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有些羞怯的搖了搖頭:“我叫牧靈,是我爹的獨生女。
”
“雖然我爹隻生了我一個,可是我媽死的早,治病花了一大筆錢,我爹也沒啥本事,隻會打獵。
”
“以前還好,打到什麼大獵物,能夠我和我爹吃很久呢。
”
牧靈回憶着,瞳孔之中浮現色彩,似乎很向往當時的生活:“隻可惜好景不長,之後我爹在打獵的時候受了傷,成了跛子,之後連大型獵物都抓不到了。
”
“每一次入山,都還要怕遇上危險。
”
“所以我讀了初中,就辍學,開始替人做些縫紉的工作,補貼生活。
”
牧靈說着回憶中的事情,臉上卻好無波瀾,仿佛在講述别人的故事一般。
江軒聽到這個,也是歎了一口氣,看來牧靈一家,也是個苦命人啊。
在華夏,雖然經濟已經開始變得發達,國強民富,可在那些偏遠山區中,仍是有許多人,過着極端拮據的生活。
牧靈一家的狀況與窘境,正是這些貧困戶的真實寫照。
“放心,等我好起來,我會報答你們的恩情的。
”江軒故作随意的拍了拍胸脯,朝牧靈笑道。
牧靈頗為不信的看了他一眼,連連擺手:“算了,我爹說過,施人恩惠,不要求回報。
”
“再說了,你這樣子,多半也還在讀書,沒什麼錢,給不了我們什麼東西的。
”
牧靈的拒絕,讓江軒忍不住發笑。
這個小女孩,多半還不知道,自己的承諾,是多麼大的一個人情。
若是在南州海州這些地方,有大佬得到江軒的承諾,多半會興奮的昏過去。
隻是這小丫頭并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才會這般随意拒絕的。
想到這裡,江軒也不再多言,隻是按照女孩的吩咐稍微運動了一下。
之後牧靈要出去煎藥,讓江軒一個人好好休息。
有了獨處的時間,江軒才開始盤膝坐下,運轉着《吞天魔功》恢複傷勢。
伴随着江軒手中印訣的變化,一道道天地靈力,自空氣中,彙成一道道氣流,沖入他鼻口之中。
這般狀态,足足過去了三個小時。
待到江軒悠悠轉醒後,才松下一口氣。
經過三個小時的調養,江軒總算是好了不少。
至少身上不會再酸痛難耐了,手腳也能自如活動,體内積攢了一些靈力,不再是那般遇上突發狀況,毫無抗風險的力量了。
至于體内傷勢,則沒有什麼好轉。
事實上,江軒這種傷勢,根本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夠複原的。
他傷的實在太重了。
先前被激光炮正面轟炸,之後更是被四位築基強者同時攻擊,當然,這些并不是最為緻命的因素。
最讓江軒積重難返的,是他無節制的使用增幅實力的禁術。
這個反噬之力的反撲,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饒是江軒實力不弱,也扛不住這般反噬之力的侵蝕。
所以他體内,仍是一團糟,完全沒有好轉的迹象。
對于這個,江軒倒是沒有太過擔心。
隻要不死就行,隻要不死,他便有實力和手段,讓自己再次複原。
不管是受了多重的傷勢,都沒問題,畢竟,他腦海中可是有着前世的種種靈丹妙藥的丹方。
隻要不死,将丹藥練出,自己便能複原。
“屆時,那些老家夥,我要你們一個個,給我死無葬身之地!
”江軒忽然想到了在緬三角傷害他的那群人,臉上揚起嗜血的笑容,緩緩開口。
他面容森然,若是被人看到,多半會感到心悸。
這一次,在緬三角,他真的是吃了大虧,此仇不報非君子,江軒之前突破重圍之時,便說過,一定會回去。
下一次,他再度降臨緬三角之時,必然是具備了将綿滇流亡武裝力量連根拔起的實力。
“在此之前,綿滇暫時去不得了。
”江軒分析着局勢,随後自語道。
以他如今的實力,還不足以與整個流亡武裝抗衡,所以想要報仇,隻能暫時隐忍蟄伏。
“蔔蘭國,秘藏!
”
江軒心中想着之前從羊皮紙卷中得到的地圖消息,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先去蔔蘭國,将秘藏拿到手!
”
很快,他就打定了主意。
隻要秘藏到手,他的實力或許就會突飛猛進,屆時,便有足夠的手段,讓那些人為之顫栗了。
“在這以前,還是把傷勢養好吧。
”江軒念頭再轉,回到現實,不由苦歎一聲。
他現在的狀态,極端差勁,想要徹底恢複,多半需要花費一些時間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種事情急不得,江軒也很清楚。
思索片刻後,他從床上下來,推開門,想要看看清川雪子的狀态如何。
江軒拖着傷病之身,一路走出房間,越過走廊,來到了清川雪子的房間。
同樣是一間極端簡陋的毛坯房,除了一張床以外,什麼都沒有。
清川雪子已經被換上了一身衣服,衣服簡樸,上面還打着補丁。
這多半是牧靈的舊衣服了。
隻是這種衣服,穿在清川雪子身上,仍是沒有遮掩她的絕美容顔。
縱使粗布麻衣,也難掩天香國色。
不得不說,清川雪子的容貌,在江軒重生以來,算得上最美的了。
明眸皓齒,美目如畫,極端賞心悅目。
隻是這個時候,昏迷中的清川雪子柳眉微蹙,嘴巴不住喃喃着:“主人,主人。
”
趴下後,江軒聽到這傻丫頭記挂的對象,不禁有些心疼。
“真是個倔強的丫頭。
”
江軒靜靜的看着清川雪子,一時無言。
他仍是沒有忘記,當時強敵環繞,四面楚歌,江軒讓清川雪子離開,清川雪子仍是選擇生死相随。
自己重傷昏迷,清川雪子拖着重傷之軀,仍是背着自己一路前行,尋找生路。
這些事情,哪怕江軒再如何鐵石心腸,此刻也不禁感動起來。
“或許,我以後需要對你改變一些态度了。
”江軒喃喃着。
在此之前,江軒對她扶桑的身份,還有種種的因素,一直隻當她是個女奴仆人,從來沒有對她有過多的恩惠。
可清川雪子卻能在這種情況下,依舊不離不棄,實在是出乎了江軒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