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江軒承認錯了,那雲坤也緊盯江軒。
“嗯,我覺的依你們這樣的煉器水平的話,你們覺得我有多高,那麼我一定比你們想的還要高!
”江軒笑着答道。
話落,屋内再次靜默,死一樣的靜默,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江軒:這話說的也太嚣張太無恥了!
“你說什麼!
”
那雲坤吼了起來,“你敢這樣瞧不起我們昆侖煉器坊!
你才多大?
二十歲有嗎?
就算你是從娘胎裡面開始學習煉器,也不可能比我們強,你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我們?
”
他從江軒的語氣聽出了對他們這裡的不屑!
那四長老這時也斷然喝道:“小友,你太過嚣張了!
”
呼啦,其他人也都站了起來,對着江軒怒目而視!
“這不是嚣張,也不關乎年紀……”
江軒面對衆人的怒意卻是淡然一笑,慢悠悠地向屋内的一個兵器架子走去,邊走還便說道:“因為你們這昆侖的煉器之術确實是……太渣了!
”
話落,哄的一下,屋内所有人都暴動了,幾乎全都跳了起來,要對敢如此說話的江軒飽以老拳!
而這時,江軒已經到了那兵器架子上,拿下了其中唯一的一把鋒利亮白的長劍,無視衆人的舉動,左手将手中劍舉起,擡起右手,伸出中指,對着那把長劍的劍身,輕輕一彈。
“哐嗡!
”
一聲金屬被折斷的脆響回蕩在煉器房之内,被所有人都清楚的聽到。
下一秒,屋内所有人都停住了動作,全部都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畫面。
隻見江軒手中的長劍,被江軒這輕輕一彈之下,居然被彈斷了!
而且是沒有任何困難的就被折斷了!
“我不過稍微用了點力氣,這劍就已經斷了。
這就是你們練出來的東西?
這樣的煉器之術,豈非是渣的可以?
”江軒掃視衆人,緩緩說道。
說完,他将手中斷劍丢在了地上。
那斷劍掉在地上發出了一陣脆響,就仿佛一記響亮的耳光,瞬間扇得屋内所有人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這……這不可能!
”
雲坤回神過來後,等着雙眼,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這把長劍,可是他自己全程監督下來的,其品質遠比别的長劍來得更高。
而現在,這把劍都這麼被輕易折斷,那其他的呢?
雲坤猛地一顫,不敢在往下想。
同時,目光再次落在了江軒身上。
如果說,他剛才看待江軒帶着自己的驕傲。
那麼現在,他的驕傲已經是被江軒徹底地給粉碎掉了!
徹徹底底的那種,沒有一點餘留!
“你……你究竟做了什麼?
”雲坤吞了口口水,完全想不明白剛才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他煉制出來的長劍,真的就這麼垃圾?
“你覺得你這劍已經煉的不錯了是嗎?
”江軒還是淡然的姿态,但是那淡然之中卻有一種無法置疑的傲然。
江軒明白,對于像雲坤這樣的人,就必須給他來一記狠的,讓他知道自己所自傲的東西,在某些人面前,根本算不得什麼!
雲坤茫然點頭。
“嗯,劍體本身倒還勉強,可是在煉制之時卻出現了一個緻命的纰漏,這一點不足,便能讓你這劍徹底成為廢品!
”
江軒說着,用腳尖一挑,地上的一半斷劍被他挑向了雲坤。
雲坤伸手将那一半的斷劍接在手上。
便聽江軒又道:“你若不信,自己去看看那斷口吧。
”
雲坤連忙拿到眼前仔細看去,沒有片刻,他的臉上就一片煞白,神情已是頹然,手中斷劍跌落。
“你,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雲坤頹然道,他剛才看到了斷口出那緻命的纰漏,此時的信心已是徹底崩塌。
“我的眼力不是你能懂的。
”
江軒卻不再解釋,倒不是他故作高深,而是真的要解釋,那要說的東西就太多了。
隻怕聽完他講解這些,這個雲坤煉器水平就能有了質的飛躍。
可江軒又不是老好人,憑什麼要給你講這個。
但是江軒這種傲然的話,雲坤卻沒有再反駁,他已經被江軒震服了。
與此同時,屋内其他人也都在觀看那個斷劍,他們也都發現了問題所在,心中也已震撼莫名。
那四長老更是駭然,沒想到,這江軒僅僅是露了一小手,就将這一屋子平時傲氣極了的煉器弟子給壓住了。
而就在這時,那雲坤忽然沖着江軒一拱手,躬身道:“雲坤鬥膽,想請大師煉制一個器物,也讓我等開開眼!
”
這話真誠無比,對江軒的稱呼也成了大師,顯然是出于真心。
江軒不答,笑看四長老。
四長老臉上一紅,拱手道:“老夫為之前的冒昧抱歉了。
”
這個道歉也是真摯不已,他已是低頭了。
“好吧。
”見四長老這麼說,江軒終于答應,走到了放着各種材料的架起面前。
這昆侖不愧是交易會的主辦方,一眼看去,有些材料都是相當難遇見的。
想了下,江軒拿起一塊雲石,同時又拿起了一些陣法材料,到了邊上的一個空地,就這空地重新刻畫起了一個陣法。
看着江軒居然是自己布置陣法,雲坤和四長老都是感到詫異。
心中對于江軒那煉器大師的身份更是多了幾分相信。
尤其是雲坤,已經是伸長了腦袋,從邊上湊了過來,想要看清楚江軒究竟是如何布置陣法的。
可惜,江軒的手法又豈是他可以輕易看得懂的?
并且,江軒刻畫陣法的速度,那是相當之快,隻是那麼短短十幾秒,他所需要的陣法已經是完成了。
緊跟着,就看到他将手中雲石丢到了陣法之中,飛快的結出數個手印,打出一道道靈力,注入陣法之内,靈火起。
很快,陣法之中的雲石開始消融。
一轉眼,雲石之中的雜質就被剔除了出來,變成了乳白色的液體。
接着,這液體開始凝固變成。
這一整個流程,前後也僅僅用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如此迅速的煉制手法,是雲坤從來沒有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