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道忍着那股異味走進洗手間,是水龍頭失靈了,怎麼也關不上。
顧道找到安置在陽台的的水閥,把屬于衛生間水龍頭的水閥給擰上了。
“你給物業打電話,讓人上來給你換水龍頭,這不是多大的事,物業的人處理一會兒就好了。
”顧道擦了擦手,被這股異香薰得有些頭疼,“我先回去了,有事再叫我。
”“顧先生,你稍等一下。
”陸微言從廚房拿了一個飯盒,遞給了顧道,“我住在這裡的時候,你時常照顧我,我沒什麼好感謝你的。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我爸做的最好的手藝就是米餅和鹵味,我也學了一點,
給你嘗嘗。
”
“謝謝,以後不用這麼客氣。
”顧道這時候已經有點惡心了。
他從小就不能聞太濃烈或太刺激的味道,人工合成的味道更不行。
陸微言卻像是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一般,繼續說道:“這是該有的禮數,不能不知恩圖報。
”
顧道接過飯盒,陸微言卻不松開。
顧道正要說什麼,整個人便軟倒在地。
飯盒也因為顧道的暈厥,摔了。
陸微言被這突發的情況吓了一跳,她連忙掏出手機要打120。
顧道的手機卻率先響了起來。
陸微言撿起摔出來的手機,見上面備注是“蘊”。
陸微言心裡蹿起一陣妒火。
顧蘊給顧道撥的是視頻通話。
陸微言勾了勾嘴角,接了視頻。
顧蘊看到屏幕裡出現的陸微言的臉一愣,随後問道:“顧道呢?
”
“他在洗澡,不方便接聽。
”
“這不是他家。
”
“這是我的公寓。
”
顧蘊的眼睛危險的眯了眯,“你看上他了?
”
“有什麼不可以的嗎?
”
“沒什麼。
我就想告訴你,要搶我的人,你要小心點。
”
“我是真心愛顧道的,希望你成全。
”陸微言含笑看着顧蘊。
“我成不成全看我心情,你把手機給顧道,我有話跟他說。
”
“我說了他在洗澡。
”
顧蘊若無其事的問道:“他用什麼沐浴露和洗發水?
”
“我用什麼,他就用什麼。
”“很好。
”顧蘊說完不由分說的切斷了視頻通話,立刻給霍予沉撥了個電話,“霍予沉,幫我去顧道的公寓和他對面的公寓看,具體地址和房号我等下發給你,我覺得顧道出事了。
你别問我為什麼,現在、馬
上過去!
”
霍予沉朝一屋子開會的高管擺了擺手,自己起身走出會議室,“你别着急,我馬上過去。
”
顧蘊挂上電話,立馬給霍予沉發了一條信息。
然後給顧道所在的小區的物業打電話,讓物業的人先上去看,接着把霍予沉的聯系方式給物業,讓他們及時跟霍予沉溝通。
顧蘊做完這一切之後,手心裡都浸上了一層汗。
她希望是她有被迫害妄想症,把所有人都想得很壞且沒底限。
也希望那個坐輪椅的女孩子是因為太過喜歡顧道,而對她使的一點小手段。
顧道刺激性的味道都不能聞,尤其是人工合成的香氣。
太過濃烈的花香,他也聞不了。
他用的洗漱用品都是無香型的,沒有任何味道。
她不确定她以此來推斷是否正确,顧道最好什麼事都沒有。
……
陸微言放下手機,看着身體時不時因為抽搐而震顫的顧道。
陸微言的眼睛盯着顧道那張周正且蒼白無血色的臉,把輪椅推到顧道的身邊,轉彎解開他的衣服扣子,把他的上衣都解開了。
然後,她費力了下了輪椅,半退下自己的衣服,俯在他的懷裡,用自己的手機拍了幾張偎依在顧道懷裡的照片。
陸微言剛做完這一切,樓道裡就傳來一陣腳步聲。
随後是一陣敲門聲和幾個男人叫顧道的名字。
陸微言心裡一驚,連忙扣好自己的衣服,故意打亂了自己的頭發,倉皇失措的叫道:“救命,救命。
來人啊,快來人。
”
樓道裡的那陣腳步聲很快就跑過來了,物業拍了拍門,問道:“裡面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
“我、我……顧先生暈倒了,我也摔下了輪椅,我沒有辦法開門。
”
“别急,我們有鑰匙。
”
物業說完就掏出鑰匙開門,看到客廳内的情況,物業和保安都愣了。
“這是什麼情況?
”
“我……我……”陸微言故作羞怯的低下頭,“今天顧先生跟我表白,我還沒答應他,他就暈倒了。
我學過一點急救措施,就試着給他按壓了幾下。
”
“打120了嗎?
”
“還沒有。
”
“我立馬打電話。
”物業打完120之後,又給霍予沉打了個電話。
陸微言聽到物業叫霍先生,臉色變了變,會不會是霍家裡的誰?
陸微言說道:“顧先生的情況緊急,先把顧先生移到樓下等救護車,放在這裡太危險了。
”
“姑娘,沒有醫學常識的人不能輕易移動昏迷不醒的人,搞不好會出山大事的。
”
“可我……我這樣,我不好意思見人。
”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到樓頂的小花園裡呆一下,等人送走了,我給你打電話。
”
“謝謝你,真是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
“不客氣。
”
保安和物業一左一右的扶陸微言上了輪椅,然後目送着她坐電梯上樓。
陸微言的電梯剛上去,另一部電梯就打開了。
霍予沉快步從電梯裡走出來,看到物業和保安,說道:“顧道呢?
”
“顧先生在這裡。
”物業見霍予沉的衣着不凡,連忙給他帶路。
霍予沉看到顧道的情況,皺了皺眉。
走過去探了探顧道的鼻息,見呼吸時斷時續,問道:“顧道的房子就是這間?
”
“不是,顧先生的公寓在對面。
”
霍予沉在顧道身上摸了摸,沒發現鑰匙。
物業說道:“顧先生的門是指紋鎖。
”
霍予沉抱起顧道,來到顧道自己的公寓前,讓物業把顧道的手指都試了一遍,才把門打開了。
霍予沉将他平放在床上,才開始給他找藥。
物業和保管面面相觑,猶豫道:“霍先生,還要送醫嗎?
”“我已經打電話讓醫生過來了,很快就到。
”霍予沉把藥強行灌進顧道的嘴裡,按了他的下颌,迫使他本能的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