。
“小子,你逃不掉,不管他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殺了!
”
聖主奧利對江軒的恨意似乎非常濃郁,字字誅心。
江軒望見這一幕,臉上帶着嗤笑:“你先出來再說吧!
”
江軒看得出來,這個家夥,如今被符文鎖住,就如同一頭被困的老虎般,看似兇猛,其實沒有任何威脅的能力。
“下一次見你,你未必有殺的了我的本事!
”
江軒望着他,緩緩出言。
雖然這個詭異死而複生的聖主奧利,實力極端強大,但江軒可是恨天仙尊,隻要給他一定的時間成長,絕對能讓這個奧利萬分驚駭的。
說完這話,奧利如同被困的猛虎,發出一聲聲咆哮。
江軒不為所動,緩緩朝上方踏去,離開此地。
他最後看了一眼被困在黑暗宮殿中的奧利,将密道封好,這才起身。
“不用藏了,出來吧。
”
江軒語氣平淡,似乎在訴說一件小事。
當他話語落下,立刻,那一道由暗金流光組成的書頁,立刻再度潰散,重新組成一個人形光暈。
這個人形光暈似乎是個老者,年紀不知道有多大,被光暈包裹,仿佛看不清他的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