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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倌法醫》350 二把刀

陰倌法醫 天工匠人 2179 2024-04-26 11:47

  見我拋出符籙,瞎子嘆息一聲:「這次玩兒大了。

  我說:「事到臨頭,想不玩都不行了。

  瞎子問:「我知道,隻是,這件事太為難你了。
我沒想到本家會和你有牽連。

  我搖頭,說:「沒事。
從我記事就不知道爹媽長什麼樣,姥爺去世的時候,他們一個我都聯繫不上。
當時我是恨不得他們全都死了的。
不過,現在,我心中雖然還是有怨,但已經沒恨了。
好歹是這個女人把我帶來世上,她出了事,我不管,說不過去。

  瞎子用力點點頭:「你成熟了!

  「媽的,你要沒來找我,明天早上醒來我已經「熟透了」。

  「我去,敢情你還是出於「自私自利」,想儘早完事回去和那誰「打撲克」啊?
對了,你現在才工作沒多久,你們也都還年輕,你準備「帽子」了嗎?
不然「搞出人命」我怕你會焦頭爛額。

  我沖他比出三根手指。

  他點頭:「小包裝,一晚上三個,夠用了。

  我橫了他一眼:「網上買的,促銷,每盒11個,買二送一。

  「我去你……」瞎子一個趔趄,差點沒當場撲街。

  一旁,季雅雲忍不住小聲問:「徐福安……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你是……」

  「你姐夫的媳婦兒的親兒子。
」瞎子冷冷道,「可是生而不養,禍禍四五歲的時候,呵呵,他的父母親,就他媽「人間蒸發」了,連一分贍養費都沒給過他。

  「對不起。
」季雅雲小聲道。

  我笑笑:「沒關係。
說重點吧,你是幹什麼工作的?
身姿樣貌都這麼漂亮,我都想把送的那盒留給你了。

  季雅雲並沒聽清之前我和瞎子的小聲對話,怯生生說,自己是模特,不過不是台走秀那種,隻是接拍一些服裝雜誌照片,而且隻是業餘加興趣。

  我想都沒想就問,那些投資的老闆和攝影師會潛~規~則你嗎?

  沒等季雅雲反應過來,劉瞎子就推了我一把:

  「你還是心中有火,但不該把火氣以這種耍流~氓的方式發洩在一個無辜的女人身上。

  我撇撇嘴,要不是老子現在就快過實習期真正進入編制內,那就不是撒火,而是他媽地「瀉火」了。

  這時竇大寶忽然小聲說:「人都被帶走了,還不追啊?

  眼看桑文宇被鐵鏈鎖著步伐僵硬出了門,我說差不多是時候行動了,不過我很久沒幹這行,欠缺準備,這趟行程可能有些艱難。

  「竇大寶是吧?
恕我直言,你就是個二把刀。
最好現在就回去,帶上……帶上季雅雲。

  竇大寶一挺胸口:「我……的確是二把刀。
可這個時候,要我撇下朋友單獨離開,我辦不出這事。
不然我一輩子都過不去心裏的坎兒。

  瞎子咧了他一眼:「有點憨乎乎的,但是個好人,值得深交。

  我說:「好人不長命。

  「禍害一萬年!
」瞎子瞪了我一眼:「我發現你從剛才開始就徹底變成「怨婦」了,不然不會這麼嘴損。

  季雅雲急道:「別再動嘴了行嗎?
姐夫他已經被帶出去了……」

  「那也得讓我先想好轍啊!

  實際我比她還急,撇去個人情感,這趟是替瞎子辦事,我不能讓他失了體面。

  但我實在沒想到事態會發展到這個地步,而且之前做陰倌本來就是坑蒙拐騙,出「坑」多日,我哪還有多餘準備?

  竇大寶這方面倒是機靈,問我現在該怎麼做?
需要準備什麼?

  我說別的還不緊要,現在最好得找幾塊大紅布。

  紅錦入陰司,除了判官,就算閻王鼻子底下走兩遭,他也隻能聞聞味兒逮不著咱們。

  「紅布?
我有!

  竇大寶竟真從隨身的大包裡掏出一方紅布,抖開了,比老式的雨披還大。

  「壇布?

」瞎子畢竟是見多識廣,一眼就認出這不是凡物,問竇大寶是何人門下?

  竇大寶撓撓頭,說自己師父其實是個寡~婦。
哪門哪派不清楚,不過是她告訴自己,天生異相佛眼,能看到常人不能看到的,如遇貴人,這一世有可能得成正果……

  「你師父就給了你這一塊壇布?
」瞎子也是多少懂些門道的,直斜眼往竇大寶包裡瞅。

  「沒有啊!
這紅布不是她老人家給我的,是我從一個老騙子身上奪過來的。

  竇大寶邊說邊掏出兩樣東西,一把紅繩穿成的銅錢劍,一把卻是明光鋥亮的尖刀,說:

  「這銅錢劍是師父給我的法器,這刀……別人總欺負我,拿我當傻子,我找來防身的,其實就是嚇唬他們。
我不會殺人的。

  「有這些就夠了!

  我拿過紅布,也沒猶豫,抖開了,直接將其像披風一樣給季雅雲披上,並在鎖骨處打了個活結。

  而後,把竇大寶那把尖刀奪了過來,說萬事俱備,可以出發了。

  瞎子抖楞手道:「好歹給我個傢夥事啊?

  我橫了他一眼,意思很明顯:大家彼此太熟,你這趟把我誑來,難道自己沒準備?

  瞎子看透我意思,翻個白眼不吭聲了。

  走出門外,隻見原先電閘點亮的燈光全都滅了。

  通往後進院落的道路上,卻有兩排高懸的綠色燈籠。

  每一盞燈籠下面,都隱約有著一個模糊不清的人影。

  而那事主桑文宇,此刻頭頸的鎖鏈居然沒了。

  並且,還不知何時換了一身衣服。

  長袍馬褂,十分的光鮮,換個現代詞來說,就是——有幾分風~騷。

  一旁的季雅雲想開口說話,我及時捂住她的嘴,沖她搖頭。

  也是剛才匆忙加上心亂,忘了跟她說了——走陰司,披紅不言聲,否則就是犯忌了。

  後邊的竇大寶卻是小聲說:「我怎麼感覺這不像是陰差拘魂,反倒像是大宅門請客啊?

  除了披紅的季雅雲,我們幾個倒不忌諱。

  瞎子也知這點,低聲回應他:「詭事無常,少言多想,隨機應變。

  我想了想,還是小聲對包括季雅雲在內的眾人說:

  「等下如果遇到危險,都千萬記住一點,哪裏黑,往哪裏跑。
不要管前方有什麼。
更絕不可被光亮吸引,否則,真就可能一輩子也出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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