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那邊是九靈壇的人,他們派出的攔路人,名叫陳望。
”
而就在吳青峰感覺不妙的時候,那荒神宮胖子再度一指,點在了一位老者的身上。
這位老者氣血灰敗,身形枯槁,似乎行将就木了,但江軒與吳青峰,卻能從他的體内感到一股浩瀚的靈壓之力。
“這位陳望老爺子,同樣有着單對單搏殺金丹六重老祖的戰績。
”
“咕咚。
”
聽完介紹,吳青峰再也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這可是兩位金丹六重的存在啊!
居然被派來考核,莫不是老天要與道玄宗過不去,不讓道玄宗重返祖地?
要知道,他可是參考過往年許多入駐朝天城的宗派考核。
一般情況下,大都是些金丹三四重的存在攔路,為何到了道玄宗,便都是些怪物?
這陳望還有雷洪武,便是放在整個朝天城,多半也是金字塔頂端的存在了。
相比吳青峰的震撼,江軒倒還是頗為淡定:“考核攔路,規定有三方參與,第三方勢力,是何人?
”
江軒發問,讓這來自荒神宗的胖子主事勾勒起一絲冷笑:“是我!
”
“我便是第三個攔路考核的人。
”
說着,這人氣勢一變,頗顯臃腫的身軀内,竟是爆發出不輸陳望與雷洪武的恐怖氣勢。
“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李由!
”
李由漫不經心的開口笑道。
這明顯是在針對道玄宗!
到了此刻,江軒與吳青峰哪裡看不出來。
連荒神宗的主事都親自下場攔路考核了,根本沒有先例,若說不是針對,傻子才行。
“為何我們道玄宗考核這般艱難?
”
吳青峰終于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他看過許多入駐考核的記錄,自己這種陣容,隻怕還是千古頭一遭。
“運氣不好罷了,若是要參加入駐考核,隻管來便是,若不參加,就立刻放棄,不要耽誤本主事時間。
”
李由冷冷一曬,一副公事公辦的态度,沒有給出絲毫解釋。
吳青峰很确定,這李由對道玄宗對自己等人懷有敵意。
隻是他想破頭都想不明白,道玄宗何時得罪了荒神宮?
莫說荒神宮這等龐然大物,落魄時期的道玄宗,連一方小小内隐都不敢輕易開罪,哪裡有機會得罪荒神宮?
“我好像想起來了。
”
就在此刻,看到掌教與李由争執之時,江軒腦海中靈光一現,忽然想到當時在江邊殺周蒼生的時候,他嘴中說的話。
似乎周蒼生曾經說過,荒神宮這兩年和伏虎派有所接觸,還關系利益布局?
江軒可不是什麼傻瓜,想到這一點,一切便都想通了。
“看來,是想要将此事攪和黃了啊。
”
江軒搖了搖頭,看着一臉豬頭像的李由,隻覺得這一張肥豬臉,分外欠揍。
“江軒,要不然,我們暫時離開了,關于回歸祖地的事情,容後再說。
”
見事情不可逆轉,李由完全沒有容情的意思,吳青峰權衡片刻,最終頹然開口:“此事,隻怕很難辦了。
”
這種級别的強者攔路,想要通過,實在是太過困難,便是江軒,應該也無計可施了吧。
可在吳青峰頹然開口之時,江軒卻堅定的搖了搖頭。
“退走?
為何要退走?
”
江軒漫不經心的開口:“既然已經來了,若不試試,就這樣離開,隻怕太可惜了。
”
“你還準備繼續?
”
吳青峰大急,若是江軒執意要戰,他面對的敵人,可是李由,雷洪武,陳望這種可怕的存在。
雖說他對江軒素來有信心,但是這些人,都是朝天城最強悍的人物,江軒多半難以匹敵。
“掌教别急,此事江軒說過,會替道玄宗做到,自然不會食言。
”
江軒依然是堅定的點了點頭。
吳青峰還想再勸,但已經被江軒給攔住了。
他擡起手,示意吳青峰不用再多言,下一刻,便邁開步伐,走到了李由的面前。
“行,既然介紹完畢了,那便開始吧。
”
江軒的聲音,在此地飄揚之際,讓李由,雷洪武,陳望等人都露出了驚詫的神色。
他們也沒有想到,江軒看到這等陣容,還要一意孤行,參加考核。
“我還以為你能知難而退呢!
”
李由愣了愣,旋即露出一臉虛僞的假笑:“沒想到,居然不到黃河心不死。
”
“難?
對我來說,這種對手,可不算多難。
”
江軒搖了搖頭,不屑開口。
他并沒有說大話。
雖然雷洪武,陳望,李由三人,都是金丹六重中的佼佼者,但江軒已入築基七重,金丹七重以下的存在,幾乎不可能對他造成什麼威脅。
在這個層面中,他足以橫掃無敵。
“好個狂妄的家夥,真想看看,你的底牌到底是什麼?
能夠支撐你有如此勇氣,說這種大話!
”
江軒此話一出,不單單是李由,連雷洪武與陳望都感覺心中不快,感覺受到了侮辱,紛紛冷笑起來。
他們具是朝天城頂尖強者,原本根本不屑參加這種入駐考核的。
也是看在李由這個荒神宮主事的面子上,才受邀前來,沒想到,這個不知道天高低厚的家夥,見到他們不但不懼怕,還口出狂言。
“我的底牌是什麼?
待會你們便知道了!
”
江軒笑着,身形化作流光,飛入場中。
“來戰!
”
他扭了扭脖子,直接入場,随後随意朝陳望一指,示意他下來!
“好小子,拳腳無眼,既然你要參加考核,可别怪老夫将你打死!
”
陳望被江軒這般輕慢的态度給氣到了。
他臉上帶着肅穆之色,緩步走下場,來到考核場地。
城主府這一方場地,正是為了内隐入駐朝天城考核專門準備的場地。
在此處,有着靈力符箓加持,能夠确保交手的力量,不至于造成太過恐怖的傷害,摧毀太多東西。
場地之内,連每一塊石闆上,都刻有銘文,堅如金剛。
“小子,我敢擔保,将老夫叫下來,是你犯過最大的錯誤!
并且,你很快便會後悔!
”陳望身穿法衣,怪笑一聲,沖着江軒便是冷冷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