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道玄宗弟子傾巢而出,足有千餘人的隊伍,浩浩蕩蕩,一眼望不到頭,朝暗靈門奔襲而來,徹底攪動了暗靈門的幽靜。
這麼大規模的出動,自然是瞞不過暗靈門的眼線。
還不待江軒等人全部趕赴山門之處,便被暗靈門的人察覺。
“禀報長老,有大批人馬來犯!
”
負責看守山門的暗靈門弟子,在看到這種陣勢後,連忙朝後方跑去。
他一路來到暗靈門的長老堂,朝一衆長老報告道。
“大批人馬?
是何人?
”
聽到弟子們的描述,這些長老也不敢怠慢,連忙問道。
“弟子不知,但看那些人的服飾,似乎有些像道玄宗的人,若是他們,足有千人,可謂傾巢而出了。
”
那禀告的弟子,連忙開口道。
“道玄宗?
不可能?
他們怎麼可能來這裡!
”
“他們來這裡做什麼?
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想要與我們暗靈門玉石俱焚?
”
“憑他們的實力,多半連魚死網破都做不到。
”
暗靈門的黑袍長老們,一個個都是面帶疑惑,最終打算出去親眼看看。
當暗靈門的十餘位金丹長老,全部踏足山門之處,所看到的一幕,徹底讓他們感到震撼。
隻見在山門之外,深淵沼澤前,有着一衆強者,傲然而立。
他們所穿的服飾,赫然是道玄宗之人。
在這些強者後方,還有着密密麻麻的普通弟子,場面壯闊。
“真的是道玄宗的人!
”
“他們怎麼敢派人來我們暗靈門?
活的不耐煩了不成?
”
暗靈門的長老們,一個個面面相觑,實在搞不清楚道玄宗的意圖。
就在他們遲疑之際,山門對岸,有人開口了。
“羅暗天何在,讓他出來受死!
”
江軒屹立在衆人之前,言辭霸道,氣勢睥睨,目無餘子。
“大膽,竟敢直呼我門主大名!
”
“這是哪來的小子!
”
“看着模樣,多半隻是個道玄宗普通弟子。
”
一衆長老們,都未曾見過江軒的真容,隻當他是道玄宗普通弟子,于是把所有的怒火,全部發洩到了吳青峰的身上。
“吳青峰,你這是何意?
”
“你莫不是要在此處,與我們暗靈門開戰不成?
”
站在後方的吳青峰,聽到這些長老直接将他喊出來,也不禁苦笑一聲。
“此事,可不是我的主意。
”
吳青峰盯着對岸的暗靈門長老們,緩緩開口:“不過,他說的沒錯,今天,我道玄宗,正是來找你們暗靈門算賬的!
”
提起這個,吳青峰的眼中,也湧動着怒焰。
這些年來,道玄宗實在被暗靈門與伏虎派兩大宗門欺壓的太過凄慘。
這般欺辱之下,吳青峰今天既然報了玉石俱焚的念頭,自然不會在言語上和他們多加客氣。
“反天了!
”
“道玄宗的人,什麼時候有了這種膽子!
”
“到底要不要去請門主過來?
”
暗靈門的黑袍長老們,沒有想到吳青峰會做出這等回應,一時間始料未及,再度商議起來。
“哼,這個廢物,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何須驚動門主!
”
為首的長老,名叫崔悲白,是一位金丹三重的絕強者,實力不比吳青峰稍弱。
他大袖一揮,直接壓下了此事。
“我們這十餘位長老,都足夠他們喝一壺了,既然前來挑釁,那反倒給我們落了話柄,先殺再說!
”
崔悲白黑袍無風自動,隐藏在衣袍中的雙眸,湧動着殺機。
“崔長老說的對,不過是個落寞許久的道玄宗罷了,便是傾巢而出,也不足為懼!
”
他們十餘位金丹長老,無一不是擁有絕強實力。
十人聯合,足以屠滅一些内隐宗門,甚至連道玄宗,都未必承受得住他們的摧殘。
一番商議,他們越發輕視道玄宗,連珏而落,從山門越處,來到山下沼澤地之前。
“怎麼辦,他們真的來了!
”
“鎮定,江長老一定有辦法的!
”
“對,我們聽江長老的!
”
待到這十餘位擁有浩瀚靈壓的金丹長老下山,道玄宗後方的弟子們,也出現了小規模的騷亂。
他們主要是靠着一腔熱血,才與江軒共同來此的。
如今真的見到了這麼多可怕的金丹強者,仍是免不了心頭惶恐。
好在江軒與吳青峰兩大領頭者,面色如常,還算是能夠穩定軍心。
“江軒,你真有把握?
”
吳青峰望着這些黑袍長老出現,眉頭緊蹙,有幾分憂慮:“那位暗靈門大長老的修為實力,與我相差仿佛。
”
“我至多攔下此人,至于其他人,我難以應付,隻有靠你了,你有把握麼?
”
吳青峰有些替江軒擔憂起來,畢竟除卻那位崔姓的金丹三重長老,剩下的長老們,也都是金丹中的強者,聯合起來,沒有個金丹三重的修為,難以應付。
而江軒到底有沒有這種實力,吳青峰還不得而知。
雖說江軒提升實力的速度,快到讓他驚歎,但隻是數月不見,以金丹境的破境艱難程度,吳青峰還真不敢說他有很大進步。
“不必。
”
吳青峰的憂慮,全部被江軒收入眼底。
他輕笑一聲,朗朗開口:“掌教看着就好,其實,我帶着道玄宗上下過來,從來沒有想過讓你們出手。
”
“對付兩大宗門這些雜魚,我一個人,便已經足夠。
”
“這一次讓大家共同前來,便是做個見證,見證我江軒,實現了當初的承諾。
”
當初,初入道玄宗,江軒實力尚弱,吳青峰對他百般照拂,江軒承情之後,曾經許下承諾,要替道玄宗,擺脫困境,甚至重回靈界一流内隐的行列。
如今江軒讓道玄宗上下過來,也隻不過是讓他們當面看看仇敵覆滅,揚眉吐氣罷了。
“你……”
聽到江軒的話語,吳青峰眼睛瞪得老大,顯然也沒有想到江軒是這種打算。
心中一時間更加疑惑起來,不知道江軒到底有什麼底氣,敢如此施為。
江軒明白吳青峰的擔憂與困惑,不過他并沒有去辯解,隻是淡淡地抛下一句話:“掌教隻要看着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