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莜很清楚他的腦子不好使,尤其是遇到複雜的事情。
事情一複雜,他就蒙圈了。
最明智的态度就是跟着他二哥走。
他二哥說什麼他照做就是。
這樣還能省心省腦。
霍予沉說道:“繼續觀察那家會所,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
“好。
”
霍予沉放下電話揉了揉眉心,覺得這日子真太糟心了。
他一個殘廢人的事不好好躲在小角落裡複健,争取早一點健健康康的回到他媳婦兒身邊,折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幹什麼?
霍予沉想到這裡,朝天花闆翻了個大白眼。
他都快兩年沒抱過他媳婦兒了,真的好想她。
這件事要是再沒有眉目,他真的想撂挑子不幹了。
一天到一個圈,繞得他腦漿都快燒幹了。
再這麼折騰下去,他遲早有一天會過勞死。
霍予沉雖然這麼想,但還是屁颠屁颠地灌了口咖啡,繼續努力絞盡腦汁折騰。
……
肖莜放下手機後,繼續直勾勾地盯着會所的方向。
想到他剛才要是跟着衛靈,他很可能就沒命了。
肖莜在腦海裡回想了一下他二哥說的話,對衛靈有了與以往不同的看法。
衛靈跟他之前所認定的不一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二哥用了“精英”這個詞來形容衛靈的緣故。
肖莜才稍微想了一下就感到頭痛不已。
他二哥果然厲害,居然能夠想這麼多事情。
他才剛動腦,人就廢了。
肖莜正想着,手機屏幕就有了反應。
手機屏幕上代表楚魯的紅點又開始移動。
肖莜給會所裡的人打了聲招呼,讓人跟過去看看。
他自己也将車倒轉了個方向,按紅點移動的方向開去。
肖莜來到會所的後門,隻見一個身穿黑衣、低頭行走的男人從後門出來,上了一輛停在那裡的私家車。
肖莜等那輛車開走了之後,才裝模作樣的接了個客人,然後才跟了上去。
上來的人小聲道:“肖哥,那人很謹慎,兩隻手都包紮了,跟包廂裡出現的血迹相吻合,确定是楚魯沒錯。
”
“包廂裡發生了什麼事你們一點也不知道嗎?
”
“楚魯和衛靈所在的包廂是密閉性很強的包廂,除了裡面的人叫服務生之外,其餘時候是不能過去的,也不能裝攝像頭。
”
肖莜看了他一眼,說道:“你這一套說辭拿去糊弄别人還行,糊弄我還差得遠了。
沒有隐形攝像頭,騙鬼呢?
”
那人嘿嘿笑了兩聲,把手機遞給肖莜,“都在裡面了。
不過我看了好幾遍都沒看出來楚魯是怎麼不見的。
”
肖莜單手接過手機,塞進口袋裡。
兩人沒再說話,全都盯着前面那輛車。
此時,已經過上下班高峰期,車子不是很多,路況良好。
肖莜沒有跟得太近,每次都隔了好幾輛車,不緊不慢地跟着。
那輛車在走了大半個小時後,卻遲遲沒有回楚家。
而是越開越偏,一路往城郊的方向開。
肖莜一邊開,一邊眉頭越皺越緊,說道:“小楊,你先下車吧,我一個人過去看看。
”
小楊想也不想地否決了這個提議,“肖哥,你說什麼呢。
”肖莜把車速放慢了,說道:“我這條命是我二哥給的,我雖然是他的保镖,但真正遇到危險的時候,都是他擋在我前面。
那時候我在心裡還責怪過他,覺得他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壓力,讓我很不舒服。
最
近我才明白,他隻是像一個兄長一樣的疼我。
”小楊不傻,聽出了肖莜的弦外之音,說道:“肖哥,我和你的關系跟你和先生的不一樣,我們是戰友。
在面對危險的時候,我不能把戰友扔下,自己跑路。
我要是這麼做了,就是對不起我的身上的這身軍裝
。
”
肖莜抿了抿唇,沒有再勸,重新加速了起來。
那輛車私家車在一個墓園前停下,後座的人下車後就直接巡着台階進入墓園了。
而那輛車卻還在往前開。
肖莜把車燈關了。
車内一片黑暗。
墓園和附近都沒有路燈,城市的燈火也照不到這裡。
入目所及的地方全是黑漆漆的一片,仿佛天地間沒有一點光亮。
肖莜和小楊坐在車内,沉默不語,誰都沒有開口。
最後,還是小楊沉不住氣,率先開口道:“肖哥,咱們現在怎麼辦?
我們被人帶進溝裡了。
”
肖莜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個紅點上,直到紅點再次停下,他才回道:“先在這裡觀察,别急。
”
小楊點點頭,看着前方的黑暗,随時警戒。
肖莜重新戴上耳塞,耳塞裡是一陣腳步聲和呼吸聲。
那腳步聲不是鞋子踩踏在水泥地的聲音,而是壓在草地上的。
這一片墓是政府規劃的墓地,硬件設施很完善,并且是目前最為規範的一個樣品型的墓地,在這裡不可能有草地。
除非是那人故意走在草地上,制造噪音。
肖莜心裡大惑不解,他的腦海裡迅速浮現周圍的地形和植物類别的分布。
随後他臉色大變,說道:“小楊,我們走。
”
說着,肖莜迅速調轉的方向盤,往他們來時的方向駛去。
他們的車剛調整的方向,周圍就就發出了明亮的光。
那刺目的光線直射他們的眼睛,讓他們根本睜不開眼。
小楊立馬給肖莜戴了護目鏡,肖莜快速的把車速提到最高,一路風馳電掣的朝着光線之間的空檔駛去。
肖莜和小楊都有作戰的經驗,僅僅十秒的時間,他們就知道那些人并沒有經驗。
兩人知道這一點之後,提着的心放下了不少,越發的沉着冷靜。
兩人即将突圍的時候,才發現我也找他們的是一批山地越野車。
那些車,乍看之下,都不便宜。
肖莜跟着他二哥看過不少好車,市面上能夠找到的車在他二哥的車庫裡都能看到。
他二哥倒不是真的喜歡車,就什麼都喜歡碰一下,很多車買回來之後都沒開過。
有些則隻是提回來放在車庫裡,兩天又送回供貨商那裡,有需要的時候又去開一兩次。
肖莜對楚魯的背景有詳細的了解,他身邊常年跟着一堆玩車的人,經常自己舉辦一些地下賽車。
這是不是意味着剛才走進墓園裡的人确實就是楚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