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扭頭對霍予沉說道:“老爹,深山裡很容易出危險哦。
一不小心就掉下懸崖,摔成血糊糊的一團。
”
霍予沉的嘴角抽了抽,“寶貝,你怎麼這麼會聊天呢?
”
安安掩住嘴咯咯直笑。
霍予沉和褚非悅把兩個小家夥放置在他們的兒童座椅裡,安安興奮地踢騰她的小短腿兒。
扭頭對她老爹和媽咪說道:“老爹、媽咪,你們給我和哥哥們帶禮物了沒有?
”
“帶了。
”褚非悅答道。
“是什麼禮物?
”
“等到家了再告訴你,現在先保密。
”
“好吧。
”安安停頓了一下,突然抱住了褚非悅的手臂,把軟軟的臉頰貼在褚非悅的掌心,撒嬌般地說道:“媽咪,我好想你哦。
”
“寶貝,媽咪也好想你。
”
“媽咪,你有多想我?
我做夢都想你,吃飯也想你,去幼兒園也想你。
”
“媽咪也是。
”
安安不太滿意地撅了撅嘴,說道:“媽咪,你說得好敷衍哦。
”
“哪裡敷衍了?
我明明很認真好嗎?
”褚非悅說着親了親兩個小家夥柔軟的臉頰。
安安探過小身體,偎在她媽咪的懷裡,覺得她媽咪的懷抱是世界上最柔軟的懷抱,又柔軟又讓她感到安心。
睿睿也牽着褚非悅的手,雖然不說膩歪的話,但精緻的小臉兒上一直有溫暖的笑意。
褚非悅握着兩隻小而柔軟的小手,簡直要母愛泛濫了。
從兩個小家夥出生到現在,她還是第一次離開他們這麼長時間。
上次跟淩芒雪的旅遊還幾乎天天跟他們視頻,這一次幾乎沒視頻過。
他們走的地方都比較偏僻,大部分地方都沒網絡,偶爾還連手機信号都沒有。
說不想這兩個小家夥是不可能的。
……
車子停在霍家大宅時,小寶小貝第一時間沖了上來。
圍着霍予沉和褚非悅直叫喚。
霍予沉揉了揉小寶的腦袋,小寶舒服得直哼哼。
霍宛和霍洛、飛飛從屋内出來,霍宛問道:“二叔,帶禮物了嗎?
沒帶禮物不給進家門。
”
“啧,才多久沒見就學會造反了。
”
“好歹被您老人家言傳身教這麼多年了,連這一點都不知道,我也太菜了。
”
“那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
霍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一定覺得我教出來的孩子真是優秀啊真是優秀。
”
霍予沉幹脆俐落了來了一句,“滾!
”
“最近長身體,太瘦了,滾不起來。
”
“看來是對自己的身材有過高的自信啊,回頭幫你報個選美的比賽,讓你得瑟去。
”
霍宛:“……”
他覺得他二叔真能幹出這種破事兒,他可丢不起這人。
霍予沉走過去揉了揉沒說話的霍洛的腦袋,“嘿,小子,你最近這氣色不太好,是不是被那三個不省心的小家夥給折騰的?
”
霍洛一臉崩潰地說道:“被我那不省心的媽給折騰的,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這麼多号碼,一天天的無縫切換,真是防不勝防哪。
”
“你老爸怎麼說?
”霍予沉皺了皺眉。
“他說他處理。
估計他還是念着夫妻情份,不好意思撕。
”霍洛的語氣平淡,沒有太大的波瀾起伏,仿佛那不是他的事一樣。
“這事兒我跟你老爸談談,必要的時候我去做黑臉,你和你老爸就别管了。
他們離婚也有我摻了一腳,再摻和一下也正常。
”
“二叔,你怎麼把破壞别人婚姻的事說得這麼理所當然呢?
”霍宛忍不住嘴賤的插嘴道。
“他們離婚的導火索又不是我,就算沒有我橫加一杠他們遲早也會離婚。
這一點不要混淆了。
洛洛的媽媽不适合霍家,變因沒出現在我和你二嬸身上,也會出在别人身上。
我很慶幸是我和你二嬸頂了其他人的麻煩。
”
霍宛點點頭,“可是洛洛就沒媽媽了。
”霍予沉摸了摸霍洛的腦袋,“洛洛,二叔的話有時候會毒一些,但有時候話糙理不糙。
你媽媽要是一直留在霍家,毀掉的會是你和霍家;從短期來說,你會痛苦、會難受,二叔也理解你的感受;從長期來看,那是件好事。
你現在不知道沒關系,為此恨我和你二嬸也可以。
你從你的心出發,不用顧及我們這些無聊的大人。
因為我們這些無聊
的大人,有時候沒有你們的心這麼柔軟的心,我們感受外界、對外界的回饋靠的是利益的權衡,而不是最純粹的喜好。
”
霍洛神色微微有些波動,緩緩地點了點頭,“二叔,我沒你想的這麼傻,我知道。
”“我知道。
你和小昀是這一代的孩子裡最聰明的兩個,小昀性格沉穩、内向,心裡藏了一幅幅波瀾壯闊的畫卷,流露出來的也不過是冰山一角。
你以前的性格很明亮,現在
偏向小昀那一波了,想來心裡也是不太舒服的。
”
霍洛輕輕地點了點頭,有點明白了他二叔為什麼一回來就在公共場合說這件事。
如果他二叔單獨找他談,這事兒會聊得很深,他會升起一種自我保護的意識,會變得不願意溝通。
他二叔在衆人面前提起這事兒,他就算心裡有所排斥,還是會硬着頭皮去面對。
提前打開了心理的第一道防線,對跟他二叔或二嬸談這件事兒也不再那麼排斥。
不得不說,他二叔在跟人溝通方面确實很牛,連别人可能會有的反應都算到了,還能一層一層攻破别人的壁壘。
霍洛一臉無辜的說道:“我最近變得這麼一臉陰郁是被幾個男同學給氣的,他們覺得他們看中的姑娘看上我了,天天給我找茬。
”
“哎喲,這異性緣真好,去新學校沒多久就這麼讨女孩子喜歡了。
”
霍洛無奈道:“二叔,你确定你不是在說反話嗎?
”
“我認真的,年紀小的時候多跟異性接觸,以後大了才知道怎麼對媳婦兒好。
”
褚非悅從廚房裡出來,聽了一耳朵,笑道:“霍董,你當年也這樣嗎?
”
霍予沉立刻非常有求生欲的說道:“那怎麼可能呢?
我天賦異禀,什麼事都一點就通。
哪兒需要大量的實踐?
”
褚非悅對霍宛和霍洛說道:“聽到沒,你們二叔又在刷優越感了。
”霍洛牽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二叔不是一直這樣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