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我餓了,讓我吃
周一的董事會。
雖然時清歡隻是設計八組的組長,可是她未來繼承人的身份,還是讓她有資格坐在會議桌上。
聽着董事們就幾個方案在讨論,時清歡一言不發,隻看着面前的議案。
現在,還輪不到她說話。
“時組長,你怎麼看?
”
僵持不下,董事們将視線投向了時清歡。
“嗯?
”
時清歡一怔,現在是把問題扔給她了?
和董事們一樣,時勁松也看着她。
時清歡心頭一跳,想起楮墨的話……楮墨的話是很有道理的,上次在老家,時勁松的态度不就軟化了嗎?
那麼,現在她該怎麼選擇?
既然決定要籠絡時勁松,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可以放過?
“呃……”時清歡清了清嗓子,手一擡,隻想時勁松,“我也同意,時總的議案。
”
不免,一片嘩然。
“那,就這麼定了。
”
時勁松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眼神穿過衆人,落在時清歡身上,笑着朝她點點頭。
“……”時清歡回以一笑。
散會了,董事們竊竊私語。
“都說時總和大小姐關系不好,可是看起來不是這麼回事啊。
”
“是啊,這父女同心,哪裡關系不好了?
”
時清歡整理着文件,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咳咳。
”
時勁松輕咳着,走到她身邊。
“……”時清歡一愣,束手站好。
“時總……”
“嗯。
”時勁松點點頭,也有些尴尬。
自從溫曉珊走後,他和女兒的關系就沒好過。
其實,女兒小時候,他也是個好父親。
隻是,婚外情一旦暴露,家毀了、他也成了女兒眼中不可饒恕的罪人,時清歡恨他,這父女關系,自然是好不起來了。
但上次時爺爺生日,還有今天董事會,女兒明顯是站在了他這邊。
“清歡。
”時勁松不太自然,“爺爺的生日,還有今天,都謝謝。
”
“嗯。
”時清歡抿嘴輕笑,“應該的。
”
應該的……
時勁松心上一暖,眸光也不由變的柔和。
“清歡啊,現在住在哪裡?
一個人在外面,能照顧好自己嗎?
”
“爸。
”時清歡雖然極不情願這麼喊,可是,她也清楚,這是個好時機。
“我很好,你不用擔心。
”
時勁松怔愣,爸?
記憶中,女兒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喊過他了……
說到底,這個女兒,才是他名正言順的女兒……溫家外孫女的身份,是他對外光鮮的面子。
隻可惜,一直以來,時清歡太不給他這個父親面子!
時勁松失神的點點頭,“哎……好。
”
“時總……”
門口,助理在喊時勁松,作為恒陽集團總裁,時勁松的行程自然是排的很滿的。
“馬上就來。
”
時勁松看了眼時清歡,“爸爸要走了,你……在組裡好好學習。
”
“嗯。
”
時勁松一轉身,時清歡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突然,她想起來什麼,叫住了時勁松,“爸爸!
”
“嗯?
”時勁松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有事?
”
“爸爸。
”時清歡上期兩步,“我想問你點事。
”
“好。
”時勁松點點頭,“你問吧。
”
時清歡想了想,“爸,我18歲的時候,在做什麼?
”
“嗯?
”時勁松詫異,挑眉道,“18歲?
能在幹什麼?
念書啊。
你啊,比清雅聰明太多,一直以來,你的成績都是很好的。
”
在念書……
這個說法,和時清歡的認知是一樣的。
時清歡皺着眉,追問,“就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比如,我有沒有離開過海城?
”
“嗯?
”時勁松越發詫異,“為什麼這麼問?
”
“呃……”時清歡笑笑,“沒有,我就随便問問。
”
時勁松皺着眉,搖搖頭,“沒有,你從來沒有離開過海城,連畢業旅行,你都沒有去。
”
“哦。
”
時清歡點點頭,說不出來什麼原因,心上竟然有些失落。
連時勁松也都這麼說,那麼……她絕對不可能和楮墨認識的。
延邊?
她怎麼可能去過那裡呢?
他,真的認錯人了。
——
下班,時清歡和蘇染一起回去。
剛進門,就聞到屋子裡一股燒焦的味道。
兩人面面相觑,時清歡驚到,“不好!
楚楚!
”
‘乒鈴乓啷’……
時清歡沖到廚房,裡面已經是一片狼藉。
“呃……”
楮墨長身而立,右手拿着刀子,左手已經割破了。
“啊!
”時清歡疾步上前,拽住他的手,放在水龍頭下沖。
嘴裡念叨着,“你在幹什麼?
要把廚房拆了嗎?
”
楮墨垂眸看着她,淡淡道,“我餓……你總也不回來,我想做飯吃。
”
“不是給你留了吃的嗎?
”時清歡秀眉緊蹙,“幹嘛要自己做。
”
“不夠吃。
”
楮墨這說的是實話,以時清歡小女生的飯量,來估計他一個一米八八大男人的飯量,确實是估計少了。
時清歡擡頭看他,眨着眼可憐兮兮的樣子。
不由歎息,“對不起,是我沒有考慮周到……下次我會多買點面包放着,你不要自己做飯,你哪兒會這些啊!
看看,手都割破了。
我去拿藥箱,把手包一下。
”
蘇染已經提着藥箱過來了,“組長,給。
”
“謝謝。
”
時清歡拉着楮墨坐下,打開藥箱,給他包紮傷口。
“你啊,現在這個樣子,要是以後好了,不知道還會不會記得自己這麼蠢過?
那時候,你要是還記得,還不得笑死自己?
”
時清歡擡頭,笑眯眯的看着他。
“你不知道……你以前是個多酷的唔——”
話沒說完,嘴巴被堵住了。
時清歡驚愕,這是什麼意思?
楮墨粗喘着在她唇上輾轉,“我想了你一整天了!
清歡,我好想你……我餓了,讓我吃……嗯?
”
時清歡驚得說不出話來,怎麼失憶的他,還是會這樣對她?
“别!
”
時清歡推拒着,“你知道,你這是在幹什麼嗎?
”
“知道。
”楮墨抵着她的額頭,粗喘着,“我是失憶,不是白癡……我在吻你,我想要你。
”
“……”
時清歡眼裡是他英俊的模樣,心顫抖了。
支吾着,“那個,你不懂……這是什麼意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