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見甯奇身着光鮮,白白嫩嫩的,頓時有些局促,而且甯奇問的問題,也有些古怪。
身處此地,卻不知道這裡是哪裡?
甯奇微笑着重複了一遍問題,大漢這才有些緊張的道:“這,這位公子,從這裡走上一百裡地,就能到京城了。
”
“哦……”
甯奇笑了笑,他想問的當然不是這一點,不過大漢回答完後,立即拉着婦人開始趕路。
在他看來,甯奇身份非富即貴,他們這樣的平頭百姓最好不要與如此存在有過多的牽扯。
不多時,附近的路人便見甯奇看似普通的走着,實則速度卻非常的快,三兩下的功夫,就失去了甯奇的蹤影,讓人感覺有些奇怪,卻又說不出奇怪在哪裡,甚至揉了下眼睛,以為自己眼花了。
等甯奇見到路上沒人之後,便開始快速奔跑,有人的時候便放緩速度,如此一來,一百裡的距離也是沒用多久就走完了,在甯奇眼前,出現了一座古城,比起甯奇見過的那些巨城來說,眼前這座古城的城
牆雖然也綿延了數裡,看起來極為宏偉,但是城牆隻是高七八丈而已!
甯奇有個經驗,城牆越高的地方,說明當地修行之人的修為越高,當初秦唐帝國的京城,城牆就不止七八丈高,此地被那名大漢稱為京城,應該也是某國首府,可城牆卻隻有七八丈,很可能在這顆星球上
,并沒有能高來高去,或者說甚少這樣的存在。
“連金仙大圓滿的修為都被壓制成了幾近一個凡人,此地又沒有絲毫的仙靈之氣,此地土著想來也無法修行,最多強身健體。
”
甯奇心中暗暗想到,他覺得自己這個猜測十有八九不會有錯。
同時,甯奇對玄劍老人讓他前往此地的目的,有了一絲疑慮,這裡看似普通,實際上卻極為不凡,至少,比甯奇去過的其他星球,都要詭異一些,畢竟能壓制仙道修為和魔道修為的星球,甯奇從未見過,
也未曾聽說過。
“或許,此地天道有異?
”
站在原地琢磨了一會兒,甯奇也觀察到城門那邊的守衛,似乎對每個人的身份都極其看重,想要入城,都必須出示一個類似路引之類的東西,這越發肯定了甯奇的判斷。
如果修士衆多的地方,進出城絕對不會如此嚴格,因為修士本來就是一種不受約束的存在,除非是一些特殊的巨城,才能查看修士的身份,這裡對身份來曆查看如此嚴格,類似當初地球的古時候,說明此
地即便有異于常人的存在,也依然在普通人的範疇之中,受官府管制!
甯奇擡頭看了一眼城牆上方,每隔七八丈,都會有一名軍士守衛,這些軍士手中似乎還拿着某種弓弩,眼神如鷹隼般淩厲,打量着四周,以甯奇現如今的實力,越過城牆是沒問題,但是躲過這些軍士的雙
眼,卻是很有難度……
“殺人啦!
衡山盜殺人啦!
!
”突然,一匹駿馬疾馳而來,駿馬上坐着一個面色驚慌的青年,在他身上,插着幾根箭矢,駿馬上的箭矢更多,足有五六支,鮮血不斷的滴落而下,路上的行人紛紛驚恐的避讓開去,等馬匹跑到城門口的時
候,唏律律的嘶叫一聲,摔倒在地,馬上的青年頓時滾了出去。
“衡山盜又來了?
”
“幸好我等走的快,不然遇上衡山盜,必然難逃一死!
”
“佛祖保佑!
佛祖保佑!
”
行人們面色煞白,眼中露出一絲後怕之色。
與此同時,城門的守衛立即扶起那名青年,神色凝重的詢問,青年朝一個方向指了指,“桃花道……”
話未說完,他便雙眼一翻,斷氣了,因為一支箭矢正好插在他的心口處,能夠跑到這裡,足以說明他的生命力要比常人渾厚一些!
這時,一名身着盔甲,氣勢神态一看就不是常人的中年将士走了出來,身後跟着一群軍士。
“怎麼回事?
”
中年将士皺眉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
“啟禀林将軍,此人說衡山盜出現在六十裡外的桃花道!
”
軍士連忙應道。
“桃花道?
”
林将軍神色徒然大變,低吼一聲:“速速把馬給本将軍牽來!
”
“桃花道啊……”
“這個季節桃花正在盛開,聽說有許多達官貴人的小姐,公子,都喜歡在這時去那邊欣賞桃花,沒想到竟遇上了衡山盜,估計京城内要死上不少貴人了……”
有人低聲交談,神情卻顯得有些興奮。
甯奇眼神微微一動,轉身朝剛才那名青年所指的方向而去,他需要一塊路引,那裡必然有他要的東西!
甯奇離去沒多久,那林将軍便帶着上百名手下騎着馬朝桃花道趕去,同時衡山盜出現在桃花道的消息,也層層彙報了上去,在距離京城這麼近的地方出現衡山盜,這可不是小事,而衡山盜又出現在桃花道
,今日要是一個不小心,恐怕京城内會出現大震動!
……粉白色的桃花生滿枝頭,如花海一樣豔麗的綻放,灼灼芬芳,嬌豔欲滴,偶有清風吹過,落下兩朵桃花,與地上的鮮血相溶,瞬間被染成了一片鮮紅,一具具死屍橫七八豎的倒在路上,路邊,樹下,死相
各異,有的是被刀斧斬殺,有的是被弓箭射死,有的被斬了頭,有的沒了手腳,一派血腥的景象。
這些屍體大多數穿的亮麗,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但也有一些穿着看起來像是護衛,小厮,丫鬟,他們的臉上,均露出一副驚恐至極的模樣!
甯奇走在道路中間,眉頭微皺,突然,一具趴在地上的屍體動了!
他的手臂猛的抓住甯奇的腳踝,掙紮的擡起頭,求救似的看向甯奇,甯奇發現,此人的樣貌與自己有五六分相似。
“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他嘴唇動了動,掙紮的說出這幾個字後,雙眼便蒙上了一層灰色,甯奇把他翻了過來,才看到在他的胸口處有個巨大無比的傷口,應該是被斧子劈出來的,能支撐到現在才死,可見其求勝欲望有多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