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九章 我就是你嗎?
秦南眉頭微皺,他看了眼天機鼠,天機鼠攤開爪子,顯然不知。
“天機道真正的磨礪?
”
秦南自語一聲。
他斬殺了穆天星,取得了往生夢迴花,有著妙妙公主周旋,穆府根本不會出手。
如今他又位於焚天古國皇宮禁地,外人無法進來,更不會遭受傷害,這樣看來,唯一的可能,就是出在大帝屍骨上面了。
“十有八九,問題出在這大帝屍骨上,不過如今的我,有著天級一品武魂,識海內有著銅鏡鎮守,應該沒有問題。
”
秦南皺起的眉頭,仍舊沒有鬆開。
天機道最後的磨礪,會這麼簡單嗎?
“算了,何必多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秦南眼中露出了抹鋒芒,到底是什麼磨礪,煉化大帝屍骨的時候,一切定然會知曉。
定了心神,秦南看向了玉羅剎。
“我準備離開了,前往中州。
”玉羅剎輕聲一笑,道:“到時候,我就在中州等著你呢。
”
秦南張了張嘴,重重點頭道:“好!
”
玉羅剎不再多說,身形化作了一抹桃花,消失在了禁地之中。
咿呀!
天機鼠叫了一聲,小腳丫一踹,踹在了兩頭趴在地面上的狗,將之踹進了秦南的丹田內,說來也是奇怪,兩大武祖成為天機狗之後,一身武聖的修為,都蕩然無存了,並且還被天機鼠死死壓制。
兩大武祖曾試圖反抗,後來悲哀的發現,不僅變成了狗,還沒有做狗的權利,果然就選擇了放棄人生,如果不是自殺需要勇氣,他們都恨不得一死了之。
“他們兩人已經開始煉化了,那麼我也開始煉化吧。
”
秦南掃了江碧蘭和龍虎一眼,傳去了一道神念,提醒了一下,心神就開始沉寂在了大帝屍骨上,想要將這大帝屍骨煉化,非常困難,需要想用心神,瞭解結構,再用自身氣息,慢慢融入,磨掉昔日大帝的意志。
一時半會,無法完成。
時間,一天天流逝著。
東洲內發生的一切,都與皇宮禁地內無關。
此時此刻,隻見到江碧蘭的身上,率先閃耀起來了一抹璀璨的金光,她那一頭白色短髮,竟是無風自舞,一股神秘莫測的帝威,緩緩盪開。
“江碧蘭!
你眼前這個人,可是你的仇人!
如果當初不是他,豈會害得你家破人亡,淪落至此!
與我連手吧!
殺死秦南,搶奪他的大帝屍骨,我們超越大帝,成就一代武神,主宰整個蒼嵐大陸——”驚人的咆哮聲,在江碧蘭的腦海內,不斷炸開。
“秦南,是我的仇人,成為武神……”
江碧蘭雙目逐漸變的空洞起來,彷彿被其魔化。
原來在煉化這屍骨的時候,那生前的半步大帝的意志,仍舊殘留,開始蠱惑江碧蘭。
“可笑!
”突然間,江碧蘭眼神冰冷下來,恢復了正常。
“怎麼可笑了?
難道我說的有錯嗎,你難道不想成為……”那半步大帝的意志,微微一怔之後,再度咆哮。
“我連自身的壽命,都焚燒的隻剩幾年了,你還想用這種手段,來對付我?
”
江碧蘭眼中露出了抹不屑,一頭白髮,異常耀眼。
“你——”
半步大帝的意志,彷彿被噎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融入我身,鑄就帝息!
”
江碧蘭大喝一聲,毫不留情,壽命再度焚燒,化作濃濃的死亡意志,將這半步大帝的意志,包裹起來,使之吞沒。
她整個身體,一股股強橫的力量,也隨之甦醒。
在閉關之際,江碧蘭睜開了美眸,看了秦南一眼,又看了龍虎一眼,張了張口,直到最後,閉上了嘴,什麼都沒說。
整個禁地,再度歸於了平靜。
此時此刻的秦南,依然全神貫注,用自己的尊者之力、戰神之力,將整具帝屍包裹,不斷遊走,使之帝屍上的氣息,越來越少,逐漸變成秦南的氣息。
“奇怪啊,如今這大帝屍體上的氣息,都要被我全部煉化完畢了,怎麼還沒有任何反應?
天機鼠不是說了,天機道真正的磨礪,才剛剛開始嗎?
”秦南眼中露出了抹疑惑,隨即按捺住了心神。
這大帝屍骨,極其玄妙,高深之處,連左瞳都無法窺探。
如今,還是小心謹慎為上。
隻不過,他不知道的是,當江碧蘭煉化半步屍體之後,龍虎也終於開始了煉化。
“哈哈哈!
你真是一頭可悲至極的妖獸!
身具天龍雷虎的血統,居然如此悲劇!
真是可憐,可憐啊……”一道帶著濃濃譏諷的聲音,在龍虎的腦袋內,連續盤旋。
“奶奶的,給我閉嘴!
”
龍虎臉色大怒,它最討厭的就是別人這樣說他!
“怎麼,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你深愛著妙妙公主,可是呢,她卻不喜歡你,而喜歡秦南!
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得不到,你算什麼男人?
”這聲音犀利無比,直戳內心。
龍虎身體一僵,竟是說不出話來。
“還有還有!
你自從龍虎山脈走出之後,如此血統,竟然毫無光芒!
下域,東洲,有誰記得你龍虎的大名?
就連你昔日獲得了第二禁地的傳承,都沒有任何人關注你!
你知道為什麼嗎?
一切都是因為秦南!
他壓住了你的風頭!
”
聲音驟然拔高,厲聲喝道。
“還有這個秦南,你明明對他好到了極點,如今連大帝屍骨,一點點都不願意分給你!
這不擺明了不把你當兄弟嗎?
憑什麼他要佔有你心愛的女人,搶走你的風頭,獲得最強的大帝屍骨呢?
”
聲音連續爆喝,毫無停歇,猶如狂風驟雨。
“我知道!
你心中其實很不爽!
很不舒服!
那麼為何,你要委屈自己,成全秦南呢?
憑什麼?
”
這道聲音,突然變得森寒下來。
四周的溫度,彷彿凝固。
“你……”
龍虎瞪大了眼睛,聲音顫抖:“你到底是誰!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
那一句句的話。
就像是殘酷的現實,將他身上的偽裝,全部撕開。
露出了心中,最為陰暗的一面。
“你說我啊?
”
聲音露出了抹笑意,“我不就正是你自己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