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衆人都知道,在地球上,法器這東西雖然有,但是真的是很珍貴的,平時很少能見到。
而如今,江軒手裡竟然一出手就是兩個,而且看起來還是那麼輕描淡寫的,怎麼能不讓他們吃驚。
“小兄弟,你手裡還有這樣的防禦法器嗎?
”于是有人試探性地問道。
“有啊,除了剛才那個已經損耗的,還有三個。
”江軒也不矯情,實話實說。
“啊,多少錢,賣一個給我?
”有人立即興奮地喊了起來。
“對不起,我隻換我需要的東西。
”
江軒淡淡搖頭,然後掃向衆人,眼中的意思很明顯了,就是你們有好東西就拿出來吧。
他這話一說完,場中經過了瞬間的靜默之後,轟的一下就熱鬧了起來。
“小兄弟,我這裡是一株萬血草。
”
“我這有塊雷擊木。
”
……
一瞬間,整個會場都亂了起來,大家都争先恐後地向江軒吆喝,就想獲得一個江軒的法器。
可惜的是,江軒對于他們拿出來的東西全都看不上眼,一一看過後,都是搖頭不止。
就在衆人和江軒都有些失望的時候,旁邊有人忽然問了一聲,“這位小兄弟,我這裡有塊不知名的礦石,不知道你看看是否可以換?
”
衆人一聽這聲音,立即轉頭,看到交易會的組織人陳慶元拿着一塊雞蛋大小的閃動着異樣銀灰光芒的石頭過來。
江軒瞄了過去,頓時呆滞,胸腔中的心髒立即狂跳了起來。
空冥石!
竟然是空冥石!
這可是制造儲物戒指的礦石,就是在修仙界,那也是好東西啊,更别說在地球上了。
在這一瞬間,江軒的眼睛就已經離不開那空冥石了。
“這石頭放在我這也有些年頭了,但是沒人認識……”那陳慶元還在解釋着。
可江軒根本不需要陳慶元解釋什麼,沒有人比他再了解這空冥石的作用了。
“沒問題,我換了!
”江軒盡可能平靜地說了出來,同時一擡身站了起來,徑直地走了過去。
“啊,是嗎,那好,那……”
陳慶元激動萬分,他沒想到一塊放了多年沒用的東西居然可以換到一個防禦法器?
可還沒等他說完,忽然有人喊道:“陳慶元,你那東西我要了!
”
江軒一聽這話,臉色立即沉了下去。
竟然有人敢跟他江恨天搶空冥石,這是找死!
江軒立即轉頭看向說話的人。
五十歲上下的一個男人,很瘦,但是卻顯得精悍無比,眼眉之間冒着兇氣,明顯就是個狠角色。
“向,向師,您要?
”那陳慶元此時驚愕地望向開口的人。
衆人這時候也都靜了下來,有人立即小聲問道:“這誰啊?
”
“向遠成,向師你都不認識?
他可是宗師級的大高手了!
”
“我的天呐,不會吧?
”
“連宗師都看中了這石頭,難道這石頭還真的是什麼寶貝不成?
”
“我哪知道,不過那小夥子肯定搶不過向師!
”
“那是肯定了!
”
衆人議論紛紛,都趕緊推開,他們可不敢淌這樣的渾水。
場中瞬間就剩下了江軒、陳慶元還有向遠成三人。
而這時候,向遠成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小玉瓶,從裡面倒出了一顆烏黑的藥丸,對陳慶元道:“我知道你早年練功受傷,經脈受損,這裡有顆續斷丹,你拿了去,對你的經脈會有好處的。
”
江軒看這向遠成拿出了這丹藥倒是一愣,沒想到地球上竟然還有人可以煉丹?
陳慶元的臉色頓時僵了,他知道向遠成手中的這種丹藥,對他的體内的舊傷确實有好處,但是治标不治本,而且區區一顆也太少了。
這向遠成是有強取豪奪的意思了!
而江軒這時也開口了,“這位陳老哥,你這礦石給我,我不但可以給你一個法器,還可以幫你治好你體内的經脈之傷。
”
陳慶元一聽頓時愣了,随即驚喜地問江軒道:“真的?
”
“真的。
我若治不好你的傷,我便白送一個法器便是。
”江軒淡淡道,其實他這話是有講究的,如果治不好,他便再送一個他身上的那玉石給陳慶元,至于空冥石,他是不可能不要的!
陳慶元一聽更是喜出望外,張口就想答應。
忽然就聽旁邊的向遠成冷森森地喝了一聲,“陳慶元,你這礦石對我晉升大宗師極有好處,如果他日我因此而晉升了大宗師,我必将對你感佩于心!
”
話音一落,那陳慶元頓時呆滞了!
晉升大宗師?
那豈不是說,這向遠成已經是氣境巅峰,離着先天大宗師僅僅半步之遙了?
我的天呐,這種人我如何敢惹?
陳慶元心中一下冰冷。
旁邊的人也都是倒吸一口涼氣,吓得夠嗆。
他們也都聽明白了,這向遠成這是威脅啊,赤果果的威脅啊!
不過明曉得人家是威脅你又能怎麼辦?
人家可是馬上就要大宗師的人了,惹得火了,滅你滿門都是可能的!
唉,可憐的陳慶元也隻能忍了啊!
而這時向遠成又道:“我也不虧待你,再多給你兩顆續斷丹便是。
”
陳慶元一聽,心中哀歎,強勢之下隻能低頭了。
于是他沖着江軒一點頭,“抱歉了,小兄弟,這礦石我給向師了。
”
向遠成頓時微笑,他對陳慶元的識時務極為滿意。
同時他眼角瞄向江軒,眼含輕蔑,你個小娃娃也和我搶東西,簡直自不量力!
就在衆人以為這事已成定局的時候,突然江軒擡手冷聲喝道:“慢着!
”
喝完這一聲,他眼角一眯,冷冷地向陳慶元問道:“陳慶元,你怕他這個向遠成,難道,你就不怕我?
”
這話一說完,周圍再靜,落針可聞。
大家都被江軒的這話給聽懵了,心裡好笑至極,他這麼個毛頭小子,竟然敢和向遠成比?
他這是瘋了嗎?
可陳慶元卻是忽地全身一個冷顫,被江軒看着,如堕冰窟,從腳到頭涼了個透徹,心底倒抽涼氣地喊着:太,太可怕了!
因為他感受到了别人感受不到的深深的威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