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
”
陳老大的兒子慌忙跑出門口,看了一眼他二叔的傷勢,發現沒什麼大礙,心中這才松了口氣。
陳老大和其餘人望着甯奇的眼神,多了一絲凝重。
這個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年郎,極有可能是一流高手,一想到甯奇這種年紀就擁有如此武道修為,包括陳老大在内,所有人心中都有些忐忑起來。
這麼年輕的一流高手,放在神唐帝國的江湖之中,不論是在哪個門派,哪個世家,那都是當成接班人來培養的!
“難道他也是那氣血膏培養出來的?
”
陳老大心中一動,凝重之色散了幾分,但是他心中卻對這氣血膏的來曆,越來越好奇了。
“我再問你一次,還有一份氣血膏,此刻在哪裡?
”
甯奇淡笑道。
“丢進臭水溝了。
”
陳老大冷聲道,“我承認我看走了眼,沒想到你這麼年輕,就已是一流高手,不過我陳家也不是好相與的,我爹和我,都是一流,你确定要以一敵二嗎?
”
“看來你真是死不悔改,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
甯奇輕輕歎了口氣。
陳老大眼中湧起一絲怒意,突然大喝一聲,朝甯奇一拳打去,他身上的氣血都在這一刻調動了起來,一拳之威,足有兩千斤巨力,若是打在人身上,足以瞬間擊斃!
甯奇臉色一冷,擡手就是一掌。
吼!
一聲龍吟響起。
隻見一縷縷金色真氣從甯奇的掌心噴湧而出,化作一頭金龍,在陳老大駭然的目光之下,撞在了他身上。
砰!
陳老大直接飛起數丈高,砸穿了會客廳的天花闆,重重的落在外面的院子之中。
“噗!
”
一口血箭噴出,陳老大艱難的雙手撐地,揚起腦袋,難以置信的盯着甯奇。
真氣!
竟然是真氣!
這是頂尖高手啊!
武學泰鬥般的存在!
這種修為怎麼會出現在一個少年郎身上?
這怎麼可能?
不僅陳家衆人此刻沉浸在震驚之中,就連跟着甯奇一起來這兒的富掌櫃,也被甯奇的手段所驚到。
“頂尖高手……姑爺竟然是頂尖高手!
”
富掌櫃渾身顫抖起來,面色發紅。
他不是害怕,而是激動!
隻要稍微了解點江湖的事情,就知道一名頂尖高手代表着什麼!
整個行省,就那麼幾名頂尖高手,唯有那些頂尖的世家,宗門,才有此等強者坐鎮!
“紫府有了頂尖高手,那豈不是一躍就成為頂尖豪族了?
”
“完了!
完了!
大哥這次真是被貪婪所害,竟給我陳家招惹了此等強者!
”
陳老大幾個弟弟面面相觑,眼中均露出一抹絕望之色,他們早該想到的!
能擁有氣血膏的勢力,何其恐怖?
不可能像表面一樣,隻是個商賈家族,那紫府,很可能隻是這個勢力的代言人罷了!
像他們陳府,也會培養幾個商賈家族,專門為他們經商,畢竟練武極其損耗錢财,若沒有錢财支撐,根本修行不了武道!
最令他們恐懼的,是甯奇的年齡。
十七八歲,就有了如此實力,這背景何其恐怖啊,他們不相信甯奇背後會沒有其他人撐腰,那麼撐腰者,該是何等修為?
絕頂!
!
念及此處,陳老大那幾個弟弟動了動嘴唇,臉色蒼白,不知該不該在此刻開口求饒。
“小兄弟手下留情!
”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突然疾步而來,他蹲下看了看陳老大的傷勢後,心中頓時松了口氣,随後站起身走進會客廳,朝甯奇抱拳道:“小兄弟,老朽陳潇然,乃是這陳家之主,犬子若是有所得罪,還請小兄弟多多擔待……”“爹……”“爺爺!
”
陳家衆人見到陳潇然現身,頓時找回了主心骨,心中松了口氣。
“多多擔待?
”
甯奇看了看陳潇然,突然意興闌珊的坐回椅子上,淡淡的道:“叫你那犬子滾過來,我有話要問。
”
“……”陳潇然深深看了甯奇一眼,随後朝那陳老大喝道:“聽到沒有,還不給老子滾過來!
”
“是,爹!
”
陳老大強撐身軀,一步重一步輕的走進會客廳,他眼神閃爍,不敢看向甯奇。
“過來跪着。
”
甯奇淡笑道。
“什麼?
”
陳家衆人互相對視一眼,心中突然湧起陣陣怒意,這也太羞辱人了吧?
“嗯?
把我紫府的氣血膏吞了,還打傷我紫府的掌櫃,不該跪嗎?
”
甯奇笑了笑。
“該,該跪。
”
陳潇然強笑一聲,随即看向陳老大:“逆子,你還等什麼?
”
陳老大臉色蒼白之中,還泛着一絲青色,他咬牙在甯奇面前跪了下去。
“富掌櫃,你說先前幫你牽線搭橋那位叫什麼來着?
”
甯奇朝富掌櫃笑道。
“姑爺,他叫下山虎。
”
富掌櫃忙道。
“哦,帶下山虎過來,人沒死吧?
死了的話,就用你們陳家三條性命來填。
”
甯奇淡笑道。
陳家衆人心底頓時湧起一股寒意,他們不知道甯奇說的是不是真的,但他們可以肯定,自己等人就算聯手,也不可能是一個凝練出真氣的頂尖強者的對手。
“還活着,我這就帶他過來!
”
陳老大那兒子立即轉身出了會客廳。
沒過多久,遍體鱗傷的下山虎被他帶進會客廳,下山虎和富掌櫃一見到對方,就立即沖上前去,深情款款的對視了一眼。
“虎兄弟,這次是哥哥連累了你啊。
”
富掌櫃一臉愧疚。
“不怪哥哥,着實是這陳家欺人太甚,先前以為我們是騙子也就罷了,後面分明知曉了氣血膏的作用,卻依然将錯就錯!
哥哥這次若是不來,小弟可能就會被他們悄悄埋到個荒山野嶺的地方,世上就再也沒有我下山虎這個人啦!
”
下山虎說着,恨恨的咬咬牙,朝陳老大看去,随後他又立馬朝甯奇行禮:“在下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
“無須多禮,你既然是為我紫府辦事出的事情,那我紫府定然是要保你的。
”
甯奇笑道。
頓了頓,甯奇看向陳老大:“他的話你聽清楚了?
氣血膏用在誰身上了?
”
“我,我小兒子身上。
”
陳老大低着頭,雙拳緊握,心中隻覺得屈辱無比。
他堂堂一流高手,竟然要在自己的地盤上,跪在一個後輩面前,這種感覺,實在令人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