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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倌法醫》342 南北鬥戲

陰倌法醫 天工匠人 2165 2024-04-26 11:47

  「靠,又來這一套。

  我早就習慣了劉瞎子的故弄玄虛,可我怎麼覺得,他今天的眼神有那麼點騷~情呢?

  「交女朋友了?

  我嘴裏說著,打開了皮箱。

  看了兩眼,翻了翻,忍不住狠狠瞪向劉瞎子:

  「這玩笑開的過分了。

  箱子裏面,居然是一套白色的舊式長衫。

  「我說瞎子,你是不是單身太久,心理扭曲了啊?
眼看就到年關了,你送這麼一套死人衣服給我是幾個意思?

  劉瞎子提了提眉毛,像是在沖我遞眼色。

  可我實在搞不懂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葯。

  我說我車裏原來肯定沒有這麼個箱子,如果不是他惡作劇,就是有其他人用這個噁心咱們。

  劉瞎子像是有些失望,說:

  「你好歹也算做陰陽行當的,看清楚了,這不是壽衣!

  「我知道。
那也不吉利。

  「我倒是覺得沒什麼。
」徐潔走過來,從箱子裏拿出衣服抖楞開,「還挺好看的。

  不知為何,看到這復古的白色長衫展開,我的腦子像是被重重地捶了一下。

  感覺就像是腦海深處,有什麼東西想要冒出來。

  但很快,像是有另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擋壓製,最終眼前隻閃過幾幅零星的畫面。

  我用力甩了甩頭,問瞎子:

  「說正事,你和事主是怎麼說的?

  劉瞎子望著我,忽然嘆了口氣,攤了攤手,說:

  「事主倒是沒硬要我負責,畢竟那是一個大活人,而且是成年人。
可你也知道這一行的規矩,要麼開始就不接單,接了買賣,就得管到底。
如果不把人找到,這件事傳出去,我風水劉的招牌就算是砸了。

  我說那還等什麼,趕早不趕晚。

  我不能保證能幫上忙,但他劉炳的事就是我的事。

  臨出門,劉瞎子硬是又把那個裝著「死人衣服」的皮箱放回到了車上。

  我雖然反感,但也沒吭聲。

  喪氣的東西,放在車上總比放在家裏強。

  出發沒多久我就後悔了。

  劉瞎子隻說替人看宅子出了事,卻沒說那宅子居然在臨省。

  從平古出發,起碼要三個多小時車程。

  車開上高速,雪粒子逐漸變成了雪片。

  看這狀況,連趕路帶辦事,明天中午能趕回來就已經不錯了。

  我心裏鬱悶,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沒忍住,給徐潔發了條微信。

  過了好一陣子,她才回復了一個字——「好」。

  我霎時間心花怒放,按捺不住搖下窗戶,對著漫天雪花高歌一曲。

  劉瞎子笑道:「一看你這就是剛完成了人生大事,跟徐潔關係更近一步了?

  我臉多少有點發燙,讓他專心開車,早去早回。
那樣我和徐潔的關係就真的「更進一步」了。

  傍晚出發,到達目的地,已經臨近夜裏十一點。

  下車看到眼前的建築,我忍不住皺眉,頭一次質疑瞎子:

  「你覺得這裏風水好?

  這兩省之間,瀕臨水脈的宅子地理位置雖不錯,卻是一處中式宅院,單看門頭磚瓦,就知有些年頭了。

  我第一眼看了,立馬就想到了曾經觀光過的蘇州園林。

  劉瞎子說:「這裏的風水必然是不錯的,不然我也不會建議事主入手。
可我也對他說了,除非他家裏人丁興旺,否則不宜將此處當作家宅。
用作投資買賣,是不二之選。

  我說那倒是,真要家裏就那麼四五口人,住這麼大的宅子,甭說夜裏了,就算白天,有那麼點大動靜,也能把人嚇一跳。

  我是不通風水,但這道理實在簡單,再好的房子,沒人住,空置一年半載,人乍一進去也會覺得相當不舒服。

  這就是所謂的磚瓦阻雨擋風,但需人氣葺養。

  宅大人稀,也是不合適的。

  劉瞎子掏出鑰匙開了大門。

  進到院子裏我更是由衷的驚嘆這宅院的美輪美奐。

  劉瞎子邊走邊介紹說,這本是清代一個朝中大員為自己修建養老的所在,後來家道中落,民國初年轉賣給了一個戲曲名伶,而後一直沒再易主。

  宅子現在的主人因為生意失敗欠下巨額外債,不得已才會變賣「祖宅」。

  我不禁吃了一驚,這麼算起來,這宅院從落成到現今,也還未改三姓?

  劉瞎子點頭,說單就這點,便實屬不易。

  我又問他,這宅子現在是隻見其典雅,但在那個特殊年月人們的看法可不一樣,它又怎麼能完整無缺的保留至今還歸一家獨有的?

  劉瞎子呲了呲牙,說:

  「有件事忘了告訴你,建這房子的清朝大官雖然為人低調,但是對戲曲的喜愛簡直到了癡迷的地步。

  宅子的第二任主人更是當紅一時的戲曲大家,不過和原家主酷愛京劇京音不同。
這位戲曲家所學的是正宗南派。

  兩姓房主有個共同之處,就是建房、購房的家長,也就是那大官和戲曲家,後來都失蹤了。
而且,都是在這宅子裏不見了蹤影的。

  「炳哥,你跟我說實話,還有什麼瞞著我?

  「沒了……哦,不,還有一個事。
有傳言說,早年間有那麼幾個鼠竊賊盜,趁夜翻進這宅院,結果第二天被人發現的時候,統統被五花大綁的吊在院中的桂花樹上,而且每個人的臉上都用血勾畫了戲妝臉譜。
這些賊盜醒來後全都得了失心瘋,每一個,發病時都會狠勁地拍著巴掌,撕心裂肺的大喊四個字!

  聽瞎子停頓不語,雖然知道他是老毛病犯了賣關子,我還是忍不住問,是哪四個字?

  「南~北~鬥~戲!
」劉瞎子一字一頓說道。

  我愣了一下,隨即搖頭,說這就未免太荒唐了。

  我雖然不懂戲曲,但南北曲藝截然不同風格,不像是舞獅分南獅北獅,「鬥獅」便是比功夫腿腳。
你唱京腔他念白「南言」,兩者有什麼可鬥的?

  劉瞎子翻了個白眼,說我太淺薄,簡直不學無術。

  我打斷他說,你說什麼我都承認,我說一點,你也得承認,那就是這趟你是把我給坑來的。

  我已經反應了過來,這宅院固然美輪美奐,可要按照他剛才說的,這他娘的不就是一處鬼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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