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尺崖穿着紅裝,一步步的走了過來,請道:“本無意打擾先生雅興,但看在今日是我大婚之日,不如坐下來喝一杯吧!
”
本來顧恒生打算偷偷送一份大婚禮物,然後悄無聲息的離開。
誰知佛子、龍鯉族小公主等人相繼出現,倒是讓顧恒生不得不露面了。
“當年承了你一個人情,現在趁這個機會還給你。
”
顧恒生的腳下出現了一個漩渦,清風托着顧恒生的身體,将他送到了半空中。
顧恒生左手一翻,一顆紅色的朱果赫然出現。
巴掌大的朱果散發着淡淡的清香味,紅色的光芒照耀了整個大婚道場。
“靈魄朱果,極品道藥,僅次于大道寶藥。
”
當朱果一現,在場便有老家夥驚呼出口。
“對于旁人來說,此物的價值低于大道寶藥。
但是對于道體而言,彌足珍貴。
”
靈魄朱果,一旦煉化對身體和靈魂有極大的益處。
王尺崖修有大道寶體,得到朱果将會讓他可以少走很多彎路。
而且,顧恒生手裡的靈魄朱果可不是尋常之物,乃是上了年份的老藥了,藥力更強。
“他是何人?
随手便可拿出五萬年的靈魄朱果,就為了喝一杯喜酒嗎?
”
衆人咋舌,眼神彙聚到了顧恒生一人身上。
“剛剛少族長稱他為先生,他是……”在場沒有仙台巅峰境界的老古董,自然一眼看不破顧恒生的真身,暗中猜測。
小公主和佛子等人之所以能夠認出顧恒生,一來是熟悉顧恒生原本的氣息,二來是實力非比尋常。
“這份禮物,我收下了。
”
王尺崖喘了一口粗氣,确實是被顧恒生的手筆驚到了。
靈魄朱果這種極品道藥,舉世罕見,可遇而不可求。
王尺崖恰好到了突破的關鍵時期,若有靈魄朱果輔助,事半功倍。
“先生,請上座。
”
王尺崖将靈魄朱果小心翼翼的收起,伸手指着小公主等人所在的位置,揚聲道。
顧恒生邁在虛空之上,腳下好像出現了一層透明的階梯面。
當今天下,能夠讓古族王家的道體如此相待之人,絕對不多。
并且再稱呼其為“先生”,那麼此人的來曆……蓦然,一個接着一個的老家夥猜到了顧恒生的身份,再也坐不住了,紛紛一躍起身。
“先生,很多年沒有見面了,沒想到今日會在這兒碰到。
”
龍鯉族的小公主欠身行禮。
緊接着,明悟佛子雙手合十,喃喃輕語:“阿彌陀佛。
”
“先生,有禮了。
”
少青帝族的白挽歌如一株冰蓮,含苞待放。
其餘天驕見此,神色詫異,盯着顧恒生的眼神逐漸發生了變化。
放眼天下,能夠諸多妖孽稱之為“先生”的人,隻有一個。
“莫非是九先生親臨?
”
各方勢力的強者可不是傻子,要是在看不出來,那可真就蠢到無可救藥了。
嘩——全場嘩然一片,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了顧恒生的身上,成為了大婚典禮上的一個焦點。
匆匆十年,九先生不顯現于人前,但關于他的傳說卻是被天下人銘記和傳播。
新一輩的年輕人已經踏上了征途,一路聽着顧恒生的傳說而前進。
不知有多少新一代的天驕将顧恒生視為偶像,成為了無數人一生所要追趕的存在。
唰!
随着顧恒生往前落步,身形發生了些微妙的變化,修為氣息則是變得越來越強大。
白衫翩翩,落座于大婚道場的最前面。
“真的是浮生墓的九先生!
”
老一輩的強者身體打了個冷顫。
“當真如傳言一樣,白衣勝雪,出塵如仙。
他,就是站在年輕一輩最高處的那個人嗎?
”
跟着長輩來的晚輩後生,喉嚨一陣翻滾,目光敬畏且夾雜着一絲崇拜。
十餘年前的那一場妖孽大戰,天下何人不知?
白衣勝雪,一劍風雲。
隻要他在,同輩之中,誰人敢稱不敗?
誰人敢言無敵?
“我等見過九先生。
”
在場的老一輩強者,皆不約而同的俯身行禮,齊聲敬語。
顧恒生伸手一揮,一股無形的力量掠過每個人的身體,将他們給托了起來:“無須多禮,都起來吧。
”
顧恒生隻是施展了一個将全場強者攙扶起來了小手段,便讓所有人内心大震。
不過十年,先生的實力貌似又強了不少。
這就是名動天下的九先生嗎?
新一代的年輕修行者用火熱的目光看着顧恒生。
“今日是你和範家小姐大婚之日,可不是我的主場,我隻是過來喝杯酒水而已。
”
顧恒生瞥了一眼王尺崖,輕聲說道。
王尺崖明白顧恒生的意思,立刻閃身回到了道場中央,大聲說道:“多謝八方道友來賀,今日美酒乃是我古族王家八千年的陳釀,還請諸位道友細細品嘗。
”
“來人,上酒!
”
王尺崖揚手一喝。
立即便有容貌靓麗的侍女端着仙釀走出來了,送往到了每個客人的手中。
又有歌舞慶賀,雲霧缭繞,仙音袅袅。
“小公主,佛子,白少族長,請。
”
顧恒生舉杯一飲。
憶往昔,他們初入仙台之境,面對九幽冥海的幾個餘孽禁忌便束手無策,倉皇而逃。
如今,莫說是普通的冥海禁忌,就算是仙台巅峰的老古董也敢一戰。
“阿彌陀佛。
”
佛子念叨了幾遍佛言,便将杯中仙釀一飲而盡。
他人的酒可以不喝,但顧恒生的酒必須得喝。
至于所謂的佛門戒律,在這時候完全被佛子給遺忘了。
雖然大婚現場的氣氛略微顯得沉重,但還是圓滿的進行了下去。
王尺崖攜着新娘走到每一方勢力的強者面前,舉杯敬酒,表達謝意和禮數。
不一會兒,王尺崖便走到顧恒生等人的面前了。
“諸位,有些客套的話便不說了,謝謝今日能夠來為我捧場。
”
說罷,王尺崖和新婚娘子一同倒滿了美酒,仰頭飲盡。
“等你成功了,咱們打一架,你看如何?
”
顧恒生盯着王尺崖,深意道。
王尺崖明白顧恒生話中的意思,嘴角一揚:“當然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