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莜應了一聲,心情變得很好。
以前他結不結婚都沒什麼感覺,遇到他媳婦兒後才發現結婚有多好。
有個知冷知熱的人緊着你的感覺真的太好了。
他之前經常在二哥家走動,表面上沒說什麼,但心裡特别羨慕他們家。
他沒想到他也有這份運氣,娶了他媳婦兒這麼好的人。
他媳婦兒也是受過一些苦的人,會疼人、會踏實過日子。
他覺得這樣就夠了,他的錢也夠他們過不錯的生活了。
他們除了這套房子外,也有他們結婚時二哥給他送的一套大房子,隻不過現在孩子還小,他們住這套兩房兩廳的小房子也夠了。
其實就他們一家三口,一直住這套小房子也夠了。
不過,在有二胎之前,他想他們家還是住在這邊的可能性大一些。
張雪見他眼神有些不自覺地放空,把寶寶輕輕的放在沙發上,自己去把那些菜給裝盤了。
肖莜回過神來,也去搭了把手。
張雪看着那些菜色,笑道:“二哥他們也太客氣了。
你幫忙接人是應該的,是你的份内之事,他們既給飯菜,又給了不少禮品。
”
“大嫂和二嫂說這些補品對女人好,你平時太累了,多吃點補補。
”
“我嫁給你之後都長胖了二十斤了,再補就見不了人。
”
“你現在的身材剛剛好,以前太瘦了。
”
張雪笑笑,她以前确實是有點瘦。
嫁給肖莜後,肖莜幾乎什麼事都順着她,有大事小事都願意跟她商量。
她跟家裡人的關系很淡,但逢年過節什麼的,她就算沒空過去,肖莜也很自覺地登門小坐一會兒或是吃一頓飯,送過去一些年禮。
她自從結婚之後,反而跟家裡人的關系稍稍好了一些。
她有孩子之後才明白那是什麼感覺。
那是有了依靠的感覺。
她知道肖莜是個值得依靠的人,對她很好的同時,也會細心地為她打算。
起初肖莜追她的時候,她也挺猶豫的。
她在她爸再娶不久後,就去上寄宿學校了,很早的時候就學會了自立。
她相對的也比其他同齡人更早的學會獨立,學會自己生活。
同時,也相對的不把親人看得這麼重。
要不是有肖莜,她可能這輩子也不會跟她爸走得太親近。
而每每看到她後媽,她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起永遠不會再見的親媽。
那種感覺是很少有人能體會到的。
張雪就是因為這個不愛回家的。
肖莜知道她的想法,從不會勸她跟家裡的人打好關系,隻會默默地給她在家裡人面前刷好感,讓他們知道她就算是一個人長大也會了好的歸屬。
張雪對此是很感激的,因此對肖莜也越發的好。
他們有時候也會絆絆嘴,隻是絆嘴結束之後,卻不是冷戰,而是耐着性子繼續溝通。
在他們看來,他們絆嘴是他們兩人和問題之間的戰争,而非是張雪和肖莜之間的對立。
現下的情侶或夫妻常常把一些把夫妻間産生的問題,變成夫妻兩人的對立,造成的結果是夫妻兩人産生了隔閡。
而他們不一樣,他們擁有得太少,舍不得失去彼此,因此他們格外的重視彼此。
兩人一起把肖莜從霍家帶回來的飯菜盛盤。
裝起來後才發現,霍家人打包過來的飯菜很豐富,每一份都不會太多,但應該是把他們自己晚上吃的菜都打包了一些,讓他們每一樣都能嘗到,又不會到吃膩的程度。
肖莜把張雪平時愛吃的菜色移到她的面前,說道:“開飯吧。
”
“嗯。
老公,新年快樂!
”
“老婆,新年快樂!
”
兩人相視而笑,眼裡、心裡都是飽漲的幸福感。
放在沙發上的寶寶睜着黑溜溜的眼睛四處看着,眼睛本能地要看爸爸媽媽所在的方向,小手弧度很小的揮了揮,小聲地叫了一下。
張雪和肖莜聞聲看過來,肖莜走過來把寶寶抱在懷裡,放到餐桌邊的嬰兒車上。
寶寶見狀又叫了一聲,做了個笑的表情,模樣特别可人。
肖莜看着身旁的妻兒,覺得這輩子已經值了。
男人在外面奮鬥,要的不也是妻兒安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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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過完之後,整座城市又熱鬧了起來。
過年期間的空蕩蕩的馬路也慢慢擁擠了,到了初十已經跟平時一樣開始堵車了。
褚非悅和霍予沉也開始忙了。
褚非悅今年的舉措比較多,她親自盯着的項目就有三個,要是算上她不用親自盯着的項目就算不清了。
其中最讓褚非悅挂心的項目就是有關建築的項目。
過年期間,褚非悅約了陶思溫出來聊了兩次,兩人也碰撞出了不小的火花,讓褚非悅挺受益匪淺的。
她之前也是建築行業的從業者,但脫離了這個行業好幾年了,對這個行業的近況和未來的發展方向已經遠遠跟不上陶思溫了。
聽陶思溫分析的内容和細化的方向,她才發現之前想得過于簡單,她和淩芒雪隻有大緻的規劃方案,沒有更細化的東西。
用她們之前的大體規劃雖然也能吸引不少優秀的人,但她們能給那些未來優秀的建築師或建築設計師帶來的幫助和啟迪還是太少,甚至還有可能讓他們走上一條偏道。
意識到這一點後,褚非悅和淩芒雪、陶思溫三人聚了一次,把彼此的想法都全數說出。
那次的讨論持續了七個小時,三個人都說得有些興奮過頭。
由于他們整個下午都在不停的說話,以至于感覺到腦子有些缺氧,在工作室緩了好半晌才清醒了一些。
淩芒雪在陶思溫離開之後,說道:“感覺陶思溫現在面對你的時候整個人放松了好多,不再像以前那樣小心翼翼了。
”
“我和他的事已經說開了,予沉也跟他說開了。
”
“這樣都行?
”淩芒雪聞言有些詫異。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褚非悅有些弄不清楚淩芒雪要表達什麼意思。
“就是你們夫妻兩個大喇喇地跟陶思溫攤牌了?
”
“嗯,說了。
”“我真是對你們的行為又是佩服又是不解啊,你們也真夠直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