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山衆弟子視為道蘊所在,鎮壓宗門的劍尊老祖,居然被江軒一劍斬殺。
這種場面,實在是他們始料未及。
這也讓許多龍虎山道衆,生生癱軟了下來,連話都說不出。
“呼!
”
将劍尊老祖斬殺,江軒隻感覺渾身一輕,似乎有着某種東西,從體内抽離而出。
他明白,這便是他與劍尊老祖的因果斬斷後,出現的情況。
“劍尊老祖已死,因果了結。
”
江軒細細感受着因果枷鎖裂開,臉上帶着快意的笑容:“接下來,便是龍虎山了。
”
江軒手中拿着恨天劍,一步一步,朝龍虎山衆人走來。
望見江軒走來,龍虎山上下幾百号人,竟是連連後退。
江軒一人一劍,威勢甚至比數百人還要恐怖。
“你究竟要做什麼?
”
趙黃巢嘴中發澀,顫抖問道。
他不明白,為何龍虎山會忽然殺出這樣一位恐怖的仇敵來。
連宗門老祖都被他給斬殺,失去了劍尊老祖後,龍虎山在靈界内隐中的地位,将一落千丈。
“今天,龍虎山便就地解散吧。
”
江軒雲淡風輕,說出了此話。
當時龍虎山将他拉上了必殺名單,導緻有人前來尋仇,雖說江軒沒有受到什麼真正的損傷,但他一向睚眦必報。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雖遠必誅。
這是江軒一貫的行事手段。
如今斬殺了劍尊老祖,他也不想再多造殺孽,隻是龍虎山不可再留。
江軒給他們一個自行解散宗門的機會,也是唯一活命的機會。
“就地解散?
”
“我們,龍虎山,今日要亡了嗎?
”
許多人聽到江軒的要求後,如遭雷擊。
龍虎山還是有許多弟子對其感情深厚,不忍割舍,甚至如今還敢怒視江軒,似乎要與他拼個你死我活。
“我龍虎山傳承數千年,道法鼎盛,若是在我手中除名,老夫還有何臉面去見祖師?
”
趙黃巢失魂落魄,第一反應便是極力抵觸,甯死不屈。
隻是,當他與江軒目光對上之後,他便渾身一顫,再也不敢多說什麼。
江軒的眼神冷冽中透着無盡寒芒,仿佛隻要他說半個不字,下一刻江軒的恨天劍便會直接飛起,将他斬殺當場。
他毫不懷疑江軒的實力,連劍尊老祖都不是此人對手,趙黃巢縱是金丹一重巅峰,也不敢與他逞能。
“龍虎山,今天,解散宗門。
”
在江軒看死人一般的目光注視之下,趙黃巢面色陰晴不定,最終,咬牙說出了這個抉擇。
說完此話,他仿佛整個人都瞬間蒼老無數,一副英雄遲暮的景象。
“掌教,我龍虎山甯為玉碎不為瓦全啊!
”
“我們便是死,都絕不會苟且偷生的!
”
“跟此人拼了!
”
當趙黃巢說出決定後,許多龍虎山弟子長老,紛紛咆哮着,說着一些不理智的話語。
“啪!
”
對于這些還在叫嚣的弟子與同門,趙黃巢毫不留情,對他們直接一巴掌上臉。
“本掌教做事,輪不到你們來管!
”
“給我聽好了,從今天起,靈界再無龍虎山!
”
趙黃巢咆哮着,裝若癫狂。
許多龍虎山弟子見狀,也心中悲切。
“如此,大師可算滿意了?
”
趙黃巢轉過頭來,看着江軒,精疲力盡的開口道。
“算你識趣。
”
江軒見到此景,心中殺機漸去。
他給龍虎山自行解散宗門的機會,也是給他們唯一的活路。
若是這些人不願意,那江軒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屠戮整個龍虎山,殺滅宗門!
“掌教,為何啊!
”
“我龍虎山千年傳承,縱是落寞已久,也尚在内隐高端,怎麼今日一夕之間,淪落到這等地步啊。
”
就地解散的号令傳出,許多長老哭嚎不止。
身為掌教的趙黃巢,更是心如刀絞。
他身為龍虎山掌教,從微末弟子,一路坐上掌教之位,一生都留在龍虎山,自然對其感情也是極其深厚的。
正是因為感情深厚,他才會咬牙下了這個命令,讓弟子免遭橫死的下場。
江軒看着一夕之間,完全沒有了神采的龍虎山衆人,心中也毫無波動。
既然招惹了自己,自然要付出代價。
“若是日後,我還能在靈界聽到龍虎山之名,别怪我手下無情。
”
江軒說完此話,屈指一彈,将恨天劍收起,身形飄然遠去。
獨留即将瓦解的龍虎山群雄,在此手足無措。
趙黃巢始終不明白,龍虎山究竟是在何處做了孽,招惹上了這等大敵。
他做夢也想不到,正是因為宗門一個紫袍長老的一句話,才讓龍虎山迎來了滅頂之災。
……
歸途。
江軒出了龍虎山,并沒有在繁華的靈界中央地帶久留。
此處卧虎藏龍,他身份敏感,自然不願意在此久留,便直接返回了道玄宗。
道玄宗雖說不是江軒久留之地,但如今江軒的實力,還未到能夠完全在靈界馳騁縱橫之時,所以江軒還打算再待上一段日子。
經過幾日風塵仆仆的趕路,江軒終于是回到了亂星海。
一入亂星海,江軒便駕輕就熟的趕赴宗門,面見掌教。
隻是,當江軒來到掌教大殿前之時,卻聽到了裡面傳出唉聲歎氣之語。
殿内,一衆長老皆已到齊,泾渭分明,落座在各方位置,幾位金丹境界的太上長老,同樣是衣冠周正,一個不拉,都站在大殿之上。
而殿内主座,坐落的是掌教吳青峰。
如今的吳青峰,似乎與長老們在商議着什麼大事,一面說着,一面臉上露出憂慮之情。
不單單是他,整個大殿内,上到太上長老,下到執事弟子,一個個都是面容苦澀,似乎遇上了什麼麻煩。
“掌教,這一次的三宗試煉,我道玄宗……仍舊要參加嗎?
”
靠在掌教右側方向的一位太上長老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聽到此話,吳青峰臉上沉重之色越發深厚,沉默良久,仍是點了點頭:“參加。
”“試煉已經維持數百年,我們又怎麼能在這時候退出,再說了,我們便是想退,如今也是騎虎難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