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沉和何慈頌走出宋子非的房間。
霍予沉問道:“你剛才和外婆進屋後有發現什麼異動嗎?
”
何慈頌仔細回想過後,搖了搖頭,“沒有。
外婆打開了三層鎖,我都是親眼看到的,而且這三層鎖連我都不知道,别人知道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你是怎麼突然跑進來的?
”
“你們進後院後,我到廳外走了走,聽到房頂有聲音就跑進來看了看。
”
何慈頌:“你沒看到他們?
”
“沒有,希望肖莜能有點眉目。
”
何慈頌聞言有些失望,今天知道的不少新信息讓他受了挺大的震動。
霍予沉說道:“那個小木盒能不能給我一下,我找人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在上面找到一些線索。
”
“我想應該沒什麼問題,我跟我外公外婆說一聲。
”何慈頌說完往屋内走去。
何家的傭人把褚家二老和顧常輝分别安頓好後,便去準備午餐。
褚非悅留在屋内陪着宋子非,免得她心思重,一個人胡思亂想。
今天聽珠這些事已經突破了她原來對事情的了解和預估。
他們離真相是近了一步,同時也覺得還需要繞幾個大彎才能勉強走到頭。
何家的安保不弱,又有肖莜在外面,扳指是怎麼悄無聲息的飛走的?
還是說扳指在之前就被人拿走了,隻是外公外婆沒留意?
褚非悅把心裡的疑慮壓了下來,不想給宋子非和何尊增添新的壓力。
褚非悅握住實子非的手,安撫道:“外婆,您别太過擔心了,事情一定會往好的方秘發展的。
再壞也不會像三十年前那樣了,我和慈頌都還在,我們理解您和外公這些年的苦。
”
宋子非微微點了點頭,有氣無力地說道:“你和慈頌都是好孩子,我是有些恨自己的無能了,保存了扳指這麼多年都沒出過任何問題。
結果在真相就快浮出水面的時候出了這種事。
難道這就是命?
”
她在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時候,她都沒有這麼悲傷。
那時候她的心裡有着查清所有事的憧憬和養大外孫的責任。
經過了這麼多年的明查暗訪,他們積累了不少線索,耗費了大量的财力和精力,好不容易有了現在的局面,結果還要生橫枝節。
褚非悅:“您千萬别這麼想,如果是命運的玩笑,我們又怎麼能走到現在三家聯合一起查的局面?
還有予沉所代表的霍家也加入進來了。
外婆,您一定不要灰心,好好的保護好自己的身體,一定會有水落石
出的一天的。
我們不但要自救,還要救其他參與過那個項目的人和他們的家屬。
”
宋子非眼裡難得出現了一抹光彩,“你說的對,我不能倒下,我要等着那一天的到來。
”
“對。
”褚非悅緊緊的握着她枯稿的手,輕輕揉捏着。
肖莜在追蹤了一個多小時之後,重新回了何家。
衆人等他氣息喘勻之後,問道:“有線索嗎?
”
“對方留下的痕迹很少,幾次差點跟丢了,是典型的練家子。
”
“身型、外貌看出來點什麼沒有?
”
“身高在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之間,臉上不知道是戴了面具還是他的速度太快對他的長相一點印象都沒有。
”肖莜說道這裡面露疑惑,似乎不太相信他自己剛才說出來的話。
霍予沉聞言眉頭湊得死緊,說道:“你遇到厲害的角色了。
”
肖莜點點頭,“我的技術雖然達不到頂尖的程度,但也不弱,被人甩得這麼徹底的還是第一次。
”
霍予沉:“你先好好休息,等休息好了送這個盒子回殷城,讓甯醫生的朋友檢測一下上面沾留的成分,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定的蛛絲馬迹。
”
“是!
”
肖莜接過盒子,跟着傭人回客房休息了。
偌大的大廳裡隻剩霍予沉與何慈頌。
何慈頌仰頭灌了一大杯茶水,說道:“我的自覺之前就告訴我,這事兒肯定沒這麼順利的解決,沒想到還真是這樣。
我什麼時候有成為烏鴉的潛質了?
”
“辦法總比問題多,一個一個的解決吧。
”
“你從今天的事情中發現了什麼問題嗎?
”
“有人一直在密切關注我們的行動,或者說是一直在密切關注何家。
”
何慈頌:“你為什麼不會認為他們在分别監視我們所有人?
”“我和你未來嶽父這邊安保工作做得很細緻,尤其是你未來嶽父,他的職位很重要,對國家、對家庭都是舉足輕重的位置,那安保措施别提多嚴密了。
明衛、暗衛都不少。
你未來嶽父不可能不知道。
要是那
些人都厲害成這樣了,我們早死好幾百回了。
”
何慈頌勉強認同這個觀點,何家雖然也是名門大戶,但跟霍家和顧家還是有一定差别。
對于霍家、顧家的安保人員配置,他還真的不是太了解。
何慈頌問道:“你說今天的事我未來嶽父的保镖看出點什麼了嗎?
”
“不确定,看他們所在的角度。
角度不一樣,就算能力超群也不一定能感覺到。
”
何慈頌覺得有點糟心,說道:“你和悅悅去休息吧,今天實在招呼不周,讓你們跟着忙了這麼長時間,結果還是一頭霧水。
”
“一家人說兩家話就太客氣了。
你去休息吧,我精神比你好一點,比你能扛。
”
何慈頌腦仁确實有些疼,也沒在這事兒上多客氣,加後院休息了。
霍予沉走到大廳前的小院子裡,重新站一到他之前所站的位置上,撿了幾塊小石頭往房頂上扔。
用不同的力道扔了幾次,傭人們見狀,也沒好意思上前制止他,就裝作看不見的任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扔石子到房頂上玩兒。
霍予沉試了好幾次,才确定了聲音響動的方向,爾後借着院裡的梯也上到房頂看了看。
在房瓦斷裂的地方翻了翻,正好是大廳中央的位置。
霍予沉臉色有些陰沉,他這麼眼瞎耳聾呢,人家趴在他腦袋頂上,他一點也沒察覺。
他這麼沒有危機意識呢?
霍予沉覺得這事兒發生的可能性不大。
今天至少有兩個人在何家大宅,拿了扳指的人另有其人。
留在屋頂的人是故意吸引注意力,讓真正拿扳指的人離開。
肖莜追的很可能是兩個人,中途消失的時候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