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大殿衆人的不忿聲音,之前那年紀偏大的灰衣老者這時皺眉向易人龍問道:“人龍,你說他連你最強的手段也都能揮手破去,難道他已經強大到了師尊那樣的實力了?
”
易人龍頓時想起之前的交手,最終不确定的開口:“對方的手段遠在我之上,但是有一點很奇怪,我并沒有從他身上感受到先天氣息。
”
“什麼,沒有先天氣息?
那他如何能夠戰勝你?
”衆人頓時愕然。
“他很奇怪,身邊有個古怪的葫蘆,那葫蘆裡竟然還有一把可怕的寶劍,我那騰龍就是被他一劍斬破,才受了重傷。
”易人龍回憶道。
“法器?
”那灰衣老者眼睛一亮,自語道:“難道是一種異常強大的法器不成?
”
“有可能。
”易人龍也似乎被灰衣老者點醒,連忙點頭。
在場衆人一聽這話,都是眼底一亮,同時也都松了一口氣,旋即開始冷笑起來。
“未入先天,僅憑一個強力法器就敢來南疆逞兇,當真是不要命了!
”
“對啊,此人挑釁巫主,必須死!
”
“嘿嘿,看來我們此次不但可以奪得那些家族争奪的異寶,還有可能奪得一個強大的法器,到時候巫主出關的話,我們獻上如此厚禮,他定然會大大獎賞我們的。
”
“就是,就是,說的沒錯啊……”
一道道聲音在大殿之中此起彼伏起來。
易人龍也是一臉的獰笑,之前敗在了江軒手下,是他奇恥大辱,聽到這裡他仿佛也看到複仇的希望。
“人龍,那人是叫什麼名字?
”那灰衣老者忽然問道。
“江軒……”
易人龍剛剛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他便感到體内似乎有着什麼東西,忽然炸開。
與此同時,易人龍身上浮現了一道道血痕,分外觸目驚心。
“人龍,你怎麼了?
”
“這是怎麼回事?
”
場中衆人也都是在第一時間發現了異樣,連忙發問。
“啊……”
但還不等易人龍回答,他便神色驚恐的慘叫一聲。
下一刻,就聽“嘭”的一聲,他整個人就像是充爆了的氣球一樣,化作了無數血肉碎末,直接在大殿之上,在衆目睽睽之内,轟然炸開,連個全屍都未曾留下。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驚呆了,許久不曾有人說話。
“人龍,他.怎麼會這樣?
”
他們經曆了片刻的震撼,終于是回過神來了,但是心底震撼依舊難平。
不過,他們也大概明白,這易人龍突然暴斃,這件事情定與之前放他回來的那人脫不了幹系。
隻是想通了這一層,大家都有些驚懼了,那人居然有這樣的手段?
竟然可以把易人龍放回來之後還把易人龍炸成碎肉?
這等實力,實在是太過駭人聽聞了!
“一定是那人幹的!
”其中一位老妪咬牙切齒道。
那位黑服中年人,則是有些畏懼:“我們現在怎麼辦?
”
此言一出,一時間沒有人接話,有些人幾次張口,想要說些什麼,但想到這等詭異的手段,都咽下了。
易人龍在他們衆目睽睽之下,被直接擊殺,實在是讓他們太過震撼了。
“此仇一定要報!
”最終,那位灰衣老者開口道:“人龍雖然隻是人字輩,但終究是巫主的弟子,如今巫主閉關尚不知此事,但等他老人家出關,卻發現自己弟子死了,我們連報仇都不敢的話,巫主必然震怒,到時候,誰能擔
得起這個責任?
”
灰衣老者掃視了一眼衆人,他們也都想到了那位讓所有人為之敬畏的巫主。
“沒錯,我們必須将此人擊殺!
”
最後,對巫主的畏懼感,還是讓他們升起了勇氣,他們齊聲厲呼。
“隻是這人到底是誰?
現在還不是很清楚。
”旁邊有人問道。
“哼,我知道,聽說許家這次請來了一個江玄永,是個早已成名的老手了,定然是他!
”之前的那個老妪冷冷道。
“好,既然那江玄永如此了得,這次奪寶之事也就多了一分變數,我們必須抓緊了,人手和計劃都要變變……”
那灰衣老者點頭說着,便開始着手和其他人商量了起來……
“呵呵,那易人龍也該完了吧?
不知道巫主那幫人看到我這見面禮,是個什麼反應呢?
”
江軒坐在趕往此次奪寶之地狂流鎮的車上,輕聲自語笑道。
昨天他放那易人龍回去,自然不是存着什麼放虎歸山的心思,而是要讓這易人龍身後的人看看,他江軒可不是那麼好惹的,是想着敲山震虎呢。
而他自從他從易人龍手中奪下那隻與易人龍心神相連的赤心蛛後,就在赤心蛛上做了手腳,所以那易人龍根本難逃一死。
“就是不知道他們那些人還有沒有膽子前來尋仇呢?
”
江軒再笑,将這事暫且抛在腦後,向車前方望去。
極遠處是重重山巒相疊,但眼前,卻是一陣陣沙風形成氣浪鋪天蓋地的向着前進中的車輛卷來。
“這裡的地形還真是有趣,在南疆這個地方,竟然會有狂沙出沒,真是有趣。
”江軒淡淡笑道。
“就是啊,這裡的氣候還真是有些瘆人了。
”坐在副駕位置上的楊福軍看着眼前亂舞的風沙皺了皺眉頭,應了一句,随即又道:“聽說原本這裡就是沙地,含有豐富礦質,在民國時就有人不斷開采礦沙,加上長時間亂砍亂伐,導緻風化,逐漸就成了猶
如沙漠般的地帶,而每年這個時候沙塵最為惡劣的時候。
”
江軒笑了笑,點頭沒有說話,轉頭看向車外的其他車輛。
此次随行的三家人加起來連保镖一起總共隻帶了二三十人,所以車輛也并不多。
其實若隻是奪寶,江軒完全可以自己隻身前往,隻是這南疆地域廣博,有着不少隐秘之地。
而這次新換的地方狂流鎮又地處南疆深處,加之那異寶又不會在會場之中,到時候找起來隻怕是大海裡撈針。
所
以江軒才會如此地大費周章。
“離狂流鎮還有多遠?
”江軒收回目光,向楊福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