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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倌法醫》第1599章 靈境盜魂(12)

陰倌法醫 天工匠人 2402 2024-04-26 11:47

  我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熟人”。

  按說我和劉阿生是敵非友,可不知道是不是“他鄉遇故知”的緣故,淩盜爺不知所蹤的情況下,見到這千門老大,我竟有幾分欣喜踏實。

  王八蛋才想折騰呢。

  我心裡罵了一句,背過臉小聲問他:“你怎麽在這兒?
你怎還成老比了呢?

  劉阿生往身後斜了一眼,含糊道:“我說過,我們同是外八行。
外八行的人,離了這空靈境地,還怎麽混飯吃?

  我有些愣怔。

  千門又不是算卦的,和空靈境地有什麽關系?

  稍許反應過來一些,又不明覺厲。

  劉阿生是老千不假,但他肯定還活著。

  換句話說,他在此地,並不是單純以靈魄的形式存活。

  況天工說過,能來這靈境的,除了人死後的靈魄,還有靈識覺悟強悍的人。

  劉阿生這個老騙子,看來倒是應了那句老話——非是狠人不成梟雄。

  話說回來,如果說帝辛子受是人界最後一個人王,那比乾又何嘗不是亙古一人?

  我斜眼看著滿臉疑惑的“小雅”,對劉阿生說:

  “你來這裡,總不會是跟我較勁的。
甭管怎麽說,你鬼主意多,先想個法子,讓我帶人走唄?

  劉阿生誇張地向後一蹦,摣開兩隻手,一臉詫異地瞪著我:

  “哎呀,我的大王,老臣不止一次說過,為人君者,切記不能沉迷女色啊。

  新媳婦兒嫁到,你急著嘗鮮,這可以理解。

  可是,你搶佔民宅不說,還汙蔑良民是謀財害命的搶匪,這可是大大不該啊!

  唉,說是蒼天視人如芻狗,但那畢竟是兩條人命呐!

  “老比,你哪頭的?
”我徹底懵了。

  這老王八蛋嗓門這麽大,不光惹得小雅更對我直眉瞪眼,我都能感覺到大門口好幾雙眼睛正往屋裡瞅。

  “我可是忠臣。

  劉阿生往前夠著頭,小聲說了一句,隨即就又退回原地,腰杆挺得筆直,大聲道:“大王,我是不可能縱容你的。
你要非說,這家的那對男女是殺人搶匪,那就得拿出證據來!

  “對!
”小雅一手叉腰,一手想指我又不敢指,索性轉指向院裡:“你不說院裡埋了枉死之人嗎,挖出來,挖出來不就什麽都清楚了!

  “對啊!
挖!
”劉阿生腦袋一偏,斜眼睨著我。

  我本來一頭懵圈,但看他這眼神,腦瓜筋猛一蹦。

  這“老比”的法子,倒是可以試試。

  隻不過,貌似有些冒險啊……

  我幾乎可以肯定,劉阿生不是在跟我對著乾,而是用他自己的方式來提醒我該怎麽達到目的。

  誠然,蘇家兩兄弟帶著褲衩兵,冒著雨,把整個院子給圍了,出發點是為了“護駕”,更直接點是避免有人此刻來打攪我跟他們妹提前洞房。

  也就是“老比”,換個人多半是進不來的。

  換言之,外人進不來,我也不可能帶著“小雅”出去。

  急色,可以。

  大雨天帶著妞出去野戰,那就太超前了。

  這理由,說不過去。

  要“偷”人,就得把守備引開。

  就眼巴前的狀況,把他們引到別處去不現實,引到院子裡來,卻隻是一句話的事啊。

  劉阿生揉了揉鼻子,另一隻手矮於身下,虛握著點了點。

  這個小動作讓我更加確定,他就是劉阿生本人。

  他那隻手,習慣了握那根文明棍。

  “大王,時候可不早了,到底挖,還是不挖啊?
”劉阿生仍是斜睨我。

  這次給的暗示更明顯了,他甚至狡黠地衝我眨了眨眼。

  “挖!

  我一咬牙,一跺腳,一把拽住小雅來到院兒裡:“蘇倌蘇賴!

  “微臣在!

  蘇家兄弟匆忙進來。

  我張了張嘴,心念稍稍一轉,退後一步,朝著屋裡的劉阿生指了指:

  “一切聽他安排!

  劉阿生翻了個白眼,先是咳嗽一聲,跟著慢條斯理地穿戴蓑衣,而後才邁到門口,聲調沉重地說:

  “我是相信我們家大王不會肆意妄為草菅人命的,大王說那對男女是殺人害命的兇人,我信啊。

  他調門猛一轉,瞪著蘇家兄弟:“可是!
你們妹子不信!

  我眼看著蘇倌和蘇賴同時一哆嗦,頭都快低到褲腰上去了。

  劉阿生繼續說道:“為臣者,更當為人表率,別人怕大王,咱不能怕。
就眼下這碼事,咱要是就這麽稀裡糊塗地糊弄過去,那不是慣著他,而是給他臉上抹黑,讓後世人戳他脊梁骨啊。

  這麽著吧,既然你們妹子心懷疑問,那……”

  就這幾句話的當口,“小雅”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雨聲也沒掩蓋住她小聲地咒罵:“這老家夥,怎麽把事全推到我頭上了?
他想幹啥啊?

  我暗暗冷笑,心說你又不是沒見過劉阿生,隻怕單獨跟他見面,被他給賣了,也還真會幫他數賣身錢呢。

  劉阿生廢話半天,終於說了重點。

  隻一個字“挖”。

  而後,蘇倌蘇賴立即就把所有褲衩兵叫了進來。

  我一直拉著小雅貼在院門口,見狀再次尋思:淩四平去哪兒了?

  一群褲衩兵各自找工具開挖,多數找不到趁手家什的,乾脆就用隨身的兵刃發掘。

  大雨本就把地澆濕,眼看他們在蘇倌蘇賴的指揮下刨坑刨的熱火朝天,我再顧不上想別的,抽冷子一把捂住小雅的嘴,將她半拉半抱出門,一口氣將她拖出半裡地,確認雨聲遮掩了一切,才放開捂嘴的手,把她扛到肩上拔腿就跑。

  “嗚嗷~~~~”

  高遠處,傳來一陣陣狼嚎。

  那是銀四。

  我能聽出,他嚎叫聲中帶著嘲諷:你丫——偷人成功了……

  卯足力氣跑了七八分鍾,我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

  那送親的隊伍不是在村子附近紮營嗎?

  怎麽一路來都沒看到?

  正疑惑,忽然就聽一個沙啞的聲音像是在我耳邊說道:

  “大王啊,你怎恁不講義氣呢?
老臣助你脫身,你反倒撇下我不管?

  我微一激靈,頭也沒回說:“以你的能耐,想擺脫那些褲衩兵還不跟玩兒似的,再說了,你在此地也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吧,留在這兒享福多好,幹嘛還非纏著我啊?

  劉阿生“嘖”的一聲:“誒,要是沒後世的見識,我還保不齊就信你了。
你說說,這地界現在有啥?
難不成我還真留下,教給他們怎麽熬豬油炒菜,怎麽炸油條和遠赴番邦去引進西紅柿、辣椒……”

  他嘴一直沒停。

  後來我都聽得好奇,忍不住搭腔問:“要按你這麽說,我要真是什麽‘獸’,想吃碗打鹵面都不能夠?

  劉阿生腦瓜子搖的像撥浪鼓:“沒蔥薑熗鍋,打個屁的鹵。

  他忽然嘿嘿一笑,陰測測地問:“徐禍,你沒覺得,你越走越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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