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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倌法醫》第1538章 黃紙眼

陰倌法醫 天工匠人 2364 2024-04-26 11:47

  林彤問:“目前看來,這幾戶人家已經有日子沒人住了。

  “有。
”我篤定地說,同時直嘬牙花子。

  林彤說:“繼續去別家看看?

  “得看,但這樣不行。

  我搖頭,左眼“複明”,行動無礙,但看不到我想要看到的,也是無用。

  驀地,來自徐碧蟾的一段記憶閃現腦海。

  我摸索著拉住林彤,把她拉到院裡。

  林彤低呼:“下雨了。

  她說的下雨,是真的下雨了,而不是我左眼自帶的“雨幕特效”。

  感受雨滴絲絲涼意,我心說:“天助我也,隻不知老天到底是眷顧徐碧蟾,還是照顧我。

  林彤問:“我能幫你什麽?

  “我現在隻能看到景物,看不到活物。

  “什麽意思?

  “我連你也看不見。

  “怎麽會這樣?

  “回頭解釋。
現在,你得幫我。

  “我該怎麽做?
”忽略八卦,林彤本性是很果斷的,要不然也不能夠把朱飛鵬留下的企業打理得井井有條。

  “我現在隻有左眼看得見,要想做一些事,必須再借一隻眼睛。

  我拉著林彤來到院子東南角,“你現在配合我——引鬼上身。

  “鬼上身?

  “嗯。
”我點頭,“隻是利用你做媒介,或者說是誘餌。
我需要一隻鬼做我的右眼。

  林彤沒再多問,說:“你要我怎麽做?

  我猶豫了一下,松開拉她的手,說:“轉過身去,對著牆角尿一泡。

  “什麽?

”林彤的調門一下擡高了八度。

  我咽了口唾沫,“誠懇”地說:“姐,我真看不見你……也沒工夫解釋了。
你相信我,按我說的辦吧。

  我能感覺到,一隻手在我臉前來回試探。

  跟著,林彤悶哼一聲:“先說好,我可呲不到牆上。

  她說的含糊,但我還是聽清了,忍不住笑:“姐,不用呲牆上,我要的就是……就是撒完尿那一哆嗦。

  林彤到底是個寡-婦,為避免某些個嫌疑,我還是簡要說了我想做的——

  無論男女,隻要是活人,身體裡都有陽氣。

  陽氣鼎盛豐盈,鬼魅邪祟便難以接近,反之,就會給鬼祟可乘之機。

  人排洩的時候,是最徹底放松的時候,本來“站崗”的元陽,也會“避汙-穢”。

  也就是說,人在方便的時候,自身陽氣是相對虛弱的,方便過後,需要一定時間才能恢復。

  林彤聽完,冷不丁來了一句:“光尿?
要是尿完了不行,我是不是還得來泡大的啊?

  “姐……你可真敢說。

  “廢話,我都把紙掏出來,快戳你臉上了……原來你真是看不見人啊。
你趕緊恢復正常吧,不然我是真抓瞎。

  聽動靜,說話的時候,她已經在解褲子了。

  我忙說:“姐,別太‘努力’,鬼也怕汙-穢的,隻小解就行了,我要的是那一哆嗦。
你真是解大的,那……那……不光鬼得離得遠遠的,我也受不了啊。

  我是瞎,嗓子也還不利索,可鼻子好使著呢……

  “滾蛋!
”林彤嗤笑罵了一句。

  我是真看不到她,但能夠想得到,她雖然在笑,但肯定是漲紅著臉。

  不奇怪,即便是夫妻,也沒幾個女的解手,男的挨邊站崗放哨的。

  “我先關院門。

  林彤還是很謹慎的。

  我暗歎一口氣,徐碧蟾啊徐碧蟾,你這學得都是什麽歪門邪道?

  就不能有點能上台面的法子?

  就在我這麽想的時候,腦海當中,忽然閃現出一本書冊。

  書是翻開的,豎版手寫。

  這個畫面僅僅隻是一閃而過,但我還是“看清”了其中一行字跡——

  洩水虛陽,以咒訣引祟,先天鬼手可捕。

  我一拍腦袋:“等等!

  “我……靠!

  林彤在我面前拉長音罵了一句,跟著一隻手捏住我一邊的腮幫子:“王八蛋,你耍我呢?
這都……”

  我很理解她的尷尬,正準備“進行”的時候,忽然被叫停……換我也得罵街。

  越是這樣,我越是有必要跟她解釋清楚。

  “姐,我右手有傷,不能直接抓鬼。
你稍等一下……”

  我頓了頓,補了一句:“先憋會兒。

  我實在不敢再多招惹林彤,單手放下背包,蹲在地上打開,摸索出一張黃紙。

  林彤跟著蹲下來:“我幫你?

  “行……行吧。
”我把黃紙遞給她,跟著把左手中指往上擡,“幫我把指尖咬破。

  “徐禍……你使壞呢?

  “沒有……”我在心裡把徐碧蟾祖宗十八代都罵完了,這都是什麽操蛋的法門啊。

  我鄭重地對林彤說:“我現在手疼,嗓子也難受得要命,真不敢再自殘了。
你咬破我指頭,我好用血畫。
快點吧,下雨,黃紙快被打濕了。

  “那倒沒事兒,紙掖我懷裡了。
”林彤明顯吐了口氣,“你真是看不見我。

  她不提還沒什麽,一提,反倒給我提了個“醒”。

  “彤姐,你是不是從剛才就沒提褲子?

  “滾你個王八羔子!

  罵聲過後,我中指指尖猛一疼。

  林彤帶著惱羞,這一下子咬得真不輕。

  “趕緊把黃紙攤開!

  我忍著疼,用手指傷口的血,在攤開的黃表紙上畫了一隻眼睛,繼而讓林彤把這“眼睛”撕下來。

  林彤又猛不丁問:“你看不見人?
但能看見東西?
那你能看到我的衣服?

  我愣了愣,搖頭:“估摸著穿在身上的衣服是不能看見的。

  “小子,你要是……”

  林彤恨恨的話沒有繼續往下說。

  隻聽一陣悉悉索索轉身的聲音,跟著如長江決堤……

  “姐,女的尿完了也會哆嗦嗎?

  “滾……”

  林彤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但拉著的長音卻陡地打了個顫。

  “蛋……”

  一聽這調調,我一下來了精神,急忙退後一步,開口念訣。

  “徐禍!
你先閉上眼……”

  林彤忽然叫道。

  但是話音沒落,她的聲音突地就變了腔調:“這……是活著的滋味?
沒錯,這才是活著的滋味。

  同樣是女人的聲音,充斥著驚訝和興奮,但那絕不是林彤自身的嗓音。

  聽上去要比林彤年輕一些,但卻有些煙嗓。

  “敕令!

  我喝了一聲,左手二指夾著撕畫的“眼睛”斜向下一戳。

  戳中林彤頭皮,便急著往回收。

  “啪”一聲,用力將那“眼睛”拍在了額頭正中間兒。

  黃紙眼雖然受了些潮,但仍是粘貼不住,才一松手,就往下掉。

  但是,隻這一瞬間,我反倒像是放尿過後,猛地哆嗦了一下。

  緊跟著,雙眼張開,就看到了很是……“詭異”的一幕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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