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門峰上!
隻見,一道巨大的幾乎遮天蔽日的山水虛影,慢慢在真龍之門外顯現出來。
接着一股龐大的壓力頃刻間噴吐而出,從山巅席卷而來,壓的山下的所有人,幾乎差點都跪了下去。
可慶幸這壓力還有那虛影都是一瞬之間,然後就消退了。
但是衆人的震撼卻一點也消退不下去了!
“神國!
”
“不,這是神國虛影!
”
“天呐,這麼大的神國虛影,這是什麼修為的神國虛影?
”
衆人瘋狂地猜測起來。
他們實在不敢去猜剛才那是渡劫仙尊的神國虛影,可哪怕是煉虛或者是合體的神國虛影,也足以讓他們瘋狂了!
原來,江軒在上面得到的竟然是這樣一個天大的機緣!
而就在龍門峰下再次亂成一團時,真龍之門内的江軒已經從金丹五重直接晉升到了金丹九重!
其速度之快,前所未有,駭然聽聞!
可也正因為這樣的快速地灌頂速度,讓維持真龍之門的道蘊氣息不穩,殘缺神國的虛影才會突然外洩。
幸好江軒及時發現,才又重新收回。
而這時,江軒快速檢視一下體内,發現并無問題。
其實,像這樣純靠外力牽引而快速晉升的修為,換做一般人,其真實實力将要大打折扣。
然後江軒卻沒有這個擔心!
因為他原本就是仙尊重生,無論是道心、經驗都是渡劫仙尊級别的,唯一缺少的,就是這修為境界。
别人不敢一口氣吃成胖子,而江軒擔心的卻是壓根沒有這可以讓他一口氣吃成胖子的機會。
而今天這殘缺神國,就是最好的機會,他将一口氣沖到聖品金丹的九重巅峰!
但也就是到此為止了!
這并不是因為神國蘊含的能量不夠,而是因為江軒不想。
因為,他此生追求的是步步大圓滿,若是要晉升元嬰境界,他必須晉升到最高的神華元嬰才是圓滿。
元嬰一共分為四品,由低到高分别是紫府、璇玑、靈虛、神華。
而江軒追求的,正是像現在最高階的聖品金丹一樣,在元嬰境界中最高階的神華元嬰。
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一點就是,江軒不能以天藥仙尊的道蘊來凝結元嬰,因為那樣的話,元嬰中會蘊含天藥仙尊之道。
那他此後修煉的餘生中,都将按照天藥仙尊的道去
修煉。
這絕對不是江軒想要的!
江軒要做的就是他自己的道,一個獨一無二的江恨天!
一念及此,江軒便重新沉心靜氣,重新開始吸收道蘊氣息,一舉沖擊聖品金丹九重巅峰。
而他在這裡沖擊巅峰,可下面的人早就被剛才的動靜震的都要瘋了!
“諸位,看到了嗎?
這是天大的機緣啊!
這等機緣能讓那外來的小子吞了嗎?
不,不能!
”這時候夏侯謹瘋狂地指着山上,向其他衆人狂吼着,“可是七星宗此刻卻想擋在我們面前,不讓我們去争奪機緣,我們還等什麼,還不趕緊滅了他們,然後去争搶機緣,這
份機緣對于所有人來說,都是平等的!
”
他瘋狂而又帶着強烈誘惑的蠱惑之語,徹底激蕩起了衆人的欲望。
除了七星宗外的所有人眼睛都紅了,他們看着擋在山門前的七星宗人,像是看到了殺父仇人。
其實,在這樣的大機緣面前,就是親生父親都是可以殺的,更何況一個七星宗。
就連剛才退到了七星宗陣營的一些小宗門,也都再次退了出來,虎視眈眈地看向七星宗。
頃刻間,之前齊天權營造的氣氛,完全颠倒。
所有人再次磨刀霍霍向七星宗!
龍門山下,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諸位,今日戰局看來難免。
因為江小友我們護定了。
但我七星宗也不怪大家。
在接下來的戰鬥中,隻要你随時退出,我七星宗也依舊既往不咎!
”
齊天權這時深吸一口氣,淡淡地說道。
“哈哈,齊老賊好大的口氣!
我不信你還有什麼底牌,都拿出來亮亮吧!
”
夏侯謹狂笑着來到了最前方,将自身的氣息拔到最高,半步化神的強大氣息覆蓋全場。
“殺!
”
而後,夏侯謹一聲大吼,便直撲齊天權!
夏侯謹身後的衆人這時也是蠢蠢欲動,飛身而起,一起撲去。
但就在這時!
突然,一股無可匹敵的超強氣息迎面撲來,将他們瞬間籠罩!
這股強大氣息完全超出了元嬰境界的限制,裡外都透露出一股暗合天道法則的痕迹,所有人都當即停滞在半空。
而待到衆人再看向四周空間時,他們頓時發現一切仿佛與剛才有所不同了。
這是化神神君的氣息!
這裡是一片神國!
七星宗有人突破元嬰境界開辟神國晉升化神了!
想通此時,别說跟随夏侯謹前來的衆人滿臉驚恐,就連現在自認場上最強的夏侯謹,都吓的一臉煞白!
别人不知化神神君境界的厲害,他可是親眼見過自己父親展開神國時強大無比睥睨一切的厲害之處的!
修仙者到達化神神君境界,在自己的神國内就仿佛是神一般的存在,言出法随,一言成神,一切行為都暗合天道。
而顯然,場中的衆人因為沒有一絲防備,現在竟然直接闖入了一個化神神君的神國之中。
一時間,被禁锢在神國内半空中的夏侯謹一衆人紛紛往前查看,試圖找出這片神國的主人。
他們一眼望去,便看到了素衣飄飄長須随風而動自然成性的齊天權,就連齊天權那一隻獨眼也顯得崇高起來。
甚至在夏侯謹眼中,剛才他還把這齊天權恨的牙癢癢,但現在竟然也覺得他仙風道骨起來。
顯然,這齊天權是突破化神,成為化神神君了!
感應到了夏侯謹一行人的恐懼目光,齊天權動動手指,便收回了神國。
他不過是剛入化神不久,一切都是零基礎,如果這時候在自己神國裡強殺諸人,那麼他自己也将受
到最為殘酷的還擊,甚至被打的境界倒退也未可知。
衆人頓覺身上禁制全除,能夠動彈起來。
可他們心中的恐懼依舊難消,駭然地集體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