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不了。
”
趙童打了個哆嗦,似乎有些冷,甯奇注意到他臉上多了一絲陰冷的氣息,不知是這清雲池的緣故,還是那白衣青年的飛劍有此特性?
不過這絲陰冷的氣息,并不緻命,頂多讓趙童生上一場大病罷了。
“死不了就好。
”
文清冷冷的道,“讓你做點事情,你都辦不到。
”
“這個,是在下的錯……”
趙童低着頭。
甯奇眉頭微微一皺。
文清卻已經不再理會趙童,而是望向那宮裝女子,“我和二哥已經事先與上官前輩說好了,他老人家答應讓我二人取走此地兩朵雲蓮,不知二位為何要阻攔我等?
難道堂堂雲若宗,打算出爾反爾不成?
”
“天仙初期,呵呵,你們是文家三房的子弟吧?
文勝文清?
”
宮裝女子淡笑一聲,眼中露出一絲不屑之色。
“不錯,在下就是文勝。
”文勝朝文清示意了一下,阻止她繼續開口說話,自己則看向宮裝女子,微笑道:“五百年前,上官前輩到我文家拜訪我文家老祖,當時他心血來潮,讓麾下弟子與我們文家弟子比試了一番,最後是我僥幸勝
出,當時上官前輩就說了,以後有機會到雲若宗,讓我取兩朵雲蓮回去,就當作是上次比試的賞賜,不知此事,上官前輩是否與閣下說過?
”
“沒聽說過。
”宮裝女子淡笑一聲:“家父喜好飲酒,或許說的是酒後醉話,清醒之後已然無法記清,自然沒跟我等提過,二位把這當成是個笑話便可,雲蓮乃是雲若宗的聖物,雲若宗弟子都不夠用,怎麼可能給外人?
二
位請回吧。
”
白衣青年聞言,冷笑一聲,淡淡的看着文勝和文清,不知何時,此地突然多了數十道身影,看樣子似乎都是雲若宗的弟子,他們望向文勝文清的眼神,帶上了一絲淡淡的嘲諷。
“你撒謊!
若是上官前輩沒有交代,剛剛那位錢多長老怎會知曉帶我們來清雲池?
”
文清冷喝一聲!
“錢多,你來解釋解釋。
”
宮裝女子淡淡的道。
原本已經離去的錢多不知何時又出現了,他恭謹的朝宮裝女子行禮道:“錢多見過天女峰峰主。
”
随後,他看向文清和文勝,微笑道:“宗主隻讓我帶二位前來清雲池,卻是從未說過二位可以從清雲池采摘雲蓮。
”
“你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還交代我二人隻要采摘兩朵。
”
文清冷聲道,眼中充滿怒意。
文勝此刻卻是有些狐疑的看看那天女峰峰主,又看看錢多,心中突然升起一絲不詳的預感,若是平時,雲若宗絕無理由為難他們二人,當初雲若宗宗主上官武親口說過,讓二人前來此地采摘兩朵雲蓮當作
比試勝出的賞賜,堂堂金仙期存在說出的話,怎會随便出爾反爾?
二人在文家的身份地位也不算低下,雲若宗更沒理由因為二朵雲蓮得罪他們,難道他們就不怕與文家交惡?
除非……他們已經不再懼怕與文家交惡,隻是……文勝如何也想不明白,文家與雲若宗已經結識很久,不僅是當代老祖,上一代老祖還活着的時候,二家就是聯盟的關系,到底是因為什麼,導緻讓雲若宗的态度變得
如此模棱兩可?
“閣下可不要誣陷在下,在下的的确确隻是收到宗主的消息,說二位想來清雲池一觀,這才帶二位前來此地,從未說過二位可以從這裡采摘雲蓮,這雲蓮乃是我雲若宗的根本,怎會輕易讓外人拿去?
”
錢多神色變得陰冷下來,雖然他隻是地仙初期,卻也不怕文清二人,畢竟天女峰峰主在場,以她天仙中期的修為,這兩名天仙初期的存在根本翻不起什麼浪花。
“二位可聽明白了?
”
天女峰峰主淡笑一聲,擺擺手:“錢多,送客!
”
“二位,請吧!
”
錢多上前一步,做了個請的姿勢,微笑道。
“今日若是不把事情講清楚,我不會輕易離開此地,有本事,你們就把我二人殺了,看看你們到時候如何跟我家老祖交代!
”
文清冷笑一聲。
“交代?
哈哈哈,你們文家早就死的一幹二淨,你家老祖也已經死了!
不知道你們文家得罪了什麼存在,才會被人滅門,我雲若宗是不可能再與你文家有什麼瓜葛,念在以往的舊情份上,我讓你們二人安然
離開此地,至于你們能否逃過那位的追殺,就跟我雲若宗無關了!
”
天女峰峰主終于忍不住發出一聲冷笑,白衣青年等人的眼神顯得更加嘲諷。
此言一出,文清和文勝的身體,下意識的變得僵硬起來,眼中露出一絲不敢置信之色。
文家被人滅門?
這怎麼可能!
他們才離開家族多久?
十年不到吧?
這短短的十年時間,在天古仙域極負盛名,有着金仙期老祖坐鎮的文家,怎會被人滅門?
難道是雲若宗為了不給兩朵雲蓮,編造出的謊言?
這個想法剛剛升起,二人就覺得不太可能。
雲若宗沒道理為了兩朵雲蓮造謠文家被人滅門,他們會這麼說,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文家真的被人滅門了!
“你……”
“三妹,不要多言,我們走!
”
文勝阻止文清說話,朝天女峰峰主拱拱手,便拉着文清轉身離去。
趙童下意識的看向甯奇,卻見甯奇已經跟了上去,隻好咬咬牙跟上,能把文家都給滅門的存在,怕不是大羅金仙?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他此刻與文勝和文清二人在一起,很可能會因此被牽連至死……
“哧。
”
天女峰峰主嘲諷的看着甯奇等人的背影,等他們消失在清雲池之後,這才朝白衣青年道:“竹兒,回去修行吧,你爺爺臉皮薄,自己不敢出來說清楚這件事,非要你我娘倆做此壞人。
”
“娘,我們也是不得已為之,隻要讓人知道我們與文家決裂,想來文家那位仇敵不會牽連到我等頭上。
”白衣青年苦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