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7章你這樣就特别吸引人
禇行睿好笑地看着她,“你這樣就特别吸引人。
”
“你再誇我幾句試試,我尾巴保證可以翹到天上。
”
“你完全可以這麼做。
”
兩人接下來就開始聊些細碎的天,很多話細想下來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隻是放在親人之間,也顯得無比的溫馨與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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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天是周末。
也許是禇行睿的談判有效果了,周寒墨在周末兩末并沒有跟霍以安有任何的交流。
霍以安雖然沒太把這件事情放心上,但多多少少還是惦記在心裡了。
不知道周寒墨接到睿睿的電話時,在心裡想什麼。
會不會認為是她把事情告訴睿睿的,從而讓睿睿跟他聯系?
抑或是認為她并不喜歡跟他交流,所以借着睿睿的口拒絕他?
霍以安稍微想了一下兩種可能性,心裡就不免覺得心浮氣躁起來,恨不得第二天馬上是星期一,能看看周寒墨。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這個想法和舉動沒有什麼意義。
周寒墨怎麼想跟她沒有什麼關系。
因為從始至終,那些話終究還是睿睿說的,她沒有任何表态,并且也不打算表态。
周寒墨要是把這事兒放到她身上既說得通,也不完全說通。
霍以安抓耳撓腮了兩天,總算是熬到了周一。
她第一次如此的盼望星期一的到來。
那期待的勁頭把她自己都給震住了。
她這都什麼破毛病啊。
老劉把車子停在了學校大門處,霍以安立刻像脫缰的野狗飛奔出去了。
那熱情洋溢的勁兒把霍绯和禇行睿都給震住了。
兩人互相對看了一眼,霍绯問道:“安安這是怎麼了?
”
“想見某個人了。
”禇行睿聲音很冷淡的說道。
霍绯的腦袋空白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難掩驚訝的問道:“你該不會是說安安對那個人有意思吧?
”
“看這個樣子也不像是沒有意思的。
”
“這兩天也看不出來呀。
”
“你沒看到她差點把牆給撓出一個窟窿來了嗎?
”
霍绯無語了片刻,把這個離奇的比喻默默地給消化了。
他說道:“周寒墨對她的影響力有這麼大嗎?
”
“我想是有的,他像一隻蜘蛛在潛移默化的織網,可以網住他想網的人。
”
“那咱們該怎麼辦?
總不能讓安安進入他的陷阱吧。
”
“要是安安自己心甘情願呢?
”
霍绯的表情越發的驚悚了,說道:“那你那天還去找周寒墨的麻煩。
”
禇行睿搖了搖頭,“這件事的重點不在于我找不找周寒墨的麻煩,而是在于我找完周寒墨的麻煩之後,還把事情告訴了安安。
”
霍绯:“……”
他能說什麼?
他有時候都理解不了睿睿的腦回路。
找人撕逼不是應該默默又低調的撕嗎?
怎麼會像他這樣簡單粗爆地在找人撕逼之後,又把事情告訴了想要維護的人。
這種事不是應該默默做着就好嗎?
怎麼就這麼高調了呢?
禇行睿沒有給他的飛飛哥哥修複三觀的時間,自己快速跟在安安的身後,跟她一起進入教室了。
進入教室後,霍以安第一時間掃了一眼教室角落的位置。
那裡空無一人。
霍以安提着的心猛地緊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此刻心裡的感受。
失落是自然的,那失落中又夾雜着傷心又是怎麼回事兒?
她傷什麼心?
這不就是個普通的星期一早晨嗎?
跟往常的星期一沒有什麼兩樣,所有的同學們一個二個頂着一張萎靡不振的臉,恨不得周末再長一點。
霍以安把書包放在椅子靠背後,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溫合跟她和禇行睿打了聲招呼,看到霍以安那明顯沒什麼精氣神的臉,疑惑地問道:“這是怎麼了?
周末過得這麼不愉快?
