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眼睛亮亮的看着霍予沉和禇非悅,認真地搖了搖頭,“睿睿是可愛,我是漂亮。
他是男孩子,我是女孩子,不能說我可愛。
”
“那剛才你怎麼說媽咪可愛?
”
“媽咪是大人不一樣,媽咪現在的樣子确實很可愛。
老爹,你說對不對?
”
“我寶貝閨女說什麼都對。
”
安安笑的特别心滿意足,圓圓的眼睛都笑眯了。
霍予沉和禇非悅跟她小聲地聊着幼兒園裡的趣事。
這小家夥溝通能力很強,語言組織能力也很好,一件普普通通的事,從她嘴裡說出來就變得很不一樣,就像她的年紀一樣,鍍上了一層明亮又夢幻的色彩。
那種感覺讓人情不自禁的就想去保護,讓她能一直那麼天真。
睿睿睡了十分鐘就醒了。
褚非悅擰了一條毛巾,給他擦了擦臉,他才徹底精神了。
兩個小家夥小腦袋挨在一起看着平闆上的動畫片,褚非悅才想起來沒仔細告訴霍予沉她出現在陶思溫家别墅的事。
霍予沉聽完之後,眉頭皺了起來,“我之前曾懷疑過這件事,事發的地方離陶家的山中别墅差得很遠。
他們這番大費周折折騰這事兒,隻是為了把陶家牽扯進來嗎?
”褚非悅搖了搖頭,“我作為親曆者,我也不确陶家在這件事裡是不是無辜的。
思溫說他是在院子裡看到我,然後就把我抱回别墅治療。
他這段時間接了一個電影場景的項目,在山裡閉關。
我想他在此之前都
未必知道我被綁架的事。
”霍予沉說道:“對于思溫的人品和品行我還信得過,更何況他還充分的尊重你。
就算他愛你,他也沒有在我們分開的這些年過度的向你示愛。
雖然有人觊觎自己媳婦兒的感覺很不舒服,但不能一個悶棍全給
打死了,否決了他的所有優點。
”
“霍董,你真看得開。
”
“那是。
媳婦兒,你要不要跟我說一下你們那幾天的相處,思溫那小子有沒有趁你受傷做什麼不軌的事?
”
“你覺得他能對一個光頭做什麼?
你以為誰的審美都像你一樣獵奇啊。
”
“那可說不定,思溫那小子對女人的審美跟平常人不一樣。
”霍予沉眯了眯眼睛,意有所指地說道:“媳婦兒,你突然把自己整成個光頭,其實就是怕思溫對你做點什麼事吧。
”
褚非悅望頭四十五度角望天,“霍董,你這麼聰明會沒朋友的。
”“沒朋友也總好過媳婦兒成天被人惦記。
媳婦兒,不是我說你,你這桃花是不是太旺了一點?
先是有個特助惦記你,然後是思溫,你再這樣有魅力下去,我可真有點擔心你哪天突然一腳把我給踹了。
那時候
我帶着睿睿和安安怎麼找你?
”
褚非悅被他說得都快無語了,“咱還能不能正常愉快的聊天了?
”
“現在不是在很愉快的聊天嗎?
還是你已經嫌棄我了?
”霍予沉說着還委屈巴巴地眨了眨眼睛。
褚非悅被他這副樣子給逗樂了,“你差不多得了,讓孩子聽到可不好。
”
霍予沉摟住她的胳膊,可憐兮兮地說道:“媳婦兒,你可記好了,以後别一腳把我給踹了。
我繞地球三圈的前女友好歹都是過去式,你的愛慕者可都是明目張膽的在我面前晃悠,怎麼說都是我比較吃虧。
”
褚非悅被他鬧得沒辦法,隻得無奈地說道:“霍董,這一頁能翻過去了嗎?
”
“翻不過去了,等我腿好了,你得陪我滾幾回床單才行,把最近的都給補回來。
”
“你去甯城看美女,你還好意思說?
咱們是不是好好算一回總賬?
”“我那是因為公事,誰知道那女人是怎麼蹦出來的?
總得有人辛苦點去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兒吧?
我要是一開始就跟你說‘媳婦兒,我準備去甯城看了一個跟你長得一樣漂亮的女人。
’你聽了還不得打斷我的腿
?
有些事适合前提說,有些事适合先斬後奏。
我去甯城看那個女人就屬于适合先斬後奏的類型。
”
褚非悅雙手環胸的看着他,順便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領會精神。
她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出去勾搭小美女,回來跟自家媳婦兒說得這麼清新脫俗的。
霍予沉摸了摸鼻子,繼續不怕死的說道:“那個女人其實跟你長得一點都不像,你不用有危機感。
她唯一的優勢就是比你年輕。
”
褚非悅覺得是時候動用暴力解決問題了。
不偶爾給他一點顔色瞧瞧,他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褚非悅毫不猶豫地擰了一下他的胳膊,問道:“疼嗎?
”
“疼。
不過那也是我媳婦兒疼我。
”
褚非悅被他的厚臉皮以及巧舌如簧的功力震懾了片刻,頓時甘敗下風,也懶得掐了。
霍予沉繼續手欠的摸摸她的腦袋,“還是我媳婦兒好,心寬得跟太平洋似的,什麼事都不往心裡擱。
連老公出門瞄上個女人都不介意,真好。
回頭有空咱們一起去看看那女人,我估計我下手太重,她這輩子
都隻能是個殘廢了。
”
褚非悅扭頭看着他,不解地問道:“你做什麼了?
”
“沒幹什麼。
你被綁架後,我就讓人挑斷了她的手筋腳筋,就算接好了,也還是個殘廢。
”
褚非悅臉上閃過驚懼之色,但也隻是一閃即逝。
她很清楚,她被綁架跟那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脫不了幹系。
就算不是她主使的,她也洗脫責任。
就算事後證明她是無辜的,也隻能說明她倒黴。
不知怎麼的,她對那女人有種天生的排斥感。
也許是因為第一次知道那女人的存在是以照片的方式得知,她沒有辦法把那女人當成普通的女人對待。
她更有理由相信,那女人存在的其中一個目的就是為了替換她。
這才是讓她不寒而栗且厭惡的根本原因。
霍予沉見她突然沉默了,問道:“你怎麼了?
心疼了?
”“不是心疼,就是覺得你做得挺好的。
經曆了幾次生死考驗,我不相信有誰是真正無辜,就算她隻是一顆棋子,也隻能說她太倒黴了,恰好站到了棋盤上,讓有心人給利用。
我都快因為她給挂了,我真沒多餘的心情去同情她。
要是我沒能活下來,誰又來同情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