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了趙黃巢的指認後,劍尊老祖将雙眸,落在了江軒的身上。
“這般年輕?
”
劍尊老祖原本還以為來闖山門,讓掌教不得不叫自己出山對敵的,會是什麼老怪物。
可眼下望見江軒,他實在難以認為對方會有什麼實力。
“我等的人,正是你!
”江軒望見劍尊老祖後,眼神一亮,目光炯炯,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這劍尊老祖,正是他因果之線所鍊接的那位強者。
隻要殺了此人,他便可以了結了此前為了殺滅鎮明尊者,所承擔的那段因果。
“你認識老夫?
”
劍尊老祖望向江軒的眼神越發疑惑,狐疑問道。
“我不需要認識你,你也不必認識我。
”
江軒向前踏出一步,體内滂湃的靈力潮汐,直接暴湧而出:“你隻需要知道,你今天要死在我的劍下,便足夠了!
”
江軒話語擲地有聲,但落下的瞬間,便讓龍虎山上下,皆是暴跳如雷。
“豎子無知,劍尊老祖是何等人物,殺你隻在翻手之間!
”
“死到臨頭了,還敢口出狂言,當真是不知死活!
”
一衆龍虎山長老弟子,都是怒視江軒,甚至連趙黃巢都是眉頭微蹙,感覺江軒實在不知道天高地厚。
“好小子,嘴巴倒是牙尖嘴利。
”
劍尊老祖并沒有動怒的迹象,但逐漸冷冽下來的話語,卻讓人能夠感受到,他的情緒波動。
“便讓本尊看看,你的本事到底有沒有口氣這般大吧。
”
劍尊老祖說出此話便直接出手,沒有任何遲疑。
他伸出滿是老繭的手掌,朝前方虛空一指!
“劍氣近!
”
當他喊出這句話的瞬間,便如同施展了某種咒法。
江軒四周,頓時湧現出許多無形劍氣,一道道威勢淩厲,朝江軒直劈而下。
這些劍氣,每一道都有着能夠斬殺半步金丹的恐怖力量,數十道劍氣湧出,便是金丹一重,都要鄭重以待。
隻不過,如今的江軒早已晉級到了築基三重,并且将萬古不朽身修煉到了第五重巅峰,自然不懼這等攻勢!
“嗤!
”
面對這些淩厲劍氣來襲,江軒發出一聲刺耳的嗤笑,連恨天劍都沒有取出,直接施展萬古不朽訣。
“萬古不朽身,給我現。
”
當江軒在體内施展萬古不朽訣之時,他體内氣海的滂湃靈力,頓時湧現出來,在體内遊走一圈,最終讓體表開始包裹一層層金色靈力。
“嗡!
”
這些淡金靈力顯現,讓江軒威勢越發驚人,如同神祇臨世,氣勢不俗。
“給我滾!
”
萬古不朽身一現,江軒的體魄力量,層層拔高,達到了一個常人難以想象的地步。
低喝一聲後,江軒轟出一拳,直接砸向了朝他飛來的無形劍氣,似乎要以拳罡,硬碰硬将其擊碎。
這幅模樣,落在龍虎山上下眼中,讓他們有些愣神。
“這小子居然以肉身硬抗?
”
“我看他是找死,劍氣之威,可不是尋常體魄能夠擋下來的!
”
龍虎山上下,都是對江軒的應對手段。
露出了蔑視。
在他們看來,不管是是不是實力超凡,以肉身之力,去硬憾劍氣之威,都是蜉蝣撼樹,可笑不自量。
對于他們的模樣,江軒未曾放在心上。
這些人,又怎麼會知曉萬古不朽身的厲害之處呢?
隻要萬古不朽身修煉到了第五重巅峰,基本上可以說極難損傷自身了,哪怕是這等攻勢,江軒依舊可以毫不抵禦,輕松接下,絲毫無損。
“轟隆隆!
”
當江軒恐怖的拳罡砸在這些劍氣上時,讓龍虎山上下大跌眼鏡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這一拳之威,竟是将所有劍氣全部擊潰。
那些先前還威勢十足的劍氣,在江軒的鐵拳之下,沒有半點抵禦之力,全部化作齑粉。
“若是隻拿這些手段出來,這一戰,可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
江軒收拳,神色淡然,朝劍尊老祖冷笑開口。
劍尊老祖望見江軒一拳轟爆他所有劍氣,也是瞳孔一縮,有些訝異。
“好小子,的确是有些詭異之處,怪不得敢這般張狂。
”
饒是劍尊老祖年歲極大,見識深遠,也不禁對江軒的體魄之力暗暗咂舌。
能夠單憑體魄,硬接這等攻勢,他這輩子都沒見過。
“看來,你應該是有一門專修體魄的秘法了!
”
“殺了你,此法門,便是我的了。
”
劍尊老祖隻是稍稍一怔,便貪婪的舔了舔嘴唇,露出了興奮之色。
“殺我?
”
江軒冷笑連連,如今的他,完全不懼金丹二重,以他種種底牌,甚至能夠讓他毫無反抗之力,倒在自己劍下。
眼前這劍尊老祖,死到臨頭猶不自知,還妄想觊觎自己的萬古不朽身,真是癡人說夢。
“要殺我,便拿些真本事出來吧,若隻有這點劍氣手段,你還是自行了斷吧。
”
江軒屈指一彈,将此地的劍氣威壓全部揮散,緩緩笑道。
他的話語,也讓劍尊老祖臉上的笑容,開始收斂,最終露出了鄭重之色。
“小小年紀,能夠有這樣的修為,殊為不易。
”
“隻不過,你犯得最大的錯誤,便是來挑釁本尊。
”
劍尊老祖居高臨下俯瞰着江軒,仿佛勝券在握:“你當真以為,本尊殺你不得嗎?
”
方才江軒輕松接下他的劍氣攻勢,的确讓劍尊老祖感到有些詫異與驚訝,可也就僅此而已了。
他剛才的攻勢,不過是随手為之罷了,真要動起手來,他的手段太多太多,以江軒如今表現出來的實力,鎮壓,甚至擊殺并不是什麼難事。
“你若是覺得你夠本事殺我,那便來吧。
”
劍尊老祖自信的話語,也讓江軒嘴角勾勒起來一抹笑容:“便看看,今天到底是誰橫死當場吧!
”
“锵!
”
劍尊老祖,第一次抽出了他的佩劍。
他手中拿的,隻是一把凡鐵鑄造的普通長劍,沒有任何鋒芒與威力,屠殺尋常家畜,都有些吃力。
但這把劍,握在他的手中,卻顯得異常淩厲,仿佛隔着老遠,此劍都能以鋒芒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