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人在燒烤園一直待到下午六點,才收拾東西往回走。
他們也沒回家,而是開車在殷城轉了轉,欣賞殷城的夜景。
八點多時,挑了一家粥鋪吃了一些粥和小菜才回家。
飛飛現在就跟腿部挂件一樣黏着霍予非和戰妃,上哪兒都離不開他們,讓他那兩位缺席缺得很内疚的老爸老媽心裡無比的柔軟。
張羅完家裡人後,褚非悅和霍予沉也回房了。
褚非悅在床上滾了滾,疲憊道:“年紀大了,身體素質真低,累得連手指都不想動了。
”
“潛台詞是我要幫你洗澡,對嗎?
”
褚非悅笑道:“你今天不是一直沒休息,怎麼還這麼有精神?
”
“總不能兩個人一起臭轟轟的不洗澡吧。
”
“我躺十分鐘,等會兒就滿血複活了。
”
霍予沉俯身親了親她,然後将她攬腰抱起褚非悅往浴室裡走去。
褚非悅扭了扭身體,“霍董,别抱了,我自己能走,别累着你。
”
“抱别人能累着,抱我媳婦兒堅決不能累。
”
褚非悅聞言哈哈大笑。
……
一整個周末,霍家人出門都是全家集體沖動,每次出一趟門都十幾個人的集體大行動。
吃吃喝喝,遛遛孩子,日子過得特别惬意。
連霍宛這個準備考試的娃也扔下功課跟他們到處浪,就是沒有點要看書的自覺。
大人們也不噴他,這孩子有比别的孩子更高的自主學習能力。
在該學習的時候,沒有懈怠過。
因此,在該玩兒的時候他們也自不刻意聚剝奪他傻淘的機會。
霍宛期末考結束後,霍予沉就親自送霍老爺子、霍老夫人和霍宛去霍子願家,然後才回來。
回來之後,又忙着張羅着飛飛和霍宛搬家的事。
之前已經找人裝修那套房子了,現在重新添購家具就可以。
戰妃最近在休假,跟她娘家的人和朋友挑家具和軟裝。
飛飛則白天黏着戰妃,晚上又回别墅跟睿睿和安安一起睡,顯然還是沒有完全習慣有媽媽的生活。
忙了一周之後,霍予沉才有時間和褚非悅說霍威橙提醒的事。
褚非悅聽完之後,倒不是特别意外,“之前的說法聽起來都不太站得住腳,我也更偏向爸的想法。
”
“你這幾天有時間的話,一起過去看看。
”
“霍董,你最近一直都挺忙的,要不我自己去吧?
”
霍予沉想也沒想的回道:“你哪次自己出個遠門不整個車禍出來?
再次幾次我非得英年早逝不可。
”
“之前都是……巧合。
”褚非悅弱弱的回道。
霍予沉笑道:“自己都心虛了吧。
”
褚非悅摸了摸鼻尖,“有點兒。
”
“你跟嶽父說說,我個人更傾向于三家的老人到慈城何家大宅見一面,有什麼事讓他們當場說出來。
三十年前,他們得出交換孩子的共同方案,三十年後這件事應該到了積極解決的時候了。
”
“嗯,我給爸打個電話。
”褚非悅說着拿起手機給褚韻峰打了電話。
褚韻峰很快就接聽了,“喂,悅悅。
”
“爸,您這會兒在哪兒呢?
怎麼有些嘈雜?
”
“我在望城,在你黎叔叔和黎姨家吃飯。
”
“黎姨已經下山了?
”
“是啊,你的好朋友芒雪也在。
”
褚非悅:“她之前跟我說過回望城了,我沒想到您也回去了。
”
“我本來是沒打算回來,送你大伯到機場的時候,沒控制住被他說動了。
”
“您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回去了,回去見見爺爺奶奶和其他老朋友也好。
”
“悅悅,你打電話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
“有件事想跟您商量一下。
”
“我先換個安靜的地方。
”褚韻峰說着起身去了黎家的庭院裡,“你可以說了。
”褚非悅斟酌了一下,說道:“最近我們這邊調查了一些當年的情況,我們得出一個結論是顧家、外公外婆和爺爺奶奶他們一起商量着把孩子互換了,為了保守一個秘密。
我和予沉的揣測是媽媽當年還留下了
什麼秘密,他們所做的是為了保護媽媽。
劉婉甯的介入算是他們計劃中的變數。
”
褚韻峰的腳步頓住了,“你和予沉是基于什麼理由得出了這個結論?
”
“顧蘊回家問過她爸,她爸提供了一些信息。
予沉把事情告訴了我公公,我公公點撥了一下。
”
“你打這通電話給我主要是說這件事?
”
褚非悅:“不是,還有一件事需要麻煩您去做?
”
“什麼事?
”“外婆摔倒的事讓我們挺提心吊膽的,也讓我們深刻的感受到他們的時間越來越少。
作為後輩,我們不想讓老人們帶着遺憾走。
想請您做一下爺爺奶奶的思想工作,讓他們去一趟慈城聚一聚,顧家那邊也會
請顧爺爺或顧首長過去的。
希望能解開守護了三十年的秘密。
”
褚韻峰感慨道:“我明天就去見你爺爺奶奶,我能感受到他們的态度有所松動了。
不然也不會讓你大伯去殷城見劉婉甯。
”
“嗯。
我相信現在是秘密解開的最好時候,經曆事情的三個孩子都在積極處理這件事。
”
“顧道呢?
顧蘊之前很忌諱讓顧道處理這件事。
”
褚非悅:“之前予沉去見過顧道,顧道也是個明事理的人,并且顧家人對于他的身世并不瞞他。
他的接受能力比我們想象中的要高。
”
“好。
那我就放心了。
”
“爸,爺爺奶奶那邊的思想工作就由您去做了。
”
“你等着爸的好消息吧。
”
“您最近在咳嗽,見到黎叔叔和其他老朋友高興也不能貪杯哦。
”
“你放心,爸心裡有數。
”
“褚銘哥呢?
他跟您聯系了嗎?
”
“你褚朝哥說他窩在酒店裡看書、查資料,正在準備博士的畢業論文。
”
褚非悅笑道:“褚銘哥要繼承您和媽媽的衣缽,成為著名的地質專家了。
”
褚韻峰感歎不已,“今晚聽你說這些事,突然發現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我們三家的事,還是有幾個孩子去處理了。
”
“是。
我感覺褚銘哥會願意去解決這個難題的。
當時我媽媽作為一名地質專員也加入勘探、考古的行列裡了。
”
“是啊。
”
“那我就不打擾您和黎叔叔、黎姨老友聚會了,請您代我向他們問好。
”“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