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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倌法醫》第160章

陰倌法醫 天工匠人 3502 2024-04-26 11:47

  第三十章 被破壞的屍體

   見我掛了電話,瞎子笑嘻嘻的說:

   “女朋友回來了?
我還真得看看,是什麼樣的美女能讓咱徐陰倌牽腸掛肚、神魂顛倒。

   “你也知道她剛回來,總得先給哥們兒留點私人空間不是?
”我笑著說。

   “瞭解,小別勝新婚,有異性沒人性嘛。
”瞎子猥瑣的笑道。

   把瞎子送回家,看著他抱著裝望遠鏡的紙箱走進巷子,我不禁又想起了先前那段視頻。

   以我對季雅雲的瞭解,她絕不會和朱安斌那樣的人攪合在一起,更不會和他有那種關係,難道是……

   “算了,自己的事都理不通順,想那麼多幹什麼。

   我對自己說了一句,掛上檔,一腳油門離開了豬鼻巷。

   到了火車站,遠遠的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朝我招手。

   徐潔拎著那個洗的發白的帆布包上了車,見我看著她,有些不自然的掠了下頭髮,把臉微微偏向一邊。

   我深吸了口氣,一把將她摟進懷裡,低頭朝她嘴唇吻去。

   “徐禍,你聽我說……”

   不等她掙紮,我已經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她的小嘴。

   “鐺鐺!

   聽到敲玻璃的聲音,徐潔像受驚的兔子一樣,慌忙推開我,紅著臉把頭轉向了另一邊。

   我轉過頭,就見一個交警似笑非笑的朝著我做了個趕緊開走的手勢。

   我訕訕的沖他點點頭,邊開車邊對徐潔說:

   “為什麼沒開機?
忘帶充電器了?
你就是摳門,怎麼就不能臨時買一個呢。

   徐潔看著我張了張嘴,忽然伸手撥開我一邊的頭髮,“你怎麼弄傷了?

   “唉,別提了,撞車了唄。
這車才開幾天啊,可心疼死我了。

   “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啊!
”徐潔帶著哭音說。

   “還不是因為你?
”車停在路口,我伸手揉了揉她柔軟的頭髮,“我想你了……”

   回到家,一進門我就將徐潔緊緊摟在懷裡,兩人的嘴唇如膠似漆的咬合在一起。

   我難以自已,一隻手攬著柔軟的腰肢,另一隻手繞到了前面……

   徐潔忽然按住我的手,呼吸急促的說:

   “現在……現在還不行。

   我沒有問為什麼,隻是點了點頭。

   事到如今,這份來的突兀,卻在不知不覺中刻骨銘心的感情實在不需要過多的言語……

   轉過天,沈晴搭我的車去局裡。

   上車後問我:“聽說和樹社區的事了嗎?

   “怎麼了?

   “社區拆遷,3號樓推倒以後,地裡冒出來一個石像。
聽人說那石像樣子可怪了,長了顆龍頭,卻是烏龜的身子,背上還馱著一塊無字石碑。
對了,石像沒眼睛,說是好像被人給挖走了,隻剩下兩個大眼窩。
那些人說石像是自己鑽出來的,你相不相信?

   我隻能沉默。

   除了前天晚上在場的幾人,或許再沒有人知道石像的眼睛去了哪裡。
還有,石碑上原先刻的,應該是一個馬頭人身的圖騰……

   我問沈晴,三白眼審的怎麼樣了。

   沈晴說三白眼真名叫寇偉,碎屍案、童屍案、還有李青元的案子全都認了,但也隻承認這些都是他一個人做的,至於目的是什麼,卻怎麼都不肯說。

   想到那晚在董家莊的經歷,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飛頭僵就是和桑嵐配冥婚的陰魂,他說沒人害他,那就是說,他是自願被煉成飛頭僵的,怎麼會有人自願讓人把自己煉成永不超生的邪物呢?

   我依稀記得,那個從車上下來,被飛頭僵咬死的矮胖男人,曾稱呼飛頭僵——少爺。

   他又是誰家的少爺?

   還有,無頭屍是什麼時候、什麼人埋到我床下邊的,那個背誦好報警詞的報警人又是誰……

   沈晴的手機響了兩聲,她接起來說了幾句,掛斷後說:

   “醫學院有案子,趙隊他們已經到達現場,讓我們直接過去。

   “醫學院?

   我猛一激靈,連忙打了把方向,朝著新區開去。

   到了醫學院,沈晴向門衛出示了證件,讓我直接把車開去9號樓。

   我心裡又是一咯噔。

   9號樓是實驗樓……

   到了9號樓,樓門外已經拉起了警戒線。

   剛下車,就聽有人叫我的名字:“禍禍!

   順著聲音一看,見穿著白大褂的孫祿正朝我招手,他身邊另外幾個白大褂也都是法醫系的同學。

   我朝樓門指了指,示意他們等會兒再說。
從警車上拿了件白大褂,邊往身上套邊跟沈晴走進9號樓。

   剛進門,迎面就碰上了大何。

   “大何哥,什麼情況?
”沈晴問。

   大何示意我們跟他走,邊走邊說:

   “停屍間的屍體被人破壞了。

   “屍體被破壞?
有沒有人員傷亡?
”我問。

   大何走進電梯,按下B1的按鈕,轉過頭看著我說:

   “有一男一女被殺了,他們……和之前的裴少義、田武文情形很相似。
但是……”

   電梯停在地下一層,我走出電梯,快步走向走廊一側。

   “徐禍,這邊!
”趙奇朝我招了招手。

   我走過去,擡頭看了一眼大門上方的標牌,問他:

   “大體庫的屍體被破壞了?

