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是誰,我這畫就是真畫,你弄壞的就要賠我!
”
柳金成這會是氣急敗壞。
要知道,他這畫可是花了幾百萬從一個不太懂行的人手裡搞來的,當時他也是找了專家專門鑒定過的,确是真迹無疑。
本來他是轉手賣給這個楊文彪的,訂金都收了,就等今天來收貨。
可是哪曉得今天來了這麼一出,現在畫都破了,雖然可以修補,但是那價格就跌的不是一點半點了。
而現在這個時候再進行驗定真僞的話,那麼萬一因為這個什麼江大師的原因,被故意說成是假的,那自己可就真的賠慘了!
柳金成不管不顧地向着江軒喊了起來。
但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剛才還在和景心嚴笑臉說話的江軒,眼皮都不擡一下,反手就是一巴掌抽了過去,直接就“啪”的甩在了這柳金成的臉上。
“哎呀!
”
這胖貨被江軒這一巴掌打的慘叫了一聲,跌跌撞撞地向後一退,重新坐倒在地。
結果悲劇的事情再次發生,他手上捧着的畫又沒拿好,刺啦一下地又被他撕了一下,這次,本來就破了的這幅畫是徹底給撕成了兩半。
“我們說話的時候,允許你插嘴了嗎?
”
江軒這時冷冷的眼神看向了坐回地上的柳金成,讓這位直覺渾身冰冷,如堕冰窟,再一看手上完全成了兩半的畫幅,他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和痛苦,“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周圍的幾人也被江軒這又是突如其來的打擊給吓到了,這才明白,原來别看江軒年紀小,但是這脾氣其實挺大的。
而這時,江軒依舊臉色不變,輕描淡寫地又對景心嚴道:“既然那畫連真僞都沒驗過,那就趕緊驗一下吧。
”
景心嚴看向了楊元彪。
這時候的楊元彪不敢有什麼二話,他早就從景心嚴那裡聽到過江軒的名号,而現在又被江軒教訓了這一頓,更是不敢多話。
所以他趕緊轉向旁邊,想那個一直站在旁邊穿着現代漢服的老學究,問道:"陳老師,您看現在能夠驗一驗這張畫嗎?
"
"沒問題。
"
那陳老師點頭答應,同時悄悄的瞥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江軒,對于這個短短幾分鐘已經打了楊少和店老闆兩人的少年,很是有點心中發怵。
不過江軒并沒有攔着,他也想看看這畫到底是真,還是僞。
陳老師見到江軒沒有動靜,便松了一口氣,走到了還在嚎啕大哭的劉金成身邊,将那幅已經裂成兩半的畫,拿了起來,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
這個時候,甄雙兒頓時緊張了起來,也緊走幾步,到了江軒的身邊,雙手緊握,心中祈禱着,這一幅畫,千萬要是個赝品呐!
江軒感應到了甄雙兒的緊張,微微一笑,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淡淡道:
"别緊張,一定是假的。
"
聽着江軒如此輕松的語氣,甄雙兒的心中略略放松下來。
再感受着江軒手上的溫熱,她的臉也不由得微微一紅。
但同時,她的心裡有生出了一絲疑惑,為什麼江軒如此笃定的說這幅畫一定是假的呢?
而旁邊的,楊元彪和景心嚴也看了過來。
"哼,他還以為自己是鑒定大師呢?
"楊元彪心中不忿的喃喃自語着,眼底滿是不屑。
說實話,他相信這幅畫是真的,因為他知道,柳金成曾經拿着這幅畫去鑒定過,而今天他在這個陳老師來,不過是幫忙确定一下罷了。
但是這個年輕的江軒卻敢如此,肯定的說這幅畫是假的,這簡直就是蛤蟆吞天口氣太大了!
景心嚴也在旁邊暗暗的搖頭,雖然江軒功夫了得而且,也能夠治病,但是這可是國畫啊,不在其中浸淫個幾十年,都不敢說自己能夠準确的判定。
唉,江軒這次太托大了!
江軒卻不理衆人的疑惑,隻是靜靜而又仔細地看着桌面上的那幅畫,神情從容而自信。
他這樣的神情讓别人看的都是更加疑惑,真不明白,這個年少的江軒,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
許久,陳老師從桌子邊直起身來。
神情複雜的看了一眼柳金成,又轉向楊彪和景心嚴。
衆人頓時都緊張了起來,特别是柳金成,眼淚汪汪地看着陳老師,一句話也不敢說。
"陳老師,這幅畫到底是真,還是假?
"
楊元彪這個時候連忙問道,神色也是緊張萬分。
"必須說真話,不準瞎說,否則日後我們要是知道了,肯定饒不過你。
"
景心嚴這時候加了一句,他是怕這個陳老師看着楊元彪和柳金成的份上,硬說這幅畫是真的。
"請景少放心。
"
這個陳老師點了點頭,"這幅畫……"
說到這,他又看了看江軒,發現江選軒依舊是那麼老神在在的站在旁邊,神情淡定,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
不曉得陳老師面色古怪的繼續說道,"是真的!
"
"什麼?
你再說一遍!
"楊元彪追問了一句。
"千真萬确,是南宋梁楷的月夜劍仙圖。
"
陳老師斬釘截鐵的又詳細的重複了。
"哈哈,我就知道這是真的,一定是真的!
"這時候,地上的柳金成蹦了起來,高興的手舞足蹈狂呼亂叫。
"真是真的,那構圖高雅,筆力飄逸,整張畫是仙氣十足……隻是可惜,已經裂成兩半,價值大損了。
"那個陳老師這時候又歎着氣加了一句。
"我不管,原來是真的,因為他才裂成一半,他要賠!
"
柳金成這個時候臉色又重新猙獰起來,他有陳老師作證,膽氣又壯了起來,指着江軒要賠償。
"陳老師,你可不能胡說啊。
"景心嚴這個時候冷着臉質問起來。
"景少,我陳柏言這麼多年從來不說假話,這副畫無論是從畫風,還是筆力,又或是紙質的年份來看,都是真的,沒有一點兒假。
"
那陳老師理直氣壯的怒視着景心嚴,對于對方的這種指責,極為不滿。
景心嚴頓時啞然,沒有話說。
其實從内心深處他也相信這幅畫是真的,隻是他想幫着江軒一把,但是這種時候即便連他也無能為力了。
看來結局已經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