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次再動手一定會考慮您的建議。
”陸一語解決了四個米餅和兩杯麥片算是解決了她的早飯問題,洗完杯子後,陸一語回房間換了外出的衣服。
“爸,今天我正好有時間,也差不多是韋醫生讓您回醫院複查的時候了,我帶您去醫院。
”
陸默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出院都快兩個月了,“我沒帶病例啊。
”
“醫生那邊有電子版,不影響的。
”
“那好。
你不說我都忘了。
”
陸一語也知道要是她不提醒家裡就沒人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陸微言是根本不會管這事兒,她爸和她媽是老一輩人,覺得身體沒什麼病痛就不用去醫院,對複診完全沒有概念。
**
半個小時後,兩人來到醫院。
周末的醫院跟菜市場差不多,到處是人擠人的。
陸一語挂了韋醫生的号之後,就領陸默到韋醫生的辦公室去。
韋醫生見兩人進來,笑道:“我還以為你們忘了過來複診呢。
”
陸默笑呵呵地說道:“要不是小語提醒,真不記得了。
”
韋醫生點點頭,“請坐,說說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
“我右腿早上起來的時候有點麻,時不時有惡心、幹嘔的感覺,其他的方面我還沒有感覺到。
”
“這兩個反應都是正常的,你的頭左側當時有淤血,那個程度的淤血是可以通過吃藥消化掉的。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給你們開個腦部ct的檢測。
這樣更直觀一點,你們看怎麼樣?
”
“好。
”
韋醫生在電腦上開了單子,對陸一語說道:“小陸,你去繳費。
然後帶你爸上三樓排除做檢查。
”
“謝謝醫生。
”
“不客氣。
”
陸一語讓陸默留在韋醫生的辦公室等她,外面的人太多,也沒位置坐,沒必要跟她去外面人擠人地站着。
陸一語排了二十幾分鐘才輪到她,拿了繳費單和其他的小單子就帶着陸默上三樓。
三樓的人稍微少一點,兩人排了十幾分鐘就輪到陸默了。
之後又是幾個檢測室的跑,然後拿着一疊片子下樓找韋醫生。
韋醫生仔細看過片子後,說道:“沒有什麼問題,我再給你開一個星期的藥鞏固,最近還是盡量别吃辣椒和辛辣的食物。
”
“哎哎。
”
**
從醫院擠出來後,陸一語都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爸,餓了沒,要不要去吃午飯?
”
“不餓,想回家午休一下。
”
“行,我送你回去。
”
陸一語把車開到她家小區大門的時候,陸默便說道:“在這裡停就行,你也累了一個上午了,别被你媽和言言煩你。
”
陸一語也覺得她現在要是出現在她媽和陸微言面前絕對又是一場争吵,想想就覺得累。
刀子探手到後座,拿藥給他,“回去記得吃藥。
”
“哎,你開車小心點。
”
“知道了。
爸,你趕緊進去吧。
”
陸默這才轉身往小區裡走,陸一語正要發動車子,就看到霍予沉的電話打進來了。
“霍董,您有何貴幹?
”
“看馬路對面。
”
陸一語扭頭看過去,霍予沉在車内朝她揮了揮手,在電話裡說道:“跟着我的車,今天去工地看看。
”
“好咧。
”
要是霍予沉不說,她都忘了别墅還在施工的事了。
霍予沉挂了電話,就等陸一語的車調頭開過來。
兩人的車一前一後地往工地上開。
**
兩輛車駛行了将近一個小時,才到了地方。
霍予沉和陸一語打開車門下車。
陸一語眯着眼看不遠處的施工現場,别墅的進度比她想象中的快一些,目前已經把别墅建出主輪廓了。
霍予沉問道:“想進去看看嗎?
”
“要看工地自然是要進去看看的。
”陸一語轉身從後備箱拿出鞋套,“套上鞋套,别弄髒了您那名貴的鞋子。
”
“你準備的還挺齊全。
”霍予沉一點也不嫌棄那土得掉渣的鞋套,彎腰給自己套上,随後朝陸一語伸了伸手。
陸一語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一雙不夠?
”
霍予沉翻了個白眼,“一看就是沒被男人照顧過的小可憐。
”
說着握住陸一語取走她手裡的鞋套,在她的腳下比劃,“媳婦兒,麻煩擡個腳。
”
陸一語傻乎乎地擡起腳,愣愣地看着蹲在她身前的霍予沉。
從她這個角度隻能看到霍予沉的頭頂和發旋,還有那雙漂亮的大手。
她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原來心裡藏了一個人會發現就連很普通的發旋她都會覺得異常的迷人與性感。
“另一邊。
”
陸一語又一個指令一個動作的執行,霍予沉套完之後還打量了一下,又調整了一下才滿意地站起來。
陸一語不自在地動了動腳,“走吧。
”
霍予沉看着她有些别扭的小模樣,捏了捏她的臉,“唉,這苦命的孩子,以後哥好好疼你。
給你套個鞋套都能傻成這樣,出去跟人說你是我媳婦兒,估計都沒人信。
”
陸一語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用盡力氣抵制身體裡那股要撲上去抱住霍予沉的沖動,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霍董,您能收了您的神通嗎?
合同工媳婦兒有點接受無能。
”
“啧啧啧,調戲兩句都炸毛。
走吧,開始切換陸工模式。
”霍予沉說着動作自然地虛扶着陸一語的腰,以免她不小心就在滿是各種建築材料的工地上把自己摔得頭破血流。
就在霍予沉與陸一語往工地走的時候,一輛白色的女士車悄無聲息地停在不遠處的樹影後。
車窗搖下,露出葉風羽化着精緻妝容的臉。
葉風羽的目光落在正在施工的别墅上,心裡一陣五味雜陳。
霍予沉從讓人給她送設計圖到現在的時間并不長,别墅确已經差不多成型。
霍予沉是想盡快讓她看成品,還是想迫不及待地跟她劃清界線?
葉風羽不願意去深想。
她的臉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隻要化上妝,根本看不出她的臉曾經受過傷。
她相信隻要她的臉越來越接近她姐姐葉盈風的臉,霍予沉的目光遲早會落在她的身上。
這個世界上她是最接近葉盈風的,沒有人比她更有優勢。
她曾經為她姐姐的離世感到難過,但随着她姐姐去世的時間越長,她就越慶幸她姐姐死了。
如果她姐姐不死,她永遠也沒有機會站到霍予沉旁邊,跟他并肩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