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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倌法醫》第一百五十七章 與敵同行

陰倌法醫 天工匠人 2230 2024-04-26 11:47

  岑芳顯然沒想到他會突然來這麼一下,猝不及防被甩向樹榦,驚駭中透著極度的憤怒,大叫道:

  「你好狠的心……啊……」

  我在上頭並不能看的太真切,特別是那些樹生的毒蟲互相吞噬的慘烈之至,讓人有種另類的眩暈感覺。

  我就隻聽到岑芳最後發出一聲淒厲慘叫,隨之整個人貼在樹榦上,似乎是掙紮蠕動了幾下,跟著就沒動靜了。

  剛才那動人的女聲再次在我耳邊響起,卻是多了幾分冷酷: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這時我已經顧不上去看『傻閨女』了,隨著張旭對岑芳的舉動,下方已經陷入了混亂。

  那些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細眯眼』,此刻都像是看到了極為恐怖的場景,各自反應出奇的強烈。

  這當中給人印象最深的,是其中一個鬢角頭髮長到遮住耳朵的『細眯眼』。

  當我留意到他的時候,他已經癱坐在地。
就我的角度和距離看去,能夠看到他明顯在劇烈顫抖。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從肢體語言判斷,他多半是驚嚇到崩潰,已然完全喪失了行動能力。

  剛才吸引我們的那一聲慘叫,十有八九就是他最後發出的!

  『細眯眼』中不乏警惕性高的狠人,察覺不對,立刻尋找到根源。
一時間,兩三個人都擡起槍口對準了張旭,更有一個果斷的,當場就摟下了扳機。

  子彈打在張旭身上,他似乎並沒有受到損傷,反倒行動更加迅疾,一邊快步朝著我們所在的方位走來,一邊隨手抓住挨近身邊的『細眯眼』,像對待岑芳一樣,用力甩向樹榦。

  餘下的細眯眼終於覺悟,知道不可能跟他對抗,其中一人發一聲喊,連同其他同伴急慌慌朝著一個方向跑去。

  同樣是喊話這人,跑到那個角落,又是一聲氣急敗壞的大叫……

  「他們來時的路被封死了!
」沈三聲音發顫的翻譯給我聽。

  我看向他,他使勁沖我點頭,「出路被堵死了,他們出不去了!

  兩人眼神言語交流,老滑頭一隻眼就那麼斜楞楞盯著我,狐疑中不乏警惕,像是生怕我出手偷襲。

  我沒去管他,又把目光轉向下方。

  那個連著兩次發聲的細眯眼,似乎是這幫人的小頭目,和左右兩邊的手下對了個眼神,像是立時有了決斷,同時舉槍對準我們所在的洞道下方。

  槍聲大作,幾個人組成三角陣營,朝著這邊快速的走了過來。

  我們所在的洞道出口,和下方有著一定的傾斜角度。
人在上頭,根本看不到正下方的情況。

  最終,除了被嚇癱在原地的那個,其餘細眯眼,都來到下邊,脫離了我們的視線範圍。

  這幫人的反應,讓我預感到即將有可怕的事發生,但我又怎會放過這大好的機會。

  眼見大多人都集聚一起,我拍了拍傻閨女的胳膊,沖她打了個手勢。

  這時候的傻閨女明顯不那麼傻,雖然疑惑,但還是第一時間按照我的示意,雙手掩住了耳朵。

  我掏出來時路上從死屍身上搜刮的土製雷炮,用牙齒咬掉電線頭上的橡膠套。

  「你要幹嘛?

」老滑頭大驚之下,劈手就要來奪。

  我身子一側,用肩膀將他頂開,同時將兩股電線擰在一起,單手拿著雷炮伸出洞口,一按開關,即時鬆手。

  「娘嘞個……」

  老滑頭破口大罵的同時,倒是沒忘記將阿穆撲倒。

  我放手丟下雷炮,也在第一時間轉過身,將傻閨女撲倒在洞內。

  「轟!

  一聲巨響,天搖地動。

  洞頂砂石像是密集暴雨,不斷砸落;正下方的慘叫聲連成一片,瞬間爆發,又在瞬間消逝,僅僅隻餘下回聲。

  「媽叉的,你小子瘋了!

  「娘蛋,你這是幹啥呢?

  老滑頭和沈三同時叫罵。

  擡眼間,就見兩人幾乎是挨在一起,雙雙趴在地上,卻又都擡頭對我怒目相向。

  「你知道我是來幹嘛的!
」我隻和老滑頭橫眉相對。

  老滑頭呼吸粗重,唯一的獨眼都望著我瞪得通紅,「你和姓湯的好像才認識不久!

  我從牙縫裡迸道:「我想弄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呵……呵呵……」老滑頭沖我比了比大拇哥,表情變得十分怪異,卻又陰惻惻道:「你發過誓,不會殺我的!

  「對!
」我凝視他。

  老滑頭又和我對視一陣,等到洞道內煙塵又消散了些,一拳頭狠砸在地,支起身子喊了聲:「此間事了,撤!

  「快走!
」動人的女聲同時傳入耳鼓。

  我沒去管耳邊催促,扭轉身,探頭出去,眯著眼向下觀望。

  可是,才隻看到煙塵瀰漫,猛然間,就見下方陡地探出一條生滿鱗片,如蛇尾般的物`事。

  我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就被這東西直接纏住脖子,硬是將我向洞外卷了出去!

  「給我待著!
」耳邊傳來老滑頭暴喝。

  我本來已經半截身子出離了洞道,卻又被一隻手抓住了後腰皮帶。
這隻手的主人,力道強悍之極,竟能和裹挾我的黑鱗怪尾相抗衡。

  「他已經不是人了,但是,它隻有一條尾巴。
」老滑頭小半邊身子探出洞外,獨目低垂和我側臉相對,「小爺,有句話我不得不說!
湯爺,真不是我殺的。
我們哥倆打的昏天黑地,他把式不賴,我也還沒老。
最後捅他那兩下的,是姓張的手下。

  「你想我怎麼做?
」我被勒著脖子,氣息不順,更覺腦袋像是快被從脖腔上生生拔掉似的,但還是沖他呲牙笑了笑。

  老滑頭神色一凜,陡地嘆息一聲:「成!
小爺,我認栽了!
隻求小爺您記得,去我家裡一趟,照應照應我那傻孫子。

  他猛然間一擡嗓門,大吼道:「張爺!
連自己的婆娘都能犧牲,沈穹山佩服您是條漢子!
咱們生死兩道彎兒,我不過是瞧您那幫錢養的鱉孫不順眼,炸了他們,不是戧了您逆鱗了吧?

要是還覺得咱爺們兒中用,您高擡貴手,給我留條活路?

我且得對您感恩戴德嘞!

  話音一落,絞纏住我脖頸的黑鱗怪尾竟似猶豫般一顫,緊跟著,居然就緩緩鬆脫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老滑頭突然陰惻惻沖我一笑,低聲道:「小爺,誰惹的禍,還是得誰來扛!
我,隻能是給您,打個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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