”
霍以安回了他一個假笑,說道:“挺愉快的,現在正想重過一遍周末。
”
“你臉色都難看成這樣了,我估摸着你心裡還難受着,我還是不捅這個馬蜂窩了。
”
“你能這麼想最好了。
”
兩人正聊着,上課鈴聲響了。
晨讀開始。
霍以安掏出也加入了嗡嗡嗡一般念經的晨讀隊伍中。
她還是一邊晨讀一邊把一部分的心神放在了周寒墨的位置上。
晨讀快結束時,周寒墨才出現。
跟他一起出現的還有班主任那神出鬼沒的身影。
霍以安在看到周寒墨之後,提着的心總算是落了地。
她在心裡腦補出來的周寒墨非常的脆弱和敏感,容易被他人的一言一語所傷害。
她都怕他被睿睿的話給激得跳個樓,割個腕什麼的。
不過,直到再次見到周寒墨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在她心裡她低看了周寒墨。
也許是周寒墨的氣質和他在網上跟她聊天時的反應、所說的話太符合她腦補出來的脆弱小少年了,結果就忍不住生搬硬套到了周寒墨的身上。
這種生搬硬套當然是沒有任何事實根據的。
霍以安都覺得自己好像從一開始就看低了周寒墨,以至于她跟周寒墨交流的時候從未把他放在平等的前提下交流,常常覺得他是需要她的幫助的。
霍以安想到這裡,忍不住鄙視了自己一下,不明白她到底是基于什麼樣的想法得出了現在的結論。
也許是從第一眼看到周寒墨時,周寒墨就在倒黴,倒黴得還挺徹底的。
後來,周寒墨也沒有很徹底擺脫他倒黴的本質。
以至于,她自己都相信周寒墨是需要她或别人的幫助的。
跟他說話的時候,難免會些上一些教導意味的話來。
可實際上,她也隻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哪兒來的經驗和理論去教育他?
霍以安都被自己的厚臉皮給震驚了。
霍以安一直心神不專地熬着晨讀的時間。
晨讀結束之後,是内宿學生們的就餐時間。
對于已經吃過早餐的走讀生來說,這段時間是很長的。
他們可以到處溜哒,到處晃悠了。
霍以安在禇行睿的注視下走過去找了周寒墨。
周寒墨被霍以安的舉動吓了一跳。
他有些納悶的看着她,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
霍以安很是大大方方的點了點頭,“有啊。
方便找個安靜的角落聊聊嗎?
”
周寒墨看着她臉上無垢的神色,不知道怎麼的心情突然飛揚了起來。
他起身,率先走出了教室。
霍以安也在同學們的注目下跟在他身後出去了。
兩人一直走到了足球場邊,他們的速度走的并不快,期間還時不時的被前去吃飯的同學給超過了。
周寒墨像是在等她,又像是在沉思。
直到走到了一個角落,他才停下了腳步。
霍以安也跟着停了下來。
周寒墨轉過身來,垂眸看着她。
霍以安也回了他一個笑容,說道:“這幾天還看雪嗎?
”
周寒墨微微一愣,沒有想到她的第一句話就是問這個,随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霍以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問這個,但話已經說出口了,也隻能跟着繼續說下去。
“我和我的哥哥們一起堆了一個雪人,并且拍了照片。
你要看看嗎?
”
周寒墨再次點點頭。
霍以安掏出手機,把那幾天有關雪人的照片調出來給他看。
周寒墨看着那個圓滾滾的雪人,把目光更多的放在了雪上頭上的那個紅色帽子上。
因為他在霍以安的頭上看到過同樣的帽子。
周寒墨問道:“你的帽子都會給它帶嗎?
”
霍以安也看了一眼雪人的帽子,說道:“有,但不經常給,我的帽子很貴,有時候多多少少有些舍不得成本。
”
“你的家人不會舍不得的,你就上市,想摘天上的星星,他們也會想方設法幫你達到。
”
“你這個比喻雖然隻誇張了一點,但也不能認這個可能性。
”霍以安說完之後,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她問道:“你跟我相處是因為你跟我的家庭差距很大嗎?
”
周寒墨再一次被她的問題給弄愣了。
她是那種非常天馬行空的人,有時候常常讓人招架不住,比在網絡上她交流要費勁的多。
一方面他要不去看她的臉,另一方面她還比在網絡上更加靈動,誰也抓不住他聊天的頻率和風格。
霍以安看着他呆愣的表情,笑了起來。
她說道:“我隻是随便問問,你想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也沒有關系。
我并沒有執着的想要一個答案。
”
“可我想給你一個答案,你敢要嗎?
”
霍以安眉頭微微一皺,說道:“你是被睿睿給刺激了嗎?
”
“應該是吧。
你問這個問題就說明你知道了前幾天的事。
”
“這些事他沒有瞞我。
”
“所以你的答案呢?
你喜歡我糾纏你嗎?
”周寒墨問這個問題也很有技巧,幾乎可以把人擠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
喜歡和糾纏,本來就不像是兩個能放在一起的詞。
它們還在同一個問句裡出現了。
饒是在擅長交流的人也不免被這個問題給梗住了,想要回答的漂亮就得繞過這個問題。
可是這也顯得下乘了一些。
霍以安平時并不關注這些細枝末節,但并不缺心眼。
相反,她接觸了很多形形色色的人,也學過很多應對的技巧。
隻是她的實踐經驗終究還是太淺了,這個問題讓她遲疑了許久,才給予了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