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通傳一聲,就說我有緊急要務禀報。
”
呂恒忍住心中的怒意,朝那仆役道。
那仆役臉上露出為難之色,一邊是鎮壓一個行省的金牌捕頭,一邊是從小在六扇門總部長大,與總部幾個上官關系都非常好,背後又有絕頂高手當師尊的呂恒。
“怎麼?
你不願?
”
呂恒臉色微微一沉。
“小的這就去通傳。
”
那仆役咬咬牙,最終還是選擇不得罪呂恒,畢竟劉捕頭不是每天都呆在京城,而呂恒,則是一直于六扇門總部内辦公,誰知道什麼時候才會被派出去鎮壓行省?
仆役轉身離去,沒多久,他便來到了劉捕頭和另外一名看似四十餘歲,留着精緻八字胡的中年人面前。
這名中年人身着紫色麒麟袍,華貴的絲綢勾勒出他完美的體形,隔着老遠就能從其身上感受到一股迫人的氣息!
“大,大人,呂捕頭說有要事禀報……”
仆役來到二人面前,朝紫色麒麟袍的中年人行禮道。
這個中年人,便是當今六扇門内第一神捕公孫鐵候。
公孫鐵候,神唐帝國京城人士,年少成名,今年不過四十出頭,就已經是八大絕頂之一,從上一代六扇門老門主手中,接管了六扇門。
其實力之強,隐隐被譽為八大第一,大多數人都認為其餘那七位老資曆絕頂,都不是公孫鐵候的對手。
或許神唐帝國第三位武道巅峰,就是應在公孫鐵候身上。
“聽聞呂捕頭這次出門散心,遊山玩水,是遇到什麼大案了?
”
劉捕頭淡淡的笑道。
公孫鐵候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朝那仆從道:“讓呂恒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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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人!
”
仆從忙點點頭,轉身離開别院,等見到呂恒後,便立即道:“大人讓呂捕頭進去說話。
”
“好。
”
呂恒微微點頭,徑直走進院子之中。
其餘的捕頭見狀,眼中露出一絲好奇之色,他們心中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會讓呂恒如此焦急。
院子裡。
公孫鐵候和劉捕頭看着呂恒走上前來,公孫鐵候還未說話,劉捕頭便笑呵呵的道:
“呂捕頭,原來你真有急事,早知如此,剛才就先讓你進來了。
”
“哦?
”
公孫鐵候看了劉捕頭一眼,笑道:“剛剛怎麼了?
”
“剛剛呂捕頭說有要緊的事情,不過屬下心想什麼事也不及那件大案重要,遂沒讓呂捕頭先行。
”
劉捕頭微笑道。
呂恒眼神微微一動,他已經感覺出來劉捕頭正在給他挖坑,要是他說出來的事情沒有劉捕頭的那件大案重要,那麼在公孫鐵候眼中,他就會顯得不夠穩重!
不過……
呂恒眼中閃過一抹嘲諷之色,不管劉捕頭在辦理什麼案子,重要性都不及他即将要告訴給公孫鐵候的消息!
“大人,屬下這次曆經江陰城,發現了一名武道天驕,他資質極高,實乃屬下生平僅見!
若能把此等高手招攬進我們六扇門内,本門的實力必然大大提升!
”
呂恒抱拳道。
劉捕頭先是一怔,随即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濃:“原來讓呂捕頭這般着急的,竟是一個武道天驕?
他資質到底好到何種程度,能讓呂捕頭如此緊張,據我所知,呂捕頭自己,就是六扇門内鼎鼎有名的年輕一代第一人啊。
”
公孫鐵候眉頭微微一皺,不過他看到呂恒的神色之中帶着一抹自信,眼神突然一動,道:“此人什麼來曆,如今武道修為幾何?
”
“他是江陰城甯府旁支子弟甯奇。
”
呂恒道。
“甯府旁支!
?
”
公孫鐵候臉色微微一沉。
劉捕頭也收起臉上的笑容,聲音帶着一絲嘲諷:“你說的江陰城甯府,就是數十年前被滿門抄斬的甯府?
”
“正是。
”
呂恒微微點頭。
“甯府當年的家主,得罪了純德王爺,後被王爺發現其有造反之意,這才被滿門抄斬,雖然當時沒有牽涉到一些旁支,不過……這等出身之人,有何資格位列我們六扇門?
即便他與你資質相當,隻怕也沒資格進入我六扇門中,否則,我等必然會因此得罪純德王爺,他老人家與相武寺那位的關系,可是極好的!
”
劉捕頭冷笑道。
“呂捕頭今日既然提及此事,想來自有他的見解。
”
公孫鐵候微笑道。
“不錯。
”
呂恒撇了劉捕頭一眼,嘴角微微上揚:“他雖是甯府旁支子弟,但其如今才不過十八歲,便已經凝練出真氣,由後天轉先天,成為我們神唐帝國第九位絕頂強者!
這等天驕,不收入六扇門之中,難道眼睜睜的看着其他勢力把其争奪走嗎?
”
十八歲?
真氣後天轉先天!
?
“這怎麼可能!
”
劉捕頭猛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看着呂恒,随後他察覺到自己似乎有點失态,又緩緩坐了下去。
公孫鐵候雖然不動聲色,但從其不斷抖動的指關節,就可以看出他此刻内心也有些翻江倒海。
十八歲的先天,這種武者,在神唐帝國的曆史上還從未出現過!
“你說的,可是真的?
六扇門内無戲言,這個規矩,你還記得吧?
”
公孫鐵候沉聲道。
“自然是真的。
”
呂恒道:“屬下怎敢在這種事情上欺瞞?
不瞞大人,這次屬下也是無意中與其交手,被其一招擊敗,才發現世間竟有此等天驕。
”
“一招擊敗你,那至少也是凝練了真氣的頂尖。
”
公孫鐵候微微點頭。
隻要是十八歲的頂尖高手,就絕對值得六扇門付出任何代價把其争取過來了。
“那也隻是頂尖,沒道理是絕頂,真氣由後天轉先天何其困難,他就算從娘胎之中開始修行,也不可能年紀輕輕,就成為了先天高手吧?
”
劉捕頭臉色有些難看。
“呵呵,劉捕頭,你沒見過那位,既然他已是頂尖,又親口跟我承認真氣由後天轉先天,我便敢拿項尚人頭擔保,他不會欺瞞我。
”
呂恒一臉嘲諷的笑道。
“的确沒必要欺瞞。
”
公孫鐵候微微點頭。
劉捕頭的臉色頓時變得又黑又紅,仿佛被呂恒生生打了十幾個巴掌,火辣辣的。
“大人,屬下今日前來,就是想向大人求一套紫色麒麟袍,與一塊紫電令牌。
”
呂恒緩緩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