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當這幾滴稀薄到極點的精血進入江軒體内的時候,江軒瞬間感覺到有一陣火熱的能量,不斷在體内撞擊翻騰,仿佛要将他生生撐爆一般。
“好狂雜的能量。
”江軒感受到體内的動靜,暗暗咂舌。
這幾滴精血真不愧是曾經踏入過築基境界的妖獸,盡管已經身死,體内精血所殘留的力量也十不存一,但仍是具備着莫大的威能,若是一個尋常的本源先天修者來吞服此物,隻怕會被這股狂暴無比的力量
活活撐的爆體而亡。
江軒也是自恃修煉了《萬古不朽身》,體魄之力遠勝于尋常修者,才敢如此行事。
在感受到體内的翻騰之感越來越強烈,甚至要将自己體内血液都帶動起來的時候,江軒也知道,需要馬上運轉《萬古不朽身》,将這股力量吸收了。
一念至此,他沒有遲疑,當即将體内《萬古不朽身》運轉到了極緻,一陣陣強大的吞噬之力,自氣海而出,湧向四肢百骸,如同巨鲸吞蝦米一般,把江軒體内那些攪弄風雲的精血力量,盡數吞沒。
“呼!
”
吞下這些力量後,江軒吐出一口濁氣。
随後,他開始閉目,進入到了深層次的修煉狀态,依靠這剛剛吸取來的精血之力,沖擊着《萬古不朽身》第二重的大門。
“咚!
咚!
咚!
”一道道悶雷般的響聲,自江軒體内響起,這是以龐大的力量強行破境叩門,所産生的動靜。
足足過去了二個小時,江軒再度睜開雙眼,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朝身前還殘餘的許多妖獸精血再度一點,勾起數滴精血,進入體内。
随後,他便如法炮制,與先前步驟别無二緻,一次次吸收着金色精血之力,一次次借助精血之力沖擊關卡。
這一小灘金色血液并不多,但江軒足足吞服了八次,才全部吸收完畢,畢竟這是生前曾踏入築基境界的妖獸精血,其中蘊含的磅礴力量,若是不小心吞服,恐怕會被撐死。
江軒将最後幾滴精血全部吞下後,開始了最後的沖刺!
“《萬古不朽身》第二重!
給我開!
”
江軒目光一閃,随後把心一橫,直接調動體内全部靈力,瘋狂沖擊,再度過了一些時間,江軒身上忽然升起了陣陣流光溢彩,分外炫目耀眼。
“成功了!
”江軒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擦拭掉因為破境的巨大壓力,所流下的汗珠。
“好強啊!
”江軒緊緊握住雙拳,隻感覺自己這手中力量,如高山大川一般,綿延不絕,足以輕松轟爆巨石。
“突破了《萬古不朽身》第二重後,我體魄力量再度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如今的我,應該足以用肉身之力,硬憾之前的那個滅神槍了。
”江軒判斷道。
之前在與那吳巡對戰的時候,江軒有心試試肉身強度,以肉身之力,硬接他滅神槍一擊,最終還是在拳頭之上,别劃開一道巨大的豁口,傷痕見骨。
但如今,他自信再來一次,絕不會出現受傷的情況,相反,自己的反震之力,足以震的那吳巡,連槍都握不住!
《萬古不朽身》突破後,江軒實力再漲,臉上也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随後,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直接摸了摸儲物戒指,在其中将那把滅神槍給提了出來。
這把滅神槍寒氣逼人,上面有着淡淡光暈流轉,顯然是件靈氣充沛之物,其槍頭無比鋒利,吹毛立斷,當稱得上是一件不錯的兵刃。
“隻可惜煉制不好,否則,雖然号稱上品法器,但是威能不過相當中品法器。
”江軒細細感受着這把奪自吳巡手中的好寶貝,自顧自的開口道。
這滅神槍煉制主材料也是隕鐵,但比自己的恨天劍的隕鐵來要好上一些,卻造出一把中品法器來,真是暴殄天物了。
“不過在我手中,還能讓你再度發揮餘熱。
”江軒淡淡開口。
江軒已經決定,到時候找個機會把這把槍融了,把其隕鐵本質恢複,等合适時機,可以讓恨天劍再上一個台階。
恨天劍若是再度增加品級,也能讓他在與人對戰時,靈力增幅加強不少。
隻是此事急不得,如今的恨天劍,雖說随他一道殺敵,已經飲了不少血,但還不到時候,至少要再等上一段時日的溫養,才能開始着手再次煉制。
而江軒這邊,還在修煉突破《萬古不朽身》第二重的時候,另一邊,吳巡卻顯得分外狼狽了。
他在江軒手中勉強逃脫,心頭極為悲憤。
自己不但身受重傷,就連自己最為得意的滅神槍都被對方給搶了去,這讓他欲哭無淚。
偏偏,他還不敢去複仇,畢竟江軒先前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讓他明白了,他是徹底敵不過對方的,他已經是踏入半步築基的修為了,在中海能制得住他的也就是李乾坤那個老頭了。
原本,他還與中海第一大勢力乾坤門有些交情,乾坤門中頂尖武者無數,若是叫上幾位與他一個境界的長老前去複仇,他倒是感覺能成。
隻可惜,如今乾坤門也被宮本三郎下了戰帖,屬于多事之秋,自然是顧不上他了。
“看來,這次隻能吃悶虧了。
”吳巡心思千回百轉,最終還是化作一聲歎息。
技不如人,他也沒有任何辦法,明知道不是江軒的對手,還往前上,這不是找死嗎?
“先會周家吧,也有一段時間未曾回去了。
”吳巡面色一陣紅一陣白,最後還是決定先回去見周如海再說。
他雖說是周家供奉,但身為頂尖武者,自然不會受一方鉗制,早在一年之前,便拜别周如海,前去其他地方尋覓突破的契機。
這一年過去了,他從原本的大宗師的巅峰,突破到了半步築基,還花了極大的代價,煉制了這樣一把滅神槍,本想回到中海,能夠出一番風頭,也震一震以往的仇敵。
可哪裡料想,如今他自己受傷,兵刃也被奪,真可謂是慘不忍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