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宛本來要睡覺了,聽到他爸車子的聲音又跑下來,正好聽了這麼一耳朵,說道:“爸,我也可以給二叔介紹對象。
我天天跟二叔混在一塊兒,我推薦的人也肯定特别合适二叔。
”
霍予非朝他招了招手,霍宛屁颠屁颠地坐到他爸的身邊,本來他想做到他爸的腿上的,想起他爸的傷剛好沒多久,還是不給他爸增加壓力了。
霍予非揉了揉他的小腦袋,“你怎麼給你二叔介紹對象,是介紹你同學的姐姐呢還是介紹你同學的媽媽?
”
“他同學的姐姐我可以接受。
”霍予沉特别欠的說一句。
霍予非眼也不眨一下的,直接扔了個紙巾盒過去。
霍予沉俐落地伸手接過重新把紙巾盒放到茶幾上。
霍宛小眼睛一直滴溜滴溜地亂轉,然後才說道:“現在還沒有人選,我就是先争取這件事的參與權。
二叔對我這麼好,在二叔找二嬸的事情上我也想盡一份力。
”
“謝謝啊,那你就多給我介紹幾個女同學的姐姐。
”霍予沉笑道。
“我明天去上學就給你打聽哪個同學有姐姐。
”
霍予非帶這兩個人真是有種特别無力的感覺,隻要他們兩個在一起總能爆發出一加一大于二的力量,以及惹事的能力。
每每到這種時候他就覺得他有兩個兒子,而且一個比一個熊,一個比一個難管。
霍予非:“你們差不多得了,我正在跟你們談正事,你們有點正經的樣兒。
”
霍宛立刻乖乖的不說話了。
“你二叔現在已經淪落到大齡剩男的地步了,他再不結婚,以後他老了,孩子還是個小不點兒,辛苦的還是他。
”
霍宛很傻很天真的回道:“爸,這個不是問題,我完全可以幫忙養二叔的孩子的。
我那時候也大了,這種事我做得肯定特别順手。
您不用操心。
”
霍予沉默默給了霍宛豎了個拇指,“小子,二叔真沒白疼你。
”
“二叔,這是我應該做的。
更何況,我也是你兒子的哥哥,我照顧弟弟是天經地義的,對不對?
”
“那是。
”
霍予非:“……”
這兩個人能不這麼見縫插針嗎?
給他們兩個一個舞台,他們能叨叨完全場,都不帶歇的。
霍家建族這麼多年,就除了這兩個這麼能侃的,而且還是大的帶壞小的。
霍予沉見他大哥臉色沉了下來,給了霍宛一個小眼神。
霍宛立刻領會了精神,“爸,您和二叔繼續聊,我先上樓休息了。
明天您能有時間送我上學嗎?
”
霍予非臉色緩了緩,“明天爸晚點走。
”
“好。
那我早點起床。
”
“嗯。
”
霍予非看着霍宛的身影消失在樓上的轉角,他這個兒子在所有人面前都像個小大人一樣,懂事、乖巧。
隻要予沉面前就完全變了性子,又皮又猴。
對于這一點霍予非是感激的。
男孩子不皮不猴,以後長大了會後悔童年的空白。
他在部隊裡闆着臉慣了,回來有時候也是闆着一張臉。
要不是有予沉在中間過渡,他們父子之間的感情不可能像現在這般融洽。
仔細想想,他們整個家要是沒有予沉這樣性子的人調節,家裡的氣氛肯定不如現在自在、随意。
說予沉是家裡的凝合劑也不為過。
思及此,霍予非的臉色緩和了不少,說道:“你是個有主見的人,很多事比我們都看得明白。
你心裡要是有人了,找個時間帶回家裡看看。
你要實在覺得現在不想結婚,晚一兩年也沒關系。
這件事要放到計
劃裡來,别像個大野馬似的,四處瘋,沒個正形兒。
”
“大哥說的對,我一定把這件事提上日程,不讓你們擔心。
”
“你心裡有數就好。
明天早上你要是沒特别的事,就送爺爺去城郊。
他有小半個月沒過去了。
現在天氣暖了,去城郊的菜園、果園裡走走,對放松身心有好處。
”
“遵命遵命。
隻要别讓我送爺爺去軍區就行,爸肯定饒不了我。
”
霍予非忍俊不禁道:“爸媽現在忙着呢,沒空搭理你。
”
“我聽爺爺說他們都一個月沒回來了,最近在忙什麼?
”
“部隊裡的事都是機密,在家不說這些事。
”
霍予沉立馬識相閉嘴,“還是我們這些無職務的商人好,每天瞎蹦哒,無拘地束的,沒人管。
”
“你在商界比你在部隊裡還讓我們擔心,商界瞬息萬變,曝光率又高。
”
“大哥,你什麼時候這麼小心謹慎起來了?
”
“還不是被你給折騰出來的。
行了,你結婚的事自己着點急,别不把這事兒當回事兒。
其他的事你不用太操心,我和爸能處理。
”
“有我們家這麼大的招牌,我想結婚分分鐘有一群女人撲上來要嫁給我。
對了,大哥,你覺得劉星蕊怎麼樣?
是叫劉星蕊吧?
回頭我讓她多來家裡吃幾頓飯,讓她跟家裡人多接觸接觸,也好培養感情。
”霍予非被他這唯一的弟弟給說得不知道是先抽他一頓,還是罵他一頓了,“隻要一跟你談結婚,你就真的連喘氣的姿勢都不對了是吧?
你要敢給劉星蕊一個眼神,她能明天就跳到你床上去。
媽要是知道一準
能被你氣死!
”
“目前就她追我追得最積極了,簡直讓人影響深刻啊。
”
“影響深刻的姑娘才不能要。
”
“好吧。
我回頭再仔細想想,要是有覺得可以深入發展的我再抓緊時間。
”
霍予非就知道這臭小子又在扯淡,但也不好說他什麼,婚姻這事兒除了自己多上心,還有緣份。
緣份要是不到,瞎着急也沒什麼用。
霍予非問道:“我前段時間聽說陸叔叔他們搬出陸家,是怎麼回事?
你關注過這件事嗎?
”
“被他們的小女兒趕出去的。
”
“被女兒趕出去的?
”“大年初一晚上陸微言拿刀要傷她姐姐,結果摔了跤刀捅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她住院後,又覺得吃虧,作天作地的。
陸叔叔和劉姨估計說了她幾句,後來雙方大吵了一架。
吵架的結果是陸叔叔和劉姨把房子讓給陸微言,他們兩老自己搬出去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