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巨劍之上的力量,甚至要比先前那百道劍意虛影加起來還要強烈!
“便讓我來破了你這成名絕技吧!
”
江軒喃喃着,眼中兇光畢露,随後,他大袖一揮!
下一刻,這把身前長劍,便直直激射而出,帶着無盡光寒,朝斬下的血刀之影襲去!
“嗡!
”
兩道攻勢,威能強大到了讓許多血衣幫弟子都為之顫抖的地步,交戰對撞的過程中,更是讓那些來不及退出波及範圍的弟子,被反震之力所傷,頓時七竅流血,直接重傷。
一旁的青玄真君,原本想着江軒與徐牧野動手之後,再出手相助,與他一同對付江軒。
但他看到這一道擘天長劍後,心中悸動不止,甚至都不敢出手了。
“這小子實在是太恐怖了!
”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知道怎麼的,又想起了當時斷臂之時,心中的悲痛與恐懼。
隻覺得身後數十位先天境界的血衣幫弟子還有前方氣勢強大的徐牧野,都不能給他帶來絲毫安全感。
仿佛這些人在江軒面前,依然如土崩瓦狗一般,會被直接擊殺。
“是我自己的心結!
”他咬了咬牙,強行壓住心頭的恐懼之感,同時心中也明白,若是江軒不死,将會他的道心上留下永久的陰影,讓他此生都不會再有寸進。
“給我破!
”
前方攻勢激烈對抗,江軒身形直接飛出,手持恨天劍,竟是淩空再度劈出了一劍!
這一劍落下,卷起無盡氣流,四散分割,仿佛這些氣流在江軒一劍下,都被劈開成了兩半!
“砰!
”
再度一聲震天之響,當江軒手中的恨天劍與這一道擘天長劍斬在一處,落在虛幻血刀之上時,血刀徹底潰散。
這一道被徐牧野視為底牌,讓他擊敗無數強敵的手段,就這麼,被江軒挫敗,直接碾為粉碎!
“噗!
”
幾乎在血刀虛影碎開的同時,徐牧野也吐出了一口鮮血,氣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萎靡了下來。
“怎麼可能?
你怎麼可能破開我這一刀!
”
徐牧野眼中猶帶着不可置信的情緒,完全沒有辦法理解,自己最強的手段,居然會被一個年輕人,以硬碰硬的情況下,直接挫敗潰散。
他裝若癫狂,幾乎是在大聲咆哮,但江軒卻不屑回答他。
回應他的,是前方越來越近的擘天劍影!
這一道劍影斬碎了血刀虛影後,沒有任何停滞,依舊帶着不可阻擋的氣勢,朝徐牧野劈下。
驟然間,徐牧野心頭浮現警兆,有着一股難以言喻的危機感直上心頭,寒意從腳底直接沖上了天靈蓋!
“這一劍若是被劈中,我擋不下來!
”
徐牧野終于是如夢初醒,身形爆退。
江軒這一劍如同包含了天地大勢一般,讓他根本沒有喘息的機會,不管如何逃遁,都避無可避!
強烈的危機感,終于讓他決定動用最後的底牌!
“你們給我把血衣幫的至寶大器鼎取出來!
”
他咆哮的聲音,傳遍了血衣幫弟子這邊,血衣幫中幾位長老,頓時明白幫主所指,連忙取出一物來。
這一物,是一口重鼎,周身古銅之色,散發着蒼茫厚重的氣息,似乎經曆了無盡的歲月洗刷。
“催動至寶,救幫主!
”
他們當機立斷,共同發力,加持在這大器鼎上,準備調動這件至寶,救下陷入危局的徐牧野!
“嗡!
”
當這一尊巨鼎被搬出來後,百餘位血衣幫先天弟子,在長老們的調動下,出奇的一緻。
毫無保留的将全身靈力,施展印訣,傾注在大器鼎之中。
在一旁的青玄真君,更是将自己體内的靈力催動到了極緻,全部灌入其中。
他明白,若是徐牧野被江軒所殺,那他也算完蛋了,所以在這一刻,他毫無留手。
大器鼎在被灌注了大量靈力後,也是發出了強橫無比的波動,四處激蕩,最終,這尊巨鼎淩空飛出,朝江軒斬出的這一道擘天長劍撞去。
“轟隆隆!
”
擘天劍影落在巨鼎之上,滔天轟鳴,在此地回蕩流傳,但這仿佛能割裂蒼穹的一劍,落在大器鼎上,竟是再也不得寸進,徹底被阻隔。
最終劍意完全消散,被大器鼎所攔,也救下了徐牧野一條性命!
“居然擋下了?
”
江軒眉頭一挑,有些詫異。
自己方才那一劍,就算是築基二重的真君也會感覺無比棘手,沒想到血衣幫弟子這邊,突然取出了一尊巨鼎,輕松擋下了這一劍,實在是有些出乎江軒意料。
“看來寶貝不少!
”江軒喃喃一聲,在海州不單單是強者數量衆多,就連修行資源也要遠超南州。
眼前這方古鼎,也絕對是一件至寶,在南州都不見得能尋得出幾件,在海州,一個小小的血衣幫,就能拿出這種寶貝。
“呼,呼!
”
前方,劫後餘生的徐牧野,心中仍是悸動不已。
他方才在生死之間走了一遭,若是血衣幫弟子取出大器鼎的速度慢了一絲,他也許就會被這一劍直接斬成兩半,落得個隕落的下場。
同時,他也對自己的深謀遠慮更加慶幸。
在海州這種強者林立的地頭,他養成了雄獅搏兔,尚盡全力的周密性子,所以才取出了這件放在血衣幫鎮壓幫中氣運的至寶,也有賴于此,才活下了性命!
“小子,我要你死!
”再脫離危險後,他心中的怒火越發強烈。
原先與江軒對戰,他還真沒有想到過,這個家夥,居然能夠擁有威脅到自己生命的地步。
這一次,他才終于明白到了青玄真君,為何會在江軒手中敗得這麼慘!
“一敗塗地了,還來放狠話!
”
江軒聽到他的話語,臉上充滿了嘲弄般的嗤笑。
方才自己那一劍,就讓徐牧野幾乎面臨死亡,靠着至寶才勉強保住性命,這交手之中,高下立判,他還說這種狠話,實在是贻笑大方了。
若是能夠做得到,出言威脅,也許還有幾分作用,但說些完全無法做到的場面話,實在有失宗師風範。
“一敗塗地可未必!
”徐牧野面容肅穆,手掌虛托着大器鼎,沉聲開口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