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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倌法醫》第1577章 詭葬

陰倌法醫 天工匠人 2219 2024-04-26 11:47

  巨蜥在追擊我們的過程中,一路灑下口涎。

  那平台上的女人,顯然對這口涎甘之若飴,在吃完滴落在她頭上的涎液後,就一直盯著這邊。

  從她眼中的貪婪可以看出,她是垂涎滴落在我身後的巨蜥涎液,她有手有腳,按理說能夠主動下來搶食,然而她卻一直在平台上,沒動地方。

  得嘞,甭管那平台有什麽貓膩還是怎樣,眼下但凡有什麽異常所在,總要過去試著勘察一番。

  我假意朝遠處跑,同時斜眼向上看著巨蜥動向。

  眼看就要跑到牆角旮旯了,猛地一個回馬槍,轉過身加快了速度,朝著平台跑去。

  好死不死,見我直奔平台,閆光頭竟張開雙臂,呼喊著:“那娘們兒,讓爺們兒來滿足你!

  我暗罵這色胚無可救藥,但還是更加奮足狂奔。

  靠近-平台,回頭看時,巨蜥因為體型巨大,在旮旯處被掉頭耽擱了一下,最初被拖延和我們隔開了一段距離。

  現如今,又急火如風的追上來了。

  身體不是我的,但我也已經感覺到,這來回狂奔之間,閆馮偉已經是強弩之末。

  再繼續被追趕,隻有死路一條。

  與其等死,不如搏上一搏。

  這“萬年組合”勾引男人,是為了給圓頭巨蜥做口糧。

  萬物相生相克,又不離相輔相成。

  或許,這萬年騷被利用的同時,也是圓頭巨蜥的長期飯票,是丫的軟肋。

  不如先挾持了她,或者就能讓巨蜥投鼠忌器。

  想到這裡,我不再猶豫,待到近前,一躍而上想一舉跳上平台,可估算錯誤,左小腿沒能跟上,前腿脛子實打實磕在了平台邊沿。

  “哢”一聲微不可聞的聲響,閆馮偉跟著發出一聲慘叫。

  我不覺疼痛,卻也想到發生了什麽狀況。

  這平台居然是石頭的。

  這一磕,直接把閆馮偉的小腿骨給磕斷了!

  肉身再想奔逃是不可能了,那眼下逃生的唯一希望,就隻能寄托在萬年搔身上了。

  我一咬牙,連著在平台上打了幾個滾兒,翻到跟前,張開臂膀一把將那女子摟在懷裡。

  斜眼間,險些魂飛魄散。

  圓頭巨蜥完全不顧我有“人質”在手,還是馬不停蹄地追來了。

  轉眼看去,平台後方緊貼著牆,也沒有暗門跡象。

  耳聽閆馮偉慘叫不斷,我心說得了。

  我目前才學會附身,沒學會離體,除非我的真身前來救駕,否則我和閆光頭就要一塊兒變成四腳蛇的粑粑了。

  正想著,突然驚覺不對。

  巨蜥是在不斷靠近,但縱向距離,怎麽像是越來越拉長了?

  “啊……這地,在往下陷!
”閆馮偉忍痛提醒我。

  我這才發現,平台中央,也就是萬年搔一直不肯挪開的位置,表面看和石台是一整體,實際有一人長,兩尺來寬的地界,竟是松軟如泥沼。

  我不知道萬年搔怎麽能浮在上面,但以閆馮偉近兩百斤的體重,短暫的橫托力量過後,隨著我的動作,很快就向下陷入。

  “呃……呃……”

  圓頭巨蜥似乎意識到即將到口的肥肉就要失去,加速追擊的同時,竟然發出了怪嘯。

  好在我們下陷的速度也是極快,並且,這泥沼陷坑還有回流,隨著陷落,上方的泥流逐漸又向一起匯合……

  “真他娘的夠險的,再晚彈煙頭那麽會兒工夫,咱哥倆就要來生脫轉成親兄弟了,哎喲……”黑暗中,閆馮偉疼得呲牙咧嘴。

  我沒好氣地說:“你如果不貪色到那種地步,咱們也不至於現在這樣。

  “嘶……貪色……弟弟,你不貪?

  我欲言又止。

  實在是因為,我現在也說不起話。

  從爬上石台,我就直奔萬年搔而去。

  此時此刻,是抱著萬年搔一起陷下來的。

  黑暗中,我是看不到她的狀況。

  可說是植物也好、邪物也罷,她現在還在我懷裡,無論哪種感官,給我的都是一種——她切切實實,是一個活生生的女子,而且沒穿衣服。

  我收斂心神,問閆馮偉:“你現在腿斷了,還有那心思?

  閆馮偉苦笑:“真隻是腿斷了,辦那事倒還不影響。
兄弟,你難道還沒看出咱們現在的處境有啥不對嗎?

  “你說,哪裡不對?

  “嗨,你難道還沒覺得此地有什麽怪異?
”閆馮偉看來是真沒了邪心思,說:“之前那王乾坤,不,淩四平也說了,這下面實際是一個古墓。
我雖然沒下過墓,可是那些從土夫子手裡流轉的東西卻是沒少接觸。
我能聞得出來,他沒說錯,這下面所有透出的氣息,都表明咱們是進到一個墳裡了。

  你是不是還覺得,這石頭台子的秘密,僅限於這萬年搔?
再想想,好好想想,這石頭台子的外表。
長多少、寬多少、有多高。

  假定,這一間地宮是人為開造的墓室,那圓頭怪物,會不會就是守墓的異獸?

  是墓室,那就得有棺材。
兄弟,你好好想想,咱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什麽所在?

  他才說一半的時候,我的心就開始不受控制的狂跳,說到最後,更是細思極恐。

  如果這真是一間墓室,除去萬年騷,這石台的外形,豈非就是一個大棺槨?

  閆馮偉又歎了口氣:“唉,這萬年搔再怎麽勾人,也還是植物,但供她紮根的,也就是上邊封口的那些稀泥。
如果不是親身經歷,誰能想到,那稀泥竟能浮在半懸空,並不流入到這大棺槨……這石台內部?

  眼下咱們算是暫時安全了,不會變粑粑了。
可我現在斷了一條腿,又精疲力盡,更難以行動了。
咱哥倆該怎麽出去?
即便出去了,又怎麽應付外面那條超大號的四腳蛇啊?

  我半晌無語。

  他說的都是事實。

  除了他說的,還有一個需要立時正視的問題。

  上面的“泥沼”更流填補了入口,同時也相當程度的阻隔了空氣。

  一個受重傷的人,需要汲取的氧氣比一般人要多很多。

  我倒還沒什麽,可是閆馮偉說話間,已經明顯讓人感覺他呼吸困難了。

  我可以主導他的身體,強行突破出去,可現在的我,隻是半個鬼,沒有十輪不動秘藏妖甲護身,就憑閆馮偉這具斷了一條腿的肉身……

  上去就是主動投身給圓頭巨蜥做口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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