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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倌法醫》第455章

陰倌法醫 天工匠人 2395 2024-04-26 11:47

  第十卷 陰陽詭

  第一章 31號兇案

  叫我的是趙奇,他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想要說什麼。

  這時我已經從錯愕中反應過來,不等他說出口,拔腿就往家裡跑。

  家門口已經拉起了警戒線,我剛要進去,就被趙奇追上來一把拉住。

  「你應該規避。
」趙奇盯著我說。

  「我規避個屁!
」我幾乎完全失去了理智,掙紮著想甩開他。

  這時,高戰恰巧從屋裡走出來,見狀急忙走了過來。

  「回來了。

  高戰隨口說了一句,從另一邊按住我的肩膀,對趙奇說:「死者的身份基本能認定了,是個入室盜竊的慣犯,局裡掛了號的。

  「盜竊犯?

  我猛一愣,停止了掙紮。

  高戰點點頭:「上回進去,還是我親手抓的他呢。
上回是入室盜竊,碰巧那家女主人回來,這小子起了歪心,把女戶主用膠帶綁了,想強姦她。
沒想到這家的男主人和女主人是一起回來的,男主人去地庫停車了。
這小子被男主人用皮帶打個半死,後來入室盜竊、強姦未遂兩罪並罰,被判了六年,上個月剛放出來。

  我徹底懵了。

  好一陣才反應過來,使勁捶了一下腦袋。

  和徐潔在一起久了,我多數時間都忘了她不是普通人。
所以剛才一聽說家裡死了人,第一時間就想到……

  不對!

  一個更加不妙的念頭在腦海中冒了出來。

  「入室盜竊?
人是怎麼死的?」我問高戰。

  直覺告訴我,這件發生在我家裡的案子似乎不一般,否則也不會連市局的人都趕來了。

  高戰回頭看了一眼,轉過頭剛要說什麼,被趙奇給攔住了。

  「雖然是自己人,可還是得講規矩。
」趙奇說。

  高戰撇了撇嘴,把話咽了回去。

  大約過了將近四十分鐘,馬麗和大雙從門裡走了出來。

  跟著一個打包屍體的袋子被擡了出來。

  馬麗走到我面前,表情顯得有些古怪,盯著我看了一會兒,隻說了一句:跟我回總局。

  我本來還想借口先把行李放回家,看看是什麼狀況。
最重要的是,徐潔呢?
到現在都沒看到她的身影,她去哪兒了?

  但是,想到一個在我看來可能性幾乎為零的可能,我還是勉強打消了這個念頭。

  到了總局,有些出乎意料的,馬麗竟遞交申請,讓我跟她去實驗室,參與對屍體的化驗。

  到了法醫室,換了衣服。

  裝屍體的袋子一打開,我就覺得大腦一陣眩暈,瞬間變得無法思考起來。

  「照表面判斷,你認為死者的死亡原因是什麼?
」馬麗看著手裡的文件夾問。

  「啊?
」我恍惚的看向她。

  「死亡原因?
」馬麗擡眼盯著我又問了一遍。

  「死者頸部動脈有貫穿性傷口,應該是失血性休克導緻死亡。
」我本能的脫口說道。

  馬麗問:「你認為造成傷口的兇器是什麼?

  我咬了咬嘴皮子,低聲說:「應該是牙齒。

  「那他就是被人咬死的咯?
」馬麗把手裡的文件夾往桌上一丟,「開工。

  直到下午兩點,我才換了衣服,從實驗室走出來。

  這會兒我裡邊的衣服已經不知道被汗水溻濕了多少遍,整個人也像是虛脫般沒了多餘的力氣。

  死者是一名26歲的男性,身材十分的瘦小。

  如我所想,化驗結果顯示,死者的死亡原因是失血過多。

  但是馬麗告訴我,現場遺留下的血跡和死者的失血量嚴重不符。

  也就是說,從死者身體裡流出來的血,有超過三分之二不見了……

  按照程序,趙奇和沈晴為我做了問訊筆錄。

  當沈晴問我家裡都有什麼人的時候,我沒有絲毫猶豫的說:我一直都是一個人住。

  最後趙奇告訴我,因為案情重大,所以按照法定程序,我租住的房子暫時會被查封,我暫時不能回去居住。

  「要不你這幾天先住我那兒?
」趙奇問我。

  我搖了搖頭:「算了,我還是去劉瞎子那裡湊合兩天得了。

  出了市局,我立刻撥打了徐潔的手機。

  聽筒裡傳來提示:「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剛掛了電話,手機就震動起來。

  打電話來的是孫祿,電話一接通就說,大雙已經把我家的事告訴他了,問我現在在哪兒。

  隨即又明顯壓低了聲音說:「大雙說那個盜竊犯是被人咬死的,而且失血量和現場遺留的血跡不相符合。
禍禍,該不是徐潔她……」

  「不是!
」不等他說完,我就絕決的打斷他:「絕對不是。

  掛了孫屠子的電話,我獨自一人開車回了平古。

  沒直接回城河街,而是在縣城找了家旅館開了間房。

  進了房間,我胡亂丟下行李,一頭紮進了衛生間,連衣服也沒脫,就打開淋浴對著腦袋沖了起來。

  女騙子,你又去哪兒了?

  為什麼不等我回來……為什麼又不接電話……

  你又玩失蹤,還把肉鬆也帶走了……

  「嗡……嗡……嗡……」

  震動聲在耳畔響起,我反手抓過手機,睜開眼看了一眼屏幕,時間顯示淩晨一點。

  關了鬧鐘,翻身起來,又坐在床上愣了會兒神,抓起背包離開了旅館。

  開車到城河街附近,把車停在隔壁一條街,下了車,步行來到了城河街。

  淩晨時分,城河街附近早沒了人影。

  河兩岸綠樹被夜風吹動,沙沙的聲音傳來,使得整條街更顯得陰森。

  來到31號,看看還拉著的警戒線,再看看門上貼的封條,直接穿過和28號之間的空地,來到了後邊的院牆外。

  剛要翻牆進去,草叢裡突然躥出一個人影,壓著嗓子喊:「禍禍……」

  我嚇了一跳,定神一看,居然是竇大寶!

  「你怎麼在這兒?
」我小聲問。

  竇大寶呲牙一笑:「聽說你家出了事,我猜到你晚上一準兒會回來找小包租婆。
所以我直接開車從家回來店裡,從十一點就貓在這兒等你了。

  我搖了搖頭:「這件事跟你沒關係,你趕緊回去。

  竇大寶瞪眼:「什麼叫和我沒關係?
你不是我哥們兒?
小包租婆不是我朋友?

  「這件事不一樣,私自闖進被警察封鎖的區域是違法的。

  「切。
」竇大寶翻了個白眼,「你相不相信小包租婆會咬人?

  「不信。
」我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說。

  「那不就結了?
反正咱問心無愧,小小的踩一下線不過是為了查明真相,又有什麼關係?
別再囉嗦了,再囉嗦就天亮了,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說完,他竟不管不顧的往上一蹦,攀住院牆,像隻大老鼠一樣的爬了進去。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剛要翻牆進去,忽然間就感覺黑暗中似乎有一雙眼睛正在注視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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