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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倌法醫》第八章 抖三斤

陰倌法醫 天工匠人 2229 2024-04-26 11:47

  畫怎麼會開出真花呢?

  靜海縱然見多識廣,也是看傻了眼。

  我從恍然中驚醒,下意識道:「我見過這個女人。

  靜海知道畫的來歷,眼珠一轉,訝然道:「你見過畫中人?

  我肯定的點點頭,卻又有些茫然,「在假山上的時候,我和當時的齊瞳第一次照面,腦子裡突然冒出一些古代的畫面。
當時的情況你也清楚,我能記得……能看清的不多,可我記得,有一個穿古裝的女人,就對著我,彎著腰,沖我勾手指……就和現在畫裡的姿勢一模一樣!

  靜海眼珠一轉:「那女子長什麼模樣?

  「看不清,那些畫面中的人物,我一個都看不清楚。

  我說的是實話。
假山之巔,齊瞳驟然回眸,目露紅光。
那一剎那,我看到了諸多人物場景。
但是,其中所有人都隻具形態,看不清面孔。
所有人的臉部都是白茫茫一片,現在想來,倒是和眼前畫中的女子極度相似。

  靜海眼珠又是左右一轉,搖頭道:「畫中生花,我也是聞所未聞。
可要按你說的,這整件事肯定另有隱情,絕不像何老道最初說的那樣。
看來,咱家得找他好好談談了。

  我雖然心思混亂,也還是聽出了苗頭,「什麼叫另有隱情?
何老道?
老何?
何尚生?
他說過什麼?

  靜海凝視我道:「還記不記得,你曾元神出竅,化身紅鬼?
老何說,你……」

  我正豎著耳朵聽,猛然間,隻覺腦中一陣轟鳴。
頭暈目眩間,直直的看著靜海,他還是剛才那副神色,口唇開合說著什麼,我卻是已然完全聽不到了。
隻覺眼皮越來越沉,沒過多久,便全然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聽到一個粗嗓門喊道:

  「嘖,不是說了不讓你下來,你看看……這要是摔壞了,我怎麼跟禍禍交代?

  另一個聲音急切道:「我沒事兒,沒事兒!
他怎麼樣了?

  聽到後一個聲音,我猛然睜開眼,硬是直挺挺坐了起來,「徐潔!

  這時我發現,我方才竟是睡在自己家樓下的長椅上,順著聲音看向樓梯的方向,正見孫祿把徐潔扶進輪椅。

  「你沒事兒吧?
」徐潔急著過來,握住我的手問。

  我恍惚的搖搖頭。
面前的女人的確是徐潔,可她不是被杜漢鍾帶走了嗎?

  徐潔看著我的眼神充滿關切,然而我卻突然有種陌生感。

  她不是徐潔——我很快在心裡認定。

  但是我又有種怪異的感覺,那就是,此刻我看到的眼神,並不是頭一次出現。
貌似在某段時期,徐潔每每看我的目光,就和現在一樣。
要是在平常,很難察覺這細微的差別。
可是現如今,我卻是事先知道,徐潔的魂魄在杜漢鐘的手上。

  面前的女人並非徐潔,她又是什麼人,乘虛而入佔據了徐潔的軀殼呢?

  孫祿說:「禍禍,你可真夠可以的,還記得昨個發生了什麼事兒嗎?

  我欲言又止,稍一遲疑,搖了搖頭。

  孫祿翻了個白眼:「是你打電話給我,說大雙喝躺了,讓我來幫忙。
他是喝瞎了,你比他也強不到哪兒去。
車門沒鎖,大寶鋪子的門也沒鎖,大雙在車上『躺屍』,你更狠,直接睡野地裡了。

  聽他說我才知道,他接到我的電話,連夜趕過來,在車上找到了酣睡的大雙。
把大雙安置好以後,打我手機一直都沒人接。
本來是想試著敲我家的門,沒曾想卻看到我睡在31號和28號之間的那片荒地上。

  孫祿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說:「是大雙有心事,還是你想不開啊?
你倆怎麼都喝成這熊樣了?

  我也顧不上跟他解釋,正想轉眼再去看徐潔,卻見他暗暗沖我使了個眼色。

  我當即會意,感覺身體沒什麼不對付,就對徐潔說:「我出去抽根煙。

  徐潔一把拉住我,蹙眉道:「你才剛醒,抽什麼煙啊?
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你?

  單隻這一句話,我更加認定她是另一個人。

  徐潔是誰?
那是和我睡同一個被窩的女人。
這種情況下,我這麼說的時候,她絕對不會認為我真的是想抽煙,也斷然不會攔阻。

  想到面前佔據徐潔肉身的不知是哪裡來的邪祟鬼魅,我隻覺一陣噁心,但到底還有幾分清醒,不輕不重的推開她的手說:「昨個喝多了,就出去冒一根兒,順便透透氣。

  徐潔看樣子還想說什麼,但似乎也清楚我的脾氣,最終隻能是擺了擺手,「那你趕緊回來,外邊冷。

  她隻是下意識的一個動作,可看到她的手心,我卻心頭驟然一震。

  和孫祿出門來到河邊,我從煙盒抖出一根,遞向孫祿。

  孫祿頭一偏,「你喝傻了?
忘了我戒煙了?

  我自顧點上一根,剛抽一口,孫祿忽然就低聲對我說:「我覺得徐潔不對勁。

  「哪兒不對勁?

  孫祿說:「我知道她腿腳不靈便,把你背回家的時候,是用你的鑰匙開的門。
進門的時候,我聽得清清楚楚,樓上有腳步聲!

  見我垂目不語,孫祿顯得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更加放低了聲音說:

  「你知道我這個人,不會搬弄是非。
可徐潔明明不能走路,樓上哪兒來的腳步聲?
一聽說是我背你回來的,她就急著要下樓,愣是不等我上去幫忙,直接從樓梯上滾下來了。
禍禍……」

  「你的意思是,樓上還有別人?
」我狠抽了口煙。

  孫祿搖搖頭,「這話不是我能說的,可我覺得吧,徐潔本人真就不對頭。

  我問:「怎麼個意思?

  孫祿盯著我看了一陣,把手伸進領口,將胸前的野豬牙取了出來,「以前我看到徐潔沒什麼感覺,可是這次一見到她,這東西居然就有反應。
我能感覺出,這東西很暴躁,似乎是在發火。
它居然還想控制我!
好在哥們兒也不是吃素的,硬是咬牙把它給擋駕了。
我感覺很清晰,這東西是因為見到徐潔才有反應的。

  我彈了彈煙灰,就手掂起那顆野豬牙,點頭道:

  「你的感覺沒錯,這豬牙裡的烏鬼,的確有暴走的理由。
因為,它和佔據了徐潔身子的那個傢夥,真是有深仇大恨。

  「徐潔的身子被人佔了?
」孫祿眼珠快速一轉,用試探的口吻問道:「和烏鬼有仇?
是……抖三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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