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面子……”
甯奇笑了笑,“很大?
”
趙志天微微一怔。
王鶴眼中露出一絲狂喜之色,對方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這麼對擒魔殿的執事長老說話,完全是自找苦吃!
“大膽!
你不知道趙長老乃是天道宗擒魔殿的執事長老嗎?
死在他手中的歪魔邪道數不勝數,你還不放客氣一點?
”
王鶴朝甯奇呵斥道!
啪!
王鶴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掌狠狠摔了一下巴掌,整個人騰空而起三百六十五度,最後重重的落在地上。
王鶴悶哼一聲,臉色痛苦的吐出一口血水,裡面夾雜着他滿口的碎牙,不僅如此,他發現體内的靈氣正以極快的速度消失着,在他的丹田處,有一個破洞,靈氣就是從這個破洞溜走了!
很快,王鶴身上的氣息就從金丹後期,下降到金丹中期,然後是金丹初期,築基期,煉氣期,王鶴的容貌也在瘋狂的衰老着,到最後,王鶴的容貌就跟八九十歲的老頭子一樣,臉上遍布皺褶,氣息也跟凡
人無異!
“你,你廢了我的修為?
”
王鶴不敢置信的看着甯奇,發出蒼老的聲音。
趙志天這才反應過來,低頭看了王鶴一眼,眼中露出一絲凝重之色,對方能在他面前悄無聲息的把王鶴廢去,還讓他看不出絲毫端倪,這已經說明對方的修為至少在他之上,很可能是……合體期修士!
“北玄前輩讓你閉嘴,你不閉嘴就是這個下場,還想來要九陽石礦?
乖乖的在你那個破仙鶴宗當個宗主不好嗎?
”
朵兒嘲諷的看着王鶴。
琉璃山莊衆女修紛紛發出一聲輕笑,望着王鶴的眼神充滿了幸災樂禍,特别是那些煉氣期女修,見到一位金丹後期修士變得比自己都不如,讓她們心中升起一絲異樣的快感。
“甯兄,王鶴宗主怎麼說也是正道修士,你就這樣把他廢去,恐怕不太好吧?
”
趙志天淡淡的道。
盡管他懷疑甯奇是合體期修士,但趙志天出身天道宗,還是擒魔殿的執事長老,連渡劫期修士都可以經常見到,沒有太把甯奇放在眼中,加上甯奇之前公然在這麼多女修面前,駁了他的面子,又廢了他帶
來的王鶴,趙志天話語之中,已經帶上了一絲冷意。
“你說他是正道修士,他就是正道修士?
我說他是歪魔邪道。
”
甯奇微笑道。
“趙長老,您看到了吧,他就是個魔道修士,快讓天道宗派人過來,把這個魔道修士的老巢剿了!
”
王鶴一臉怨毒的看着甯奇,道。
“我說他是正道修士,他就是正道修士。
”
趙志天沒有理會王鶴,淡淡的望着甯奇,認真道。
“為什麼?
”
甯奇笑道。
“因為我是天道宗擒魔殿執事長老,在天淼星,正道魔道,由我天道宗來劃分,你今日所作所為,是不是魔道修士我暫且不提,待我擒魔殿金衣長老前來,再與你談一談。
”
趙志天淡淡的道,捏碎了一道玉簡,這玉簡裡面射出一道金芒,消失在天際之中。
琉璃仙子等人見狀,神色漸漸凝重起來,北玄前輩這是要與天道宗對上了,她們琉璃山莊夾在其中,隻怕無法左右逢源。
要站在誰那邊?
琉璃仙子臉上露出一絲猶豫之色,如果隻有她一人,她肯定毫不猶豫的選擇甯奇這邊,可是琉璃山莊數百名女修,如果有些許差錯,或許就把她們害了,得罪夢魔道的下場是死,但是得罪天道宗的下場,
隻怕生不如死。
“魔頭,你死期将至!
死期将至啊!
”
王鶴臉上露出瘋狂之色,朝甯奇嘶吼道。
如今他修為全廢,就算是死也無所畏懼了,但是他要看着甯奇,親眼看着甯奇被天道宗鎮壓,才能死的甘心!
除此了無盡的怨毒,王鶴心中還有一絲後悔,如果他沒有對九陽石礦念念不忘,不前往天道宗,或許他現在還是金丹後期修士,正在仙鶴宗内閉關修行,至于九陽石礦這樣的身外之物,日後還有機會得到
。
隻可惜,事情已經發生,後悔也沒有用了,王鶴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要看着甯奇死!
“呱噪!
北玄前輩,把他殺了吧!
”
朵兒看向甯奇。
七夜拳頭緊握,朝甯奇道:“北玄大哥,七夜想求你一件事。
”
“什麼事?
”
甯奇笑道。
“讓七夜親手殺了這個禽獸,若不是他,七夜的父親和娘親也不會這麼年輕就死去!
”
七夜咬牙切齒的望向王鶴。
“哈哈哈!
蝼蟻一樣的凡人,還想殺我?
就算我修為全廢,殺你也隻要一根指頭!
”
王鶴嘲諷的看向七夜狂笑道。
“等等吧。
”
甯奇笑了笑。
七夜微微一怔,随後點點頭,他從不會胡攪蠻纏,既然甯奇讓他等,自然有其的道理在其中。
“你怕了麼!
你終于怕了麼!
”王鶴望着甯奇,嘴角上揚,眼中盡是嘲諷之色,他還以為甯奇不殺他是害怕被天道宗坐實魔道修士的身份,心中有些遺憾,要是甯奇現在出手把他殺了,趙志天定然會出手阻攔,屆時反而能坐實甯奇身份
。
“北玄前輩在等天道宗的金衣長老?
”
琉璃仙子和歐陽克敵對視一眼,二人的想法如出一轍。
“甯兄,俗話說的好,回頭是岸,如果你今日把九陽石礦交出來,或許我能為你在金衣長老面前說說好話,在下看你……不似魔道修士。
”
趙志天淡淡的道。
“如果我不交出九陽石礦,你就要把我當成是魔道修士嗎?
”
甯奇笑道。
“是與不是,金衣長老來了自然見分曉,我擒魔殿的金衣長老火眼金睛,沒有一名魔道修士可以在他面前藏住身形!
”
王鶴冷聲道。
與此同時,在距離青龍城萬裡之外的某個地方,正有一名渾身都沾滿鮮血的老者,帶着七八名化神期修士,追殺着前方幾道倉惶的身形。
一道金芒一閃而逝,落在老者手中,老者見狀,身形一動,把前面那幾人殺了之後,低頭看着手中的金芒,那是一塊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