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他是宗師?
這也太年輕了吧?
”
旁邊有人難以置信地看着江軒,失聲說出了衆人心底的驚疑。
“不可能,這麼年輕的宗師我連聽都沒有聽過!
”
“他肯定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才搞出這個裂痕來的。
”
“是,一定是這樣!
”
周圍的人驚醒了過來,紛紛搖頭,說到底,他們就是無法相信世上會有如此年輕的宗師。
聽到周圍的人的議論,劉炎五的膽氣頓時恢複了,因為他也不相信。
頓時,他忽視了就在腳下的那道裂痕,冷笑道:“你果然是卑劣的很,不但在山下偷襲,現在居然還敢冒充宗師來騙我們?
哼,簡直無恥至極!
”
卻聽,江軒又是冷冷一聲:“看來是我仁慈了,既然如此,就接我一掌吧。
”
“哼,你還要裝?
”
劉炎五不屑地冷哼,順便擺出了一個準備出招的架勢。
可他這架勢還沒有擺完,就見江軒輕輕揮出一掌。
劉炎五瞬時間臉色劇變,瞳孔驟縮,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自心底油然而生。
但是他還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在他身前突然“砰”的一聲,猶如炸開一聲悶雷。
劉炎五仿佛覺得,眼前就像突然出現一隻手掌,撕裂了他面前的空間,氣流翻卷之際,他的胸前一陣劇痛。
“噗……”
一口鮮血噴出,劉炎五的身子就直接飛了出去,跌落在不遠處的地上。
“……”
場中頓時再次死寂,衆人的眼睛再次瞪大。
氣勁外放!
隔空傷敵!
這真的是氣境宗師才能顯露的手段啊!
這個小小少年,真的就是宗師?
無論他們的心底再多的驚疑,江軒已經用事實狠狠地甩在他們臉上,在他們眼前的,就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宗師!
“哼,你和你兩個徒弟一個德性,非得打痛了,才明白是非!
”
江軒冷冷哼了一聲,瞥了一眼倒地吐血的劉炎五,沖身後早已驚呆了的景心甜和湯盈盈,大步往道觀而去。
所過之處,所有人都閃開一條路,沒有一個人敢正眼多瞧。
一直到三人步入道觀,有人才驚駭莫名地喃喃道:“天呐,原來真的有這麼年輕的宗師?
這也太厲害了吧!
”
而劉炎五也顫巍巍地爬了起來,江軒根本沒用全力,隻是對他小小地教訓了一下。
不過這也夠他受的了,他伸手一抹嘴角的鮮血,心中依然是驚駭欲絕。
“師傅。
”這時候,他身後,傳來了徒弟劉琮的聲音。
一轉頭,就看見劉琮氣喘籲籲地跑過來,開口就問,“他們人呢,沒放跑了吧?
”
“放你媽比!
”
劉炎五一巴掌就甩了過去,把他這個平時最愛的徒弟甩了個滿嘴噴血,怒罵道:“我讓你惹是生非,這下好了,惹上了宗師,你師傅我這條老命差點沒交代在這!
”
“宗,宗師?
”
劉琮捂着都腫了的臉,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師傅,已經徹底懵逼。
這時旁邊的衆人看着也是直點頭,這種徒弟該打,居然敢惹到宗師頭上去,這不是找死嗎?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那劉炎五也不怎樣,什麼師傅帶什麼徒弟嘛。
這兩個都是活該啊!
“走,走,趕緊進場看大會去,今天居然有這麼年輕的宗師,搞不好這就是近年來最精彩的一場大會了……”
衆人這時全都回過神來,蜂擁着也向道觀而去。
進入道觀之後,江軒負手走在前面,悠然從容。
而身後,兩個一大一小兩個女孩緊緊跟着。
隻是,兩個女孩神情各不相同。
景心甜神色暗藏憤懑,還在為剛才那個傻逼劉炎五非但沒有讓江軒出醜,反倒是讓江軒大大地揚威,好生裝逼。
而湯盈盈則完全不同,看着江軒的背影,滿眼都是異彩。
“表姐,你還說他不厲害?
他簡直厲害到沒邊了!
”湯盈盈小聲地對景心甜說着。
聽着自家表妹這充滿了癡迷的語氣,景心甜的牙又咬在了一起,狠狠地道:“厲害?
哼,他就是裝逼厲害,你看他剛才那兩下,搞的自己跟神仙樣的,要不要這麼裝啊!
”
“沒有啊?
”
湯盈盈立即開始替江軒辯解,
“他哪裡有裝逼了,我看他倒是很低調,在車上你怎麼說他,他都不反駁,反倒是那個姓劉的糟老頭子裝逼的很,不過最後被江軒哥哥拍成了狗,結果裝成了傻逼。
”
湯盈盈說完一臉癡癡地再次看向江軒,一想到剛才那些對江軒嘲諷的人,在江軒的一掌之威下,最後都變得戰戰兢兢,就像老鼠見貓樣的樣子,她就覺得好爽!
同時,她在想着衆人剛才對江軒的稱呼,宗師,少年宗師!
天呐,這稱呼好帥哦!
“你……”
景心甜頓時無語,看着那眼底閃星光的表妹,再看看在前面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的江軒,這個氣就不打一處來。
正在這時,他們的前面忽然迎來了兩撥人,各個氣度非凡,神采飛揚,而他們的眼光都鎖定在了江軒身上。
“江軒,果然是你!
”
一個人在人群中冷然喝道。
江軒微微一笑,輕聲而道:“當然是我,雲叔。
”
原來那說話的正是前兩天才見過的趙莉瑩的父親,趙長雲。
“江,江大師,您,您竟然也來了?
”這時那群人中閃出一人,驚喜地迎了上來。
風波庭?
江軒一笑,對他點點頭,沒有說話。
“老四,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江大師?
”
風波庭身後的一個威嚴中年人冷聲而問,正是風波庭的大哥,風繼業。
“對,他就是江大師。
”
風波庭激動地指着江軒,一臉希夷地望着他大哥,他還希望這個時候他大哥可以改變主意,用江軒出戰,這樣的話,他相信,他風家一定有機會拔得頭籌。
而風繼業則在上下打量江軒,眼底閃過一絲淡淡的不屑,輕笑道:“江大師,果然年輕,比我想的,還要年輕!
”他的話音不大,但是在年輕二字上卻咬的極重,其中隐含的意味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