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片刻之後,聽得發愣的陳嚴生忽然仰頭大笑。
他笑的是前仰後合,眼淚都要出來了,邊笑邊道:“你們楊家太有趣了,你們要認輸直接說啊,居然還請毛孩子上台?
你們這是來搞笑的嗎?
哈哈……”
而其他人也在旁邊是搖頭失笑,都覺得楊家真的是太搞笑了!
楊家人除了楊福軍外,是都紅了臉,真的想找個地縫鑽下去算了,因為就連他們自己也覺得這事太不靠譜。
“你們笑什麼!
”
楊福軍氣的怒吼一聲,就要上前争辯。
江軒卻一把拉住了他,走了出來,接過了話語,對陳嚴生淡淡道:“真的那麼好笑嗎?
我就是楊家的外援,待會到了台上,你如果遇到我,我希望你還能夠笑得出來。
”
這聲音平淡如水,但是那股子自信卻透過這一句話毫不掩飾地展現了出來,硬生生地将陳嚴生的小聲給打斷了。
陳嚴生張着嘴好一會,忽地又是冷笑起來,“哼,小小少年,真是大言不慚!
”
江玄永盡管沒有發話,但望向江軒的表情,也是充滿了輕蔑與冷笑,很顯然這兩位大高手,都将江軒劃為了不知死活的愣頭青行列。
而此時,江軒隻是笑而不語,毫不在意,他該說的已經說完。
到時候,手底下見真章了,自然就能夠知道,誰才是不知死活的跳梁小醜。
此刻,易人龍站在旁邊靜觀不語,他看向江軒的眼底閃動着的是點點充滿戒意的寒光。
随後,各個家族各歸各位,等待抽簽後武鬥開始。
許家那邊,許家主事人朝江玄永笑了笑道:“原本我還擔心霍家和楊家會請來什麼高人坐鎮,可沒想到一個請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易人龍,另一個卻是個毛孩子!
呵,如今看來,需要擔心的,隻有陳嚴生一
人了。
”
江玄永點頭,雙眸緊緊地盯住了陳嚴生。
而陳家這邊,陳嚴生的注意力,也全部放在了江玄永身上,對于其他二人,他的态度與許家别無二緻。
在他們兩方看來,他們彼此之間才是這次主事家族的最有利争奪者。
十分鐘後,抽簽完成,率先上台的,正是陳嚴生和江玄永,他們的勝者将于江軒一戰。
陳嚴生與江玄永兩人一上場,就已經将氣機死死的鎖定在對方的身上了,神情戒備,嚴陣以待。
台下衆人也都屏息凝氣,緊張的很。
片刻後,“陳二爺,領教了”,随着江玄永的一聲暴喝,其身形便如同離弦之箭般爆射而出,其激射而出的氣流,讓周身空氣都撕裂的獵獵作響。
下一刻,江玄永剛猛的拳勁,便裹挾着渾厚的内勁,到了陳嚴生近前,猛然轟出。
“轟!
”
這一拳過來,那凝如實質般的拳意,似乎将擂台上都蕩起了一陣煙塵。
面對這樣威勢恐怖的一拳,陳嚴生眼神微眯,雙手化掌:“給我開!
”
在陳嚴生的聲音回蕩的瞬間,他右掌憑空生出了淡黃色的光輝,猛地揮出,瞬間形成了一道丈許大小的掌形虛影,與那拳勁碰撞在一處,轟然炸開。
“好手段,看來是我小觑了陳家二爺。
”
江玄永身形急退,斷喝一聲。
這一手雖然他隻用了七分力,可陳嚴生如此輕描淡寫地接下,足以證明,這陳嚴生卻是不簡單。
而陳嚴生接下這一擊後,依然氣定神閑,搖頭蔑笑道:“江玄永,聽說你十年前就敗了個宗師高手,可你現在居然還隻是宗師,啧啧……實在有夠遜的!
”
江玄永臉色一僵,這事正好捅到了他的痛處,不由心中大怒,咬牙道:“沒錯,我依然隻是氣境,可是擊敗你,足夠了!
”
接着,他低吼了一聲,催動他修習的秘法,體表的青筋突然暴突,皮膚竟然瞬間變青了下來,整個人猶如澆鑄了一層镔鐵一般。
“咦……還有這等秘法,有意思。
”江玄永微微點頭。
台下,許家主事者将目光放在了陳家衆人身上,面帶得色道:“陳二爺的确不錯,竟然逼得我們的江大師使用了秘法,不過這樣的話,陳二爺隻怕敗的更快了!
”
陳家衆人聞言,冷笑白眼皆有,卻根本沒有一人畏懼和恐慌,隻是看着台上。
“陳二爺,你現在投降還來得及,否則我接下來的攻擊可就收不住手腳,傷了你可就不好了。
”
台上,江玄永已經擺出了蓄勢待發的架勢,體内的氣勢不斷增長,就連台下稍近的人都被壓得是呼吸不暢。
而直面江玄永的陳嚴生,更是能夠感知到其中的威勢,足以開山裂石。
可陳嚴生神情沒有什麼變化,略帶輕蔑道:“廢什麼話,來吧!
”
“好,這是你自找的!
”
江玄永爆喝一聲,終于,積蓄多時的威勢和力道一同炸出,沖向陳嚴生。
這次他的速度比第一次慢了許多,但這一拳的力量,卻如同泰山壓頂般的,讓人難以匹敵。
台下的楊福軍不由地臉色一白,心中暗自慶幸,幸虧自己請來了江軒,否則江玄永這樣的一拳,就要将他打翻在地了。
但面對這樣的一擊,陳嚴生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不退反進,向前踏出一步,同樣一拳轟出。
他這一拳并不像江玄永那般的威勢赫赫,卻是後發先至。
“轟!
”
在雙方拳拳交彙的瞬間,兩人周圍氣流都倒卷開來。
而後便聽“咔嚓”一聲刺耳的脆響。
緊接着,江玄永整個人已是跌跌撞撞地倒退下去,而他的胳膊低垂,顯然已經被陳嚴生一拳打斷。
而陳嚴生嘴角泛起陰冷的笑意,身形直接爆射而出,帶着一道殘影,瞬間便來到了江玄永身前,随後擡起右手,便印在了江玄永的胸膛上。
巨大的沖擊力在江玄永身上爆開,江玄永發出了一聲慘叫,便倒飛出去,最終狠狠的撞在了地上。
“噗!
”一口鮮血自江玄永的口中噴出,血灑長空,而他整個人已經是氣息萎靡,顯然已經是受了嚴重的創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