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重生以來,江軒真的已經很少殺人了。
一是現在這個社會是法制社會,一旦殺人被發現,則會有很多的麻煩。
二是他總是以一種堂堂大仙尊的姿态來看待這些敢于挑釁他的人,總認為這些人不過是些普通的凡人和蝼蟻,欺負他們實在有損大仙尊的威嚴。
可是今天他知道,他錯了!
他已經重回凡世,敵人再也不是以往動則可以毀天滅地的仙魔大能,而就是眼前的這些凡人和蝼蟻。
既然是自己的敵人,敢于來挑釁自己,那麼就必須承擔這應有的後果。
而即便就真的是那蝼蟻,也要以霹靂手段,碾壓了才是!
否則,可能害及就是他自己的家人。
而今天,他已經徹底放下了桎梏,心中唯剩一個字:
殺!
“轟隆隆——”
随着又一聲的雷響,江軒伸手按住就躲在他身旁的李晨皓,示意李晨皓等着,然後邁步,悄無聲息地從樹後轉了出去。
而山坡之下,那開始說話的平頭男人,一聲輕喝:“都上車,去滅了那個江軒,為孫少雪恥!
”
“是!
”
一百多人低聲應喝。
“轟——”
一道閃電劃開墨色天空,照亮了山坡下的這些人影,個個臉色猙獰,讓人看的不寒而栗。
而就在這時,一聲猶如冰雨的清冷之聲驟然響起:
“不用去了,我來了!
”
“誰?
”
為首的平頭男人駭然頓喝。
“江軒。
”
随着這一聲更加清冷的聲音,江軒慢慢從狂風漸起的夜色中走了出來。
“嘩啦啦——”
狂雨這時驟然而下,淋濕了衆人的眼眸。
但見,江軒獨行,雙眸帶着冰冷的殺氣,負手踏雨而來,即便是這樣狂風驟雨也無法撼動一絲一毫他堅定的腳步。
“你就是打了孫少的江軒?
”為首的平頭男人愕然大喝。
“沒錯!
”
“你還敢來?
”
“當然。
”
“好,那就去死吧……給我殺了他!
”
随着那人一聲大喝,一百多的黑衣人拿着刀棒向着江軒就沖了過來,黑壓壓的一片,在夜空裡的電閃交鳴中顯得異常恐怖。
但,江軒絲毫不懼,輕輕冷哼:“一群蝼蟻!
”
“啪!
”
江軒的腳步踏響在雨中,身子已入這雨夜的閃電,飛速迎上了那些人。
今夜,雷電狂閃,大雨急襲,這正是殺人的好日子!
“喝——”
一聲狂烈的天魔嘯音自江軒口内狂湧而出,猶如天空奔雷電閃着那些人的頭頂。
瞬時間,面前撲來的這些人全都不由自主地身形一滞。
而江軒就在這狂嘯聲之後,已然躍起在雨中,揮拳,猶如夜雨中的襲來的殺神,舞起了那淩厲的鐮刀。
“呼——”
呼嘯的拳風将這些人面前所有的狂雨全都震散,那最近的那幾個人都被這狂猛的拳風吹的臉皮變形塌陷。
而江軒的拳頭也在這時打在了人群之中。
吞天九變第一重造就的化勁煉體,在這一刻,全力發威,甚至已經掩蓋了雨夜隆隆的狂雷之威。
“轟!
”
一聲拳響。
那前面十幾個人的腦袋就像西瓜一樣,被江軒的這一拳掃中,頃刻間爆裂開來,染紅了一片雨霧。
而江軒根本沒有停留,就像突入羊群的猛虎,不為吞噬,隻為厮殺。
李晨皓在樹後駭然地看着江軒殺進人群的這一幕,他的耳邊透過那狂雨,傳來的是陣陣駭人的慘叫,眼前看到的是滿天飛舞的血雨腥風,這一切讓見多識廣的他也不由地心中顫栗。
而之前那個為首的平頭男人更是吓得魂不守舍,他哪裡知道他要對付的人竟然是一個如此的狠人,簡直就像是揮舞鐮刀的死神,一刻不停地收割着他手下人的性命。
而就在他駭然的這當口,又是十幾個人被江軒收割,而雨夜的狂風将夾雜着鮮血的大雨送進了他的嘴裡,那股腥味,讓他瞬間感覺就像是處在了修羅地獄。
“開,開槍……”
他駭懼無比地喊叫了起來,他的身邊有幾個人帶着槍,本來是絕對不想用的,但是面對這樣暴狂的江軒,他又怎麼敢不用。
他身邊的幾個人也反應了過來,從腰間掏出了槍。
“不好!
”
李晨皓在遠處看的大驚,即便是宗師也無法應對子彈的威力。
可是還沒等那些人開槍,江軒忽地向他們看了過來,眼眸如電,口中冷笑一聲,突然手上一揮。
而後隻見江軒面前的雨點瞬間一空,接着那些想要開槍人的眼前便多了一片雨珠,随即他們就覺得面上一痛,一個個血孔就出現在了他們的臉上,瞬間被那些雨點打成了塞子。
“啊!
”
那平頭男人失聲大叫,一屁股坐在了已經是濕漉漉的地上,之前叫嚣着要滅殺江軒的狠辣早已不複存在,還算剛硬的神經也被江軒這狂殺的一幕徹底摧毀了。
但這時江軒卻是越殺越平靜,這些人對于他來說實在太過簡單,剛才的血腥手段不過消弭一些心中殺氣罷了。
而現在他已經失去了和這些蝼蟻浪費時間的興趣。
想着,他雙臂一震,一道靈力波動從他身上傳蕩開來。
一瞬間,周圍剩餘的那些人,被靈力震蕩開的雨點打在他們的身上臉上,頓時就讓他們像是被機關槍掃中了一樣,渾身顫抖着浴血倒在了地上。
這一刻,剛才那一百人全都倒地,隻剩下了江軒一人那如魔神一般的身影狂立在雨中。
“鬼,鬼啊——”
平頭男子吓得驚恐地大叫,手足并用地向後退走,但是他卻已經是駭的手足發軟,加上地上濕滑,即便是想走也走不脫。
“哒,哒,哒——”
江軒的腳步聲響起,踏着一路的血紅,披着狂雨向他而來。
“饒,饒命!
”
平頭男子轉身跪倒,磕頭如搗蒜,拼命求饒。
他平時也算是殺了不少人,但是這時,他才知道原來死是這麼可怕的事情。
“你知道我為什麼留一條命嗎?
”江軒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
“知道,知道……這真的不關我的事,都是孫茂慶他指使我做的。
”平頭男子駭然以及地大聲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