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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倌法醫》第13章

陰倌法醫 天工匠人 3273 2024-04-26 11:47

  第一卷《陰陽道》

  第十三章 張喜

  『一個是紅袍喜煞,另一個更厲害,是被火燒死的子母兇!

  老丁的話像魔咒一樣在我腦海中響起。

  「快把火拿開!
」我大聲對遊龍道人喊道。

  喊聲未落,桑嵐猛然跳了起來,一把就抓住了遊龍道人戳來的桃木劍。

  「你幹什麼?
」遊龍道人一驚。

  沒等他反應過來,桑嵐居然「啪」的一下,把木劍掰斷了!

  「嵐嵐,你幹什麼啊?

  聽到季雅雲的驚呼,我才反應過來,急忙跳起來,把她拽出了桃木釘圍成的圈子。

  桑嵐猛地轉過身,樣子竟又變成了那晚在賓館浴室裡見到的女人模樣,支著手向我和季雅雲撲了過來。

  「啊!

  隻一邁步,她就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定神一看,原來她是被地上的桃木釘絆住了腳。

  那根桃木釘在絆住她的同時,像是被淋了汽油點著了火,「噗」的一下燒了起來。

  桑嵐像是被燒疼了,縮回腳,又往另一邊跑。

  結果卻是,隨著又一根桃木釘的引燃,再次發出一聲慘叫。

  她顯然亂了方寸,隻顧左躲右閃的逃避桃木釘燃起的火焰,卻又慘叫連連的引燃了其餘的桃木釘。

  眼見她被困,我震驚之餘勉強鬆了口氣。

  之前並不是我的幻覺,她果然也被兇煞纏身了,而且還厲害到了能把桃木釘引燃的地步。

  好在我按照破書上的法子,用九根九月九寸桃木釘結了陣,才勉強把她困住。

  別看隻是九根桃木,這可是有些門道的。

  桃木為辟邪上品,九月落桃,桃樹吸足了太陽精氣,砍下的桃木辟邪效果最好。

  而『九』本就是陽之極數,道之綱紀。

  按照破書上的說法,九根九月九寸桃木釘齊出,足可以對付紅衣厲鬼。
我本來想幫季雅雲驅除紅衣鬼,沒想到卻用在了桑嵐身上。

  「徐禍,你快救救嵐嵐,這樣下去她會被火燒死的!
」季雅雲拉著我急道。

  看著桑嵐就快被燒著的褲腳,我咬了咬牙,剛要說再等等,把兇煞燒的魂飛魄散再滅火。

  沒想到遊龍道人忽然大喊一聲「誅邪」,端起法台上的一個大碗就向桑嵐潑了過去。

  桑嵐被碗裡的東西潑中,再次發出一聲慘叫,身子一軟,癱倒在了地上。

  燃燒的桃木釘被潑到,頓時全都熄滅了。

  遊龍道人顯然也沒想到這一潑居然會奏效,先是一愣,隨即面露得意。

  季雅雲看了我一眼,跑過去把桑嵐抱在懷裡,「嵐嵐,嵐嵐,你醒醒,你別嚇小姨啊。

  「咳咳!

  遊龍道人清了清嗓子,拿腔拿調的說道:「不用擔心,你按貧道教授的法門,喝了乾桃泡的燒酒,那百年女鬼不敢近你的身,卻又糾纏她去了。
唉,也是貧道失策了,慚愧慚愧。

  說著,調門一擡,指著我厲聲道:「要不是你這無恥匪類搗亂,貧道已經將那百年女鬼誅除了,現在擾了三清聖祖的神意,卻隻將她重傷……為了區區錢財不惜草菅人命,簡直混賬之極。

  林寒生邊掏手機邊惱火的瞪著我:「你等著,我這就報警。
錢你一分也拿不到,你現在私闖民宅,我這就報警抓你!

  「寒生,別報警,是我讓他來的!

  季雅雲看了我一眼,把桑嵐往懷裡攏了攏,「趕緊開車,送嵐嵐去醫院吧。

  看著被澆滅的桃木釘,我氣得手腳發麻。

  這老東西哪是用的什麼三清道法,碗裡的根本就是黑狗血!

  黑狗血雖然同樣能辟邪,卻是穢物,桃木火本來就快把附在桑嵐身上的邪煞燒得魂飛魄散了,卻被黑狗血澆滅,失了效力。

  我指著遊龍道人,剛想說他才是草菅人命,忽然間,感覺渾身像是被火燒著了似的,一陣劇烈的灼熱。

  感覺意識開始模糊,我最後往別墅裡看了一眼,接著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的病房裡,天已經亮了。

  「你醒了?
」一張嬌美成熟的面孔映入眼簾,是季雅雲。

  「謝天謝地,你終於醒過來了。
」又一張臉冒出來,居然是滿臉橫肉的老軍。

  我坐起身,左右看了看,病房裡就老軍和季雅雲。

  我問季雅雲:「昨天晚上……後來怎麼樣了?

