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裡埃爾和蘭若都吓了一跳,沒想到甯奇如此雷厲風行,一眨眼的功夫,就當着一尊天魔老祖的面,殺了對方一名地魔期的手下。
萬裡和竹風等人見到這一幕,心中更加害怕,他們再傻再不願意,此刻也已經明白,蘭若剛剛的言語沒有騙人,甯奇,真的成就了天魔!
路西法部落的魔族長老,看了一眼地上的灰燼,神色之中依然有些餘怒,但是,卻沒有一人選擇在此刻發飙,因為他們老祖剛才那句話,就如同一口劍,懸在他們的頭頂。
“她去了哪裡,我不清楚,至于你說的本族聖物,的确是被人盜了,隻是盜走聖物之人,至今為止我也沒查到他的蛛絲馬迹。
”
沉默了半響,路西法部落的天魔老祖這才緩緩開口,道。
萬裡和竹風神色變得灰暗無比,不論是他們身邊的魔族天驕,還是天魔老祖背後的那群魔族長老,都有一些人心虛的低下頭。
路西法部落的聖物,的确是被盜走,但是至今為止,也沒有一個準确的說法,對于盜走聖物之人是誰,連他們的天魔老祖都查不到,但是,這不妨礙下方的人把這個黑鍋扣在自己想要置之死地的人頭上。
隻是,這次他們的黑鍋可能扣歪了……
甯奇淡淡的看着對方,半響,他心中已經有了決斷,點點頭:“看來你真的不知道劍姨去了哪裡,至于戴維斯和柳東河前往延山城,誣陷我師佩恩指使蜘紋盜走聖物的事情,也應該與你無關吧?
”
“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
對方歎了口氣。
“這兩人我就先帶走了,你的交代,希望不日可以送到延山城。
”
甯奇微微一笑,随後伸手朝萬裡與竹風一抓,兩人毫無反抗之力的被甯奇抓碎了四肢,魯裡埃爾與蘭若見狀,立即上前一人一個提在手中。
萬裡和竹風這才反應過來,忍着四肢的劇痛,一臉驚恐的看向那尊天魔老祖:“老祖救命!
”
“告辭。
”
甯奇淡笑一聲,大步朝外走去,路西法部落的長老們見自家老祖都微微側身讓出了一條道,他們哪裡敢阻攔甯奇等人,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甯奇等人大搖大擺的走出大門。
不論萬裡和竹風怎麼嘶吼求饒,都沒有一個魔族敢站出來為他們二人說話,因為,這些人已經從甯奇與他們老祖的交談之中,聞到了一絲血腥之味。
“老、老祖……五長老就這樣死了?
”
長老閣大長老在甯奇等人離去之後,忍不住低聲道,語氣之中,似乎帶着一絲怒意。
“還不是你們惹回來的事情?
死一個五長老,總好過我死。
”
路西法部落的天魔老祖淡淡的道。
衆人聞言,心中的恐懼無以複加,為何沒有動手,他們的老祖就已經認為對方有能力殺死他?
“針對延山城的事情,你來處理一下,處理好之後,把人頭給延山城那邊送過去。
”言罷,他朝甯奇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輕輕的摸了一下額頭,有些濕,那是他剛剛被甯奇吓出的冷汗,他成就天魔這麼多年,從未被人吓成這樣,但是偏偏面對甯奇的時候,他卻有一種對方輕輕一出手,
就能殺死他的預感,他選擇相信自己的預感,而不與甯奇動手。
………
“北玄師侄,路西法部落那位聖女失蹤,想必背後還有一些隐秘之事,你為何如此相信那位的話?
以他天魔的實力,卻不知道聖女如何在路西法部落失蹤?
”
魯裡埃爾提着萬裡,詢問道。
萬裡和竹風已經不再開口求饒,因為他們知道,這一次在劫難逃,除非他們師尊念在舊情,饒他們一命,在甯奇面前,是不可能再有任何機會,與其惹怒對方,給對方斬殺自己二人的借口,倒不如乖乖的
回延山城領罪。
“很簡單,因為他不敢。
”
甯奇笑了笑,心中卻在沉思,能在天魔的眼皮子底下讓劍西來失蹤,隻有兩個可能,第一,是劍西來自己離去的,第二,有一尊至少金仙期的存在出手。
不管哪一種可能,都需要找到一絲線索,才能繼續追查下去,否則毫無方向,所以甯奇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路西法部落。
“這裡是……聖女府……”
魯裡埃爾見甯奇腳步突然在一座府邸面前停住,擡頭看了一眼,發現了聖女府三個大字。
“稍等我片刻。
”
甯奇朝二人笑了笑,便朝聖女府内走去,原本大門處的禁法,在碰到甯奇身上後,自行潰散,大門緩緩打開。
劍西來失蹤了十年,這十年路西法部落沒有新的聖女,聖女府内的所有人員,也都被暫時隔離,此刻偌大的聖女府,空無一人,盞茶功夫後,甯奇從聖女府中走了出來。
“可有線索?
”
魯裡埃爾問道。
“一點蛛絲馬迹都沒有。
”
甯奇搖搖頭。
聖女府太幹淨了,幹淨到仿佛被人清理過一遍,劍西來就算有留下什麼線索,恐怕也被抹去,做這一切的,不是路西法部落那尊天魔,否則對方剛剛在甯奇刻意營造出的氛圍之下,不會連一絲馬腳都沒露
出。
………
延山城。
魔王府。
甯奇幾人沒有隐藏蹤迹,所以當魯裡埃爾提着萬裡,蘭若提着竹風,跟着甯奇走進延山城的時候,就已經被各大家族悉知,他們紛紛走到街邊,看着這令人心神震動的一幕。
“萬裡和竹風躲在路西法部落,都被抓了回來,這北玄少主的實力,連路西法部落都要低頭麼?
”
一種名為恐懼的情緒,在衆人心間滋生。
當萬裡和竹風看到那塊熟悉的牌匾,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後,終于忍不住開始渾身顫抖起來。
一道道兇惡憤怒的目光,落在二人身上,恨不得把他們剝皮拆骨。
“師尊,幸不辱命。
”
甯奇拱手笑道。
“辛苦了。
”
佩恩微笑着點點頭,眼中的欣慰之色在萬裡和竹風此刻看來,卻是一種令人膽寒的殺意。
“你們,可有話要說?
”佩恩看向二人,淡淡的道,他沒有選擇回府關上門來問話,而是就這樣當着無數道好奇,驚訝,震驚,恐懼的目光,開始詢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