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衆人震驚難以置信之時,江軒已經躍身而下,猶如撲食的蒼鷹,撲向入了陳家衆人。
“快跑!
”
陳家主事駭然大叫,轉身就跑。
但是江軒盯住的第一個人就是他,就在他轉身之際,江軒已經到了他的身後,揮拳擊出,砰的一聲,将陳家主事,打的吐血飛出,摔在地上,眼見就是不活。
而其他人,也是狂奔,剛才對江軒的怒憤,全都化作無邊的恐懼,心底隻有一個念頭:
惡魔,這就是個惡魔!
但是這也是他們在這人世的最後一個念頭了。
隻見江軒忽地從懷中甩出十餘張火符,飄蕩在空中之際,他口中念念有詞,接着手中急速地向着這十餘張火符一指。
“嘭,嘭,嘭……”
一連串可怕的聲音響起,十餘個幽藍的火球,分别就襲向了這陳家的十餘人身上,噗噗噗地打在他們的後心,而後瞬間狂燃。
“啊……”
一片慘叫之聲驚起,瞬即又滅。
這十餘個陳家之人,頃刻間已化灰灰。
做完這一切,江軒緩緩站住,悠然轉身,一雙淡然眼眸幽幽地掃向了在場的其他衆人。
所有人被江軒這目光掃中,皆是噤若寒蟬,瑟瑟發抖,就連之前那威勢赫赫的江玄永也是抖個不停,吓得不成了樣子。
直到這時,他們才真正知道,之前他們對這個少年的看法簡直是錯的不能再錯,錯的離譜至極!
這個少年他不但是個修為極高的大宗師,更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天呐,簡直太可怕了!
楊福軍也在一旁苦笑,江大師的表面總給人人畜無害的樣子,可是真正要是惹了他,那真的是天大的災禍啊。
而霍天啟和他的兒子霍雲奇更是駭的渾身抖顫,一想到他們竟然把這樣一個大宗師大魔頭給趕走了,還肆意羞辱,就覺得渾身冰涼,似乎離死不遠了。
霍志軒此時也是臉色煞白,他再次見識到了江軒的可怕,不過他想的卻是,如果待會江軒怪罪了爺爺和父親,他該如何求情呢?
而這時,江軒卻正好冷冷地瞥向了他們霍家這裡,頓時吓得霍家三人都是心驚膽戰。
江軒忽地開口:“易人龍,你這是要去哪裡呢?
”
已經在悄然後撤的易人龍站住了腳,望向江軒笑了笑,拱手道:“江大師之威,我易人龍不及也,就不再獻醜了,所以隻能告辭了。
”
他這話雖然表面說的鎮定自若,但心中卻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要知道,之前陳嚴生最後爆發那一下如果是他來對付,也是難以取勝的。
可這個江軒卻是那麼輕描淡寫地就破了陳嚴生的攻勢,還殺了對方!
這等威勢在他的記憶中,恐怕隻有他的師傅巫主能媲美了。
而後面江軒沒有絲毫猶豫地就将敢于威脅他的陳家人一個不剩的全殺了,這樣的殺伐果斷,更是讓易人龍心寒不已。
所以,易人龍瞬間就萌生了退意。
但是沒想到剛剛挪動了幾步,就被江軒發現了。
于是他也隻能站住,強自鎮定地說些台面話,實際上他的肌肉與心神早已經是緊崩了起來。
“我允許你走了嗎?
”江軒臉上依舊不驚不喜,淡淡問道。
“你什麼意思?
”易人龍咬牙問道。
“什麼意思?
自然是打過了再說。
”
“你……”
易人龍的雙拳緊緊握住,指節瞬間捏的發白,狠狠盯着江軒,而後慢慢地點頭,“好,既然你非要戰,那便戰,否則你還以為我易人龍真的怕了你了!
”
聽到二人這時的對話,旁邊的衆人已經吓得趕緊散開,生怕殃及池魚。
而易人龍說完,直接向前踏出一步,從袖袍之中,掏出了一個龍環般的玉制法器。
易人龍接着掐出一道法訣,打在龍鳳環之上,頓時,這龍環便散發着幽綠的光芒,直欲騰飛。
但易人龍去握住龍環不放,眼中現出一絲不舍,接着狠狠看着江軒厲喝道:“這是你逼我的!
”
說完,他一催内勁,噗地一聲,從嘴裡吐出了一口精血,噴在龍環玉器上,接着往地上狠狠一摔。
“啪!
”
龍環玉碎,一道黑氣騰起,瞬間撞入易人龍的體内。
“啊……”
在這一刹那,易人龍口中爆喝一聲。
随後,他的體内突然又傳來一道霸道絕倫的吼聲,震的圍觀之人心頭一顫。
在這吼聲出現的刹那,他的身後,出現了一道黑影幻化而成的獨目巨蛇虛影。
此虛影盤在易人龍的頭頂,黑霧騰騰的樣子,如同一座小山般,氣勢十足,讓人望一眼,便心生畏懼。
“這是個什麼怪物?
”
旁邊觀戰的所有人,都被這可怕的巨蛇吓住了,同時一股強大壓迫之力來自易人龍,讓所有人心頭巨震。
這種壓迫之力,甚至比之前陳嚴生最後施展出來的殺招,還要強大。
在這一刻,之前已經江軒震懾了的衆人,心底再次驚駭,自問着:那江軒能夠戰勝這樣的一個易人龍嗎?
隻怕是不能吧!
而一旁的霍志軒是雙拳緊握,雖然他盼望着江軒獲勝,但心中卻實在沒有多少底氣。
畢竟這憑空幻化巨蛇虛影的手段,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楊福軍更是心驚擔憂,他見過不少武道高手,但實在沒有一位,能夠像易人龍這般,幻化殺招。
這種手段比起尋常宗師和大宗師的氣勁離體,十步以外殺人的高超手段了,簡直是強出了千百倍。
“江大師還能勝嗎?
”楊福軍心中也是忐忑。
此刻,易人龍的臉上已滿是猙獰,一隻獨眼熠熠生輝,瘋狂地吼道:“我為了這騰龍之力,祭祀了自己的一隻眼睛,本想留待日後有大用,卻不想今日被你逼了出來,實在是太可惡了!
江軒,你就準備受死
吧!
”
說完這話,易人龍怒向江軒,希望能看到江軒驚慌失措的模樣。
但讓他失望了,江軒望見他的手段,除了眉頭輕皺之外,臉上并沒有多少波動,而是格外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