   趙奇蹙了蹙眉,說:“你進去看看吧。

   跟著他走進大體庫,來到內部的一個房間門口,往裡看了一眼,我忍不住罵道:“混帳!

   “徐禍?
進來!
”裡面傳來馬麗的聲音。

   我緩步走進去,身子不自禁的微微顫抖。

   “你沒事吧?
”沈晴感覺出我的異樣,小心的問道。

   “沒事。
”我沉聲說了一句,走到同樣滿眼憤慨的馬麗身邊。

   “一共十七個‘大體老師’……全都被毀了。
”馬麗的聲音忍不住的發顫。

   看著一個個拉開的冰櫃,我一時間氣得說不出話來。

   沈晴朝旁邊一個冰格裡看了一眼,小聲說:

   “這屍體好像沒什麼損傷啊。

   我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沉聲說:

   “這裡存放的不是普通的屍體,是生前自願把遺體捐獻給學院的捐獻者……在醫學上被用做實驗的完整屍體,叫做‘大體’。
而這些捐獻者,是我們的第一個實驗物件,是我們的‘無言老師’。

   捐獻者死亡後八小時以內,被急凍到零下30攝氏度,做實驗的時候再恢復到4攝氏度,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證屍體的新鮮程度……”

   “我剛剛檢驗過這些大體,不光冰櫃被打開,而且斷電超過7個小時,大體已經完全損壞了。
”馬麗說。

   我問:“是誰第一個發現大體損毀的?

   “是林教授。
”馬麗聲音低沉的說:“他早上帶著學生過來,準備實驗教學……他現在氣得心臟病發作,被送去醫院了。

   我陰著臉走到一個拉開的冰格前,看了看裡面的屍體,不禁一怔。

   我快步走到一邊,從化驗箱裡拿了工具,回到冰櫃旁,小心的把屍體前額的一點紅色粉末刮下來,湊到鼻端聞了聞,頓時被一股惡臭熏得皺起了眉頭。

   “這是什麼?
”馬麗走過來問。

   “應該是朱砂,還摻了別的東西。

   我挨個把打開的冰櫃看了一遍,又在一具中年男屍的前額找到了同樣的粉末。

   “大體有沒有缺失?
”我問馬麗。

   馬麗搖了搖頭,“拿箱子,去隔壁。

   我忍不住吸了口冷氣:“隔壁?
不是所有大體都被破壞了吧?

   來到隔壁的房間,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濃重而熟悉的味道。

   往門口的一個洋灰池裡看了一眼,我稍稍鬆了口氣。

   馬麗走到另一個洋灰池邊,轉過身朝我勾了勾手指:“你過來看看。

   我趕忙走過去,往池子裡一看,頓時頭皮一陣發麻。

   這裡的洋灰池同樣是用來存放大體的,隻不過不是新鮮屍體,而是被實驗過另做他用的大體。

   這些屍體多數都經過解剖,存放一年甚至是幾年以上,樣子自然都不會好看。

   然而在被福馬林浸泡著的幾具或臃腫或乾癟的大體中間,竟然有一男一女兩具赤裸的屍體。

   看屍體的模樣,分明是才死亡不久!

   趙奇走過來說:

   “兩名死者的身份已經確認了。
男的叫程樂歡,女的叫張帆,都是學校的在校生。

   我點了點頭,“男的是我同系的同學……”

   馬麗說:“我剛剛看過,兩具屍體的頸部都有牙齒咬過的痕跡,就和裴少義、田武文一樣。
田武文和裴少義同樣都是死在浴缸裡,被移出水後,身體內部急劇腐爛流失,變成了皮包骨。
所以,我沒有馬上讓人把這兩具屍體撈出來。

   我四下看了看,回過頭問趙奇:

   “田武文死的現場有沒有發現血符?

   趙奇點了點頭。

   “符同樣是畫在鏡子上,那次我提前採集了血液樣本,經過DNA驗證,證實血是死者田武文的。
”馬麗皺著眉頭說道:

   “不過有一點很奇怪,法證在鏡子的邊緣發現了一組指紋,證實是死者田武文的,從現場痕跡分析來看,那道符……應該是田武文自己畫上去的。

   趙奇看著我說:“這裡沒有鏡子,也沒有符。

   “鏡子……符……”

   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有種不妙的感覺。

   趙奇搓了把臉,說:“兩名死者被證實是一對情侶,我們檢查過兩人的手機,沒有發現他們任何一個和蕭雨有聯繫……”

   剛說到這裡,我忽然感覺胸口一麻,緊接著一陣森冷的寒意透過胸口擴散到了全身。

   “離開那裡!
”我下意識的拉著馬麗往後退。

   趙奇一愣,沒等反應過來,洋灰池裡猛然伸出一隻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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