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江軒,陳嚴生實在難以将江軒與先天兩字挂鈎。
因為能夠成就先天,實在是太過難得了。
而江軒的年紀,明顯不到二十歲,若是已經成就先天的話,那實在太令人恐怖了,至少在他的認知中,先天大宗師他還沒有聽說過一個人是低于三十歲的。
如果這是真的,那這個江軒早已名震華夏了。
而他自己依靠着陳家的龐大資源,才能在四十歲左右的年紀突破到先天,已經是極為自得了,可如今第一次出手,就遇上這樣一個明顯更為了得的先天大宗師,這實在是讓他無法接受。
随即,他又自問自答道:“不,你不可能是先天,你一定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才擊退我的,對,一定是這樣!
”
江軒這時冷笑道:“我是與不是,随便你說,我現在隻想問你,你認不認輸。
”
聽到江軒這話,陳嚴生突然沖着江軒歇斯裡地厲吼起來:“不,我不會認輸,我有碾壓你的實力,我絕不認輸,我會殺了你!
”
江軒的臉色也冷了下去,“哼,冥頑不靈,那我也告訴你,如果你現在不認輸,待會你再出手的話,我也必殺你!
”
“殺我?
哈哈……”
陳嚴生瘋狂地大笑了起來,雙手狂舉,大吼道:“那好,我就讓你看看真正的先天之力!
”
說着話,他的體内忽然有一股駭人的氣勢狂湧了起來,似乎是有什麼力量正在解封一樣。
“不好!
”
台下陳家主事人猛地站了起來,瞪眼看向台上,喃喃道:“他竟然将那力量的封印打開了?
”作為陳家的高層人員,他清楚的知道,在陳嚴生體内有一道先天之氣,這股先天之氣是陳家的一個據說是一個已經超越先天的前輩在臨死前封印在陳嚴生體内的。
而陳嚴生也正是因為這股先天之氣才能夠
成為陳家最年輕的先天高手。
而現在陳嚴生竟然解封了?
這對陳嚴生日後的修煉可是無法估量的損失啊!
陳家主事人心中震撼,但随即又是一歎:
唉,罷了,為了能夠在這次大會中獲勝,解封就解封了吧。
不過那個小子就慘了,死定了!
“啊——”
而陳嚴生這時嘶吼了一聲,體内随着那道先天之氣的封印瓦解,有着無數滂湃的力量,如汪洋大海般,在他體内四肢百骸不斷沖擊遊走,讓他感到筋脈都有些脹痛。
這是因為這股力量太過強大,自身承受不住才導緻的。
陳嚴生雖然被這力量壓的臉色通紅忍不住嘶吼,但他臉上卻是帶着獰笑,他還從未感受過如此強大的力量!
此刻的陳嚴生,甚至感覺一拳就能夠将之前的他自己給打爆了,這樣的實力可以說是提升了幾倍不止。
與此同時,台下的諸人也感受到了陳嚴生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個個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江玄永在台下的身子不與自主地顫抖起來,他幾乎可以肯定如果之前陳嚴生有這樣的實力,那麼他會被陳嚴生一拳打死在台上。
而易人龍也猛地站了起來,駭然看着台上的陳嚴生,發生這種異變的陳嚴生,讓他都能感受實實在在的威脅。
其他人就更不要說了,在這種威勢下,他們的心底隻有一個想法:
‘江軒,完了!
’
而江軒此時的眼睛也猛地睜大,隻是他的眼底卻不是駭懼而是驚喜,實實在在的驚喜。
‘妙啊,這家夥體内竟然還有脫離了本體的本源之氣?
哈哈,大補啊!
’
江軒的心底在大笑。
而這時,陳嚴生大吼了一聲,“小子,去死吧!
”
随着,這一聲厲吼,陳嚴生雙手微曲化爪,在其雙手間,有兩道隐約可見的乳白氣焰憑空出現:“讓你嘗嘗,這先天之氣的滋味吧!
”
吼完,陳嚴生當即調動全身氣勁,裹脅着手中乳白氣焰,猛撲向了江軒。
“轟!
”
他的人所過之處,周身氣流直接炸開,化作可以殺滅一切的氣旋,淩厲無匹地向江軒殺去,大有一擊而殺的氣勢。
“太厲害了!
”
“這種手段,這才是真正先天的威能吧?
”
台下的衆人看到這樣的威勢,直接看呆了。
他們何曾見識過如此了得的手段,在他們眼中,這就是無敵的存在了。
也确實如此,陳嚴生體内這道封印在體内的先天之氣,是即将跨入真正先天的巅峰高手留下的,這時候陳嚴生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半隻腳踏入真正先天的戰力了。
陳家人這時個個興奮,此刻在心中早已判了江軒死刑。
而楊家人則個個面如土灰,他們也都不相信江軒能在這一擊下逃出生天。
就連對江軒充滿信心的楊福軍也是張口結舌,心中無比擔憂。
另一邊的霍家,霍天啟喃喃道:“江軒完了!
”
此刻,他的心中竟然有些放松,他實在不願去面對江軒了,死了最好!
“不,江大師不會輸!
”就在這一瞬,霍志軒大聲接話,霍家隻有他不願江軒敗。
“哈哈……”陳家那邊人聽到這話卻大聲嘲笑起來,那江軒還能活,就真是笑話了!
但是就在這時,他們的嘲笑戛然而止。
如同忽然一隻無形大手同時掐住了他們的脖子樣,讓他們張大了嘴就是笑不出來。
因為這一秒,台上的江軒已經動了!
在陳嚴生幾乎可以殺滅一切的攻勢中,被台下人認定必死無疑的江軒,突然在腰間一拍,他腰上那古怪的葫蘆便飄了起來。
接着他伸出了一隻手,沖陳嚴生的掌心一勾,口中輕喝,“來!
”
便見那陳嚴生掌心中的乳白色氣焰,如同遇到了強磁的精鐵,一下就脫離了陳生嚴的掌心,直接穿過氣旋,就到了江軒手中葫蘆口,嗖地鑽了進去。
而與此同時,江軒身形一晃,輕笑聲中,便沖出氣旋,來到了陳嚴生身前。
還不待陳嚴生反應過來,他已經用手掌掐住了其頸脖,将其整個提起。
陳嚴生被江軒單手提起,如同待宰的小雞般,竟然是毫無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