  季雅雲神情複雜的看了我一眼,「那天晚上你忽然暈倒,是我讓寒生送你來醫院的。

  老軍嘆了口氣:「你啊,已經睡了三天三夜了,可快把人給嚇死了。

  「三天三夜……」我努力回憶著昏迷前的那種感覺。

  我好像不能是被遊龍老道給氣暈的吧?
我沒那麼脆弱啊。

  那種火燒似的感覺……

  「桑嵐怎麼樣了?
」我問季雅雲。

  「她沒事了,道長又替她開壇作法,她……她應該暫時沒事了。

  我仔細看了看她的前額,之前的陰晦還在,但是淡了許多,不仔細看已經看不出來了。

  難道說遊龍老道還有點把式,真幫她把邪祟祛除了?

  「靠!

  回想起之前的事,我使勁拍了下腦門。

  那老東西有個毛的把式,季雅雲是因為喝了用梟桃泡的酒,所以才暫時擺脫了紅衣鬼的糾纏。

  那梟桃本是極為難得,居然拿來泡酒……

  季雅雲從一旁拿過包,取出一個銀行裝錢的紙袋,咬了咬嘴唇把錢袋塞在我手上。

  「呵呵,這是結賬了?
」我把紙袋掂了掂,看了看,裡面是五沓沒拆條的紅毛。

  我抽出一沓,把袋子還給她,「說好是多少就是多少,修車的錢……我那車弄弄也就五百,算了。

  季雅雲猶豫了一下,又把錢袋塞到我手裡,訥訥的說:「我是想……想你接著幫我和嵐嵐。

  「你們不是相信遊龍嗎?

  「我和嵐嵐根本就不懂這些,也不知道怎麼會惹上那些邪煞的。
我……我……」

  不等她說完,老軍就粗聲粗氣的說:「徐禍,收你該收的錢,以後不幹了!

  然後,他虎著臉對季雅雲說:「你們有錢,想保命就花大錢找別人去。
他在我眼裡就是個孩子,我不能讓他為了倆錢豁出命去,最後還落一肚子委屈。
你們另請高明吧!

  「老軍叔……」我眼淚差點沒掉下來。

  季雅雲張了張嘴唇,看了一眼陰沉著臉的老軍,終於還是沒說什麼,把錢放回包裡,最後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我問老軍,我真的昏迷了三天?

  他嘆了口氣,說何止是昏迷,簡直就和死了一樣。
各項檢查都做了,就是查不出毛病。
我要是再不醒,醫院都該認定我成植物人了。

  我問他那天丟了的屍體找到沒,他說沒有。

  我抻了抻身子,感覺沒哪兒不舒服,就說要出院。

  見他撇嘴,我才反應過來。

  我住的就是我們待的那家醫院,還出個毛的院。

  我直接起床,拿上包去住院樓的浴室洗了個澡。

  回到住所,打開門,就見屋裡的窗簾都拉著,一個人正坐在寫字檯前,對著打開的電腦發獃。

  「張喜?

  這個高高瘦瘦,穿著一身紅色籃球隊服的傢夥,可不就是頭些天怎麼也聯絡不上的張喜嘛!

  「你怎麼來了?
」我把包放在一邊,丟了根煙給他,自己也點了一根。

  他把煙放在桌上,兩眼發直的愣愣的看著我。

  我嘆了口氣:「唉,兄弟,李蕊的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你,隻能說節哀順變吧。

  他跟李蕊交往的事我和孫祿都知道,雖然隻談了半年多,但是感情卻很深。
張喜本來就是那種,表面上嬉皮笑臉,實際感情很敏感、很脆弱的性格。

  張喜又發了會兒呆,眼珠才動了動,「禍禍,哥們兒一場,你幫我找找李蕊吧。

  「我……」

  我又嘆了口氣,點點頭:「行,我等會兒就去公安局問問,看有沒有線索。

  張喜站起身,走到床邊,在我床上躺了下來。

  兄弟一場,見他整個人都麻木了似的,我心裡也不是滋味。

  我把煙頭掐滅,拽過包扛在肩上,「你先在我這兒睡會兒,我現在去公安局幫你問。

  出了門,我先去修理廠把車開了出來。

  昏迷了三天三夜,手機早沒電了,發著車,我就把手機接了車充。

  開出修理廠,我開機給醫院的徐主任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丟了的那具屍體是我朋友的女朋友,問他負責找屍體的是哪個警局。

  他先是替我說的朋友惋惜了兩句,然後告訴我,負責這件事的是國道公路分局。

  掛了電話,剛拐了個彎,手機又響了。

  見是孫祿打來的,我忙接通:「喂,屠子,你現在在哪兒呢?

  「我日,你可算開機了!

  孫祿在電話那頭抽了抽鼻子,哽咽道:「我不管你幹啥呢,把手頭的事全都扔咯,趕緊來齊天縣!

  「我去,這是怎麼了?
怎麼還哭上了?
出什麼事了?

  「張喜他們家出事了,他家裡著火,他爸媽和奶奶、妹妹,全都燒死了!

  「什麼?
」我急著把車停到路邊,「你……你他媽跟我開玩笑呢?

  「我開你麻痹的玩笑!
這種事能開玩笑嗎?
」孫祿哭著罵道,「你趕緊過來吧,張喜受不了打擊,他……他在桃園裡上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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