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刀!
出!
”
姜世眼神微眯,爆喝一聲。
他伸出雙手,在半空中随意一抓,便有一把由靈力彙聚而成的長刀,被他握在了手中。
“我曾有一式天刀的絕學,也不知道,能不能敗你!
”
“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吧!
”
姜世在綿滇呆了這麼久,還真沒有見到過如此強大的對手,見獵心喜,并沒有第一時間,借助外力,動用底牌,而是打算用自己最強的手段,看看江軒能不能擋下。
“天刀?
”
江軒仔細的看了一眼後,便露出了嗤笑。
姜世所謂的天刀,不過是初步掌握了天地靈力的一些化形法則,調動出來的手段罷了。
尋常人看到這種捕風為刀的手段,絕對會歎為觀止,但這場景落在江軒眼中,無疑是關公面前舞大刀了。
這種粗淺手段,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要還是這種小手段的話,就不必施展了,你沒資格與我交手!
”
江軒冷笑出言,沒有給姜世留上半點情面。
聽到此話,姜世面沉如水,他原本對江軒還有些尊敬強者的忌憚與敬畏,但此刻,隻剩下無盡的怒焰。
“小手段,那我就看看,你小子,究竟能不能擋住我的小手段!
”
姜世話語铮铮,他神色鄭重,雙手握住靈力化形的天刀,舉過頭頂,瘋狂蓄勢。
在他做出這種動作的同時,體内無盡的靈力,如同不要錢一般,瘋狂湧出,彙入天刀之中。
被傾注了大量的天地靈力,天刀的外形越發凝實,其威勢也越發恐怖駭人。
伴随着氣勢的提升,姜世眼中的殺意與自信,也在不斷增長。
當整個人的氣勢,拔高到了頂點,進無可進的時候,他終于準備出手。
這一次,他的臉上,帶着獰笑,似乎已經看到了江軒,被天刀大卸八塊的場景。
這一刀,是他此生斬出最完美的一刀,姜世自信,就算是築基七重的存在在此處,被天刀斬中,也得瞬間重傷。
至于築基七重以下的存在,則絕沒有幸免的可能。
“給我死!
”
裹挾着殺意的刀鋒,伴随着姜世這一聲爆喝之聲的落下,悍然揮出。
“轟!
”
天刀的刀芒,在脫手而出的瞬間,瘋狂暴漲,最終足有數丈之光。
一刀斬下,還未曾落在江軒面前,已經把一擲千金的個個房間全部化作了齑粉,一刀斬落,樓宇盡碎。
不管如何,此戰過後,一擲千金光修繕的費用,隻怕都要達到天價。
這便是頂尖強者交手,所造成的破壞力,簡直比導彈還要恐怖無數。
純白色的刀光,順着軌迹劈下,這一刀包含了姜世的精氣神,也包含了他畢生的修為。
望見這一刀,江軒的眼中,也出現了詫異之色,很顯然,他也沒有料到,一個小小的築基六重,能有這種殺招。
但他的詫異,也僅僅是詫異罷了。
除開詫異以外,江軒再也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沒有慌亂,沒有無措,沒有恐懼,反倒是有種說不出的雲淡風輕。
“這便是你的殺招,那便讓我來破去你這殺招吧。
”
“大言不慚!
”江軒的話語,讓姜世冷笑連連。
雖然江軒的實力,的确讓他感到驚訝,但自己這一招,便是築基七重,都不敢随意硬接。
他不相信,江軒有這等本事,能夠破去。
見到姜世不屑的模樣,江軒也不再多言,隻是準備抽劍出手!
“恨天劍!
”
江軒低喝一聲,揮手一招。
頓時,在他腰間的養劍葫蘆上,有着一道血色流光,直接飛出,落在了他的手中。
握住了恨天劍後,江軒沒有遲疑,輕描淡寫地揮灑一劍出。
“嗡!
”
得到了大量靈力灌注的恨天劍,爆發出一陣陣耀眼的光輝。
随後,恨天劍光芒暴漲,酣暢如鳴。
“天魔斬!
”
江軒出手,便是天魔三十六法中的天魔斬,這一招,并不是他最強的手段,但在晉入築基境界後,他實力大漲,如今這一招,便足以應對眼前天刀的威勢了。
當天魔斬出手的刹那,恨天劍由深紅,轉為殷紅,血色更為明顯,殺意疊起。
下一瞬,天魔斬悄然成形,一道紅光遍布的劍意,帶着斬殺世間一切的威勢,朝前方斬下。
與此同時,天刀來臨,兩道強大的攻勢,在半空中,悄然撞在了一處。
刀劍相觸,顫鳴不止。
刀光劍意四處肆虐激蕩,兩人身旁原本便被摧毀的殘破不堪的牆面,此刻更是在刀劍的沖撞餘波之下,全部化作齑粉,消散殆盡。
“轟隆隆!
”
片刻的僵持之後,雙方竟是完全互相抵消,誰也沒有占到便宜。
“怎麼會這樣?
”姜世雙眼瞪得老大,他望見眼前的一幕,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這天刀,可是他最強的手段,但江軒卻仍是破去了,而且看起來,江軒揮灑自如,似乎還沒有全力出手。
這種情況,讓他忍不住駭然!
“怎麼樣,你還有什麼手段,可以一并使出來!
”江軒彈了彈手中的恨天長劍,緩緩出言。
他之所以暫時沒有全力出手,就是要等,要等這個姜世把所有後續都使出來,他再一一破除!
江軒就是要用這等以力破力的強硬手段,向天下昭告他江恨天的強勢!
姜世面色鐵青,沉默許久,方才開口:“我以為我已經足夠高看你了,卻沒想到,仍是把你低估了!
”
“不得不說,你是我見過,最強的修道者,最讓人感到可怕的是,你還這麼年輕。
”
“若是讓你一直成長下去,隻怕過不了多久,連我們的武裝力量,都要懼你三分!
”
姜世聲音沙啞,宛如審判:“隻可惜,你鋒芒畢露,已經沒有繼續成長下去的機會了!
今天,你依舊要死在這裡!
”
江軒眉頭一挑,微微笑道:“我不知道你哪裡來的自信,明明已經黔驢技窮,手段疊出,都沒能奈何我,還敢說讓我身死在此?
”
姜世看江軒的目光,就如同在看一個傻子般。
随後,他冷笑着開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