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非悅笑着揉了揉褚韻峰的肩,笑道:“等上了軌道之後就好了。
爸,您先坐着,我讓保姆抱三個小家夥下來。
”
褚韻峰臉色緩和了一點。
霍予沉則很自覺的溜牆根去廚房拿水果、甜點和茶水去了。
褚韻峰看到三個寶寶,心情好了不少。
飛飛被保姆抱下樓梯時,就開始踢騰着要下地。
保姆就把他放到地上了。
小家夥揮着他的小胳膊朝褚韻峰走了過來,笑眯眯的抱住褚韻峰的腿,發出咯咯咯的笑聲。
褚韻峰抱起小家夥香軟的小身體,“飛飛,還記得小外公嗎?
”
“嗯嗯。
”小家夥用力的點點頭,乖乖的任褚韻峰抱着他。
褚非悅笑道:“飛飛特别黏人,很願意親近人。
”
“以後可以做外交方面的工作,是個能言善道的好苗子。
”
霍予沉将糕點、茶水端了過來,“嶽父,您喝茶。
”
褚韻峰應了一聲,算是把剛才那事兒給揭過去了。
霍予沉跟褚韻峰小聊了幾句之後,便出門上班了。
褚韻峰對褚非悅說道:“悅悅,你也上樓休息吧,我看三個寶寶。
”
“我現在還不困。
好久沒跟您聊天了,坐着聊一會兒,中午去買菜一起做做飯。
”
“好,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
“爸,您要是不忙就在這邊多住幾天,褚銘哥出差了,您一個人在家也悶得慌。
”
“行,我也想幾個寶寶了。
”褚韻峰說着手還摸着睿睿的小臉兒。
睿睿正吞着泡泡,濺了他半手的口水。
褚非悅見褚韻峰神色放松,便問道:“爸,您這些年都沒想過要找一個伴兒啊?
”
褚韻峰狐疑地看着她,“怎麼突然說起這事兒了?
”
“感覺有個伴兒挺好的,有個說些體己話的人,在生活上知冷知熱的,您也舒心。
”
“習慣一個人了,突然生活裡突然多個人來還怪不習慣的。
更何況,以前我就沒想過要找個伴兒,你回來之後就更不想了。
有你和你媽媽夠了,沒必要多個外人進來。
”
“您覺得開心就好。
要是有一天您遇到個談得來的阿姨,您别有什麼心理負擔。
”
“你褚銘哥也說過類似的話,你們都是為我好,我心裡清楚。
我目前沒有這個打算,另外到了我這個年齡再婚已經不單單是兩個人的事了,是兩大家子的事,太亂了,不想這事兒。
”
褚非悅應了一聲,沒再繼續聊這個話題。
**
午飯是褚韻峰親自下廚,褚非悅在一旁打下手,三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很快就出來了。
褚非悅一邊扒拉盤子裡的菜,一邊笑道:“我發現做菜好吃的普遍都是男人。
”
“女人吃得雜而不精,男人喜歡吃的基本都會做。
現在的年輕女孩兒都聲稱自己是吃貨,實則隻是會吃那些類似流水線的快餐速食,根本沒到能吃點像樣東西的程度。
說出來隻是露了自己的層次。
”
褚非悅想了想自己幾年前的言行,“還真是這麼回事兒,真正能吃好東西、會吃好東西的人基本不會給自己凹人設。
”“對。
越是沒有或隻能浮光掠影般的淺嘗則止的人比較給自己定個型,因為她的人生沒有别的更值得炫耀的事。
比如追逐奢侈品牌的人,以标榜自己擁有多少奢侈品或限量款來彰顯自己的特别。
那些奢侈品
跟普通品牌同類産品最大的不同是賣身份,讓那些能用得起的人自由的享受與衆不同的感覺,目的也并非是讓不在那個物質級别的人追逐與購買。
”
褚非悅琢磨了一下,發現她爸說得有一部分很對。
奢侈品更多時候是屬于特定的階層,不在那個階層的人卻經常花費幾個月或一年的收入咬牙購買,企圖以此标榜自己的不一樣或跻身那一層次的人。
她爸是自出身就在社會的中上層,看問題的角度更宏觀一些,畢竟他是從上往下看。
她的大部分時間是在中下層掙紮的,她的看法又稍稍不一樣。
她真正買奢侈品是在她工作之後。
那個時候需要經常跟有談判、出差,見的人也是收入、地位跟她差一兩級的人。
她沒資曆、沒有社會地位,想要跟他們同桌吃飯、洽談業務,能做的就是以物質縮短她和他們之間的差别。
她那段時間買的都是五千至一萬的職業裝,項鍊、手鍊、口紅也都是衆所周知的奢侈品牌,發夾也是。
包包、鞋子之類的行頭在她工作之後成了她開支最大的東西。
基本上是吃住特别省事兒,錢全往衣服、鞋子、口紅、首飾上砸。
白天人模狗樣的跟人家出去談合作,晚上回家就退化成邋遢狗的兩極化狀态。
如果硬要說她跟追逐奢侈品牌的人不一樣的地方,大概就是她需要那些标榜身份的品牌提升自己的個人品牌,讓合作者别在最開始的時候因為她的衣着、飾品而拒絕跟她洽談。
生活裡,她的衣服什麼價位的都有,幾十、幾百、幾千、幾萬的不等。
嫁給霍董之後,也是這樣。
霍董的衣服買的少,他的衣服倒是太便宜的。
男人的衣服花樣相對少,尤其是商務款的職業裝,來來回回就那樣,十幾個西裝樣式,能換的估計就是領口的别針或領帶夾。
女人的衣服就逆天了,一個季節的衣服都能有好幾百種,看得人眼花缭亂。
而且女人也更關注同性的衣着,所以她的衣服重複性還不能太高,一個季節二十套到三十套衣服是比較理想的狀态。
她嫁給霍董之後基本保持這個購買數量,不會少也不會太超過這個數。
如果以後她真的要代替餘夫人管理誠運,她的衣服就得多買了。
那時候她就是誠運最顯著的名片之一,不但衣服、鞋子、包包要經常換,連首飾都得一套一套的來。
褚非悅想到那樣的生活,也覺得挺愁人的。
她本質上不是個注重這些方面的人,她在家休假安胎的時候基本就四套衣服和兩套居家服輪着穿。
她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樣的時候基本都是在工作上,不在工作狀态她就是懶出水平、懶出風格的那種人。
也就是那種傳說中上班上發條,下班掉鍊子的清奇人物。
她自己也挺無奈的,但她這一點還真挺難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