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墨一怔，瞳仁皺縮，呼吸也變得急促。

　　“清歡、清歡。
”

　　楮墨摁住時清歡的肩膀，極力保持冷靜。

　　雖然，他現在很想要繼續……可是，他可以嗎？
現在的清歡，明顯是病着。
如果她是清醒的，還會這麼做嗎？
答案，楮墨是知道的，不會！

　　“清歡。
”

　　楮墨猛的吞着口水，喘氣越來越粗。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

　　“……”

　　時清歡雙眼迷蒙，眼睛裡都是水汽。

　　她不會說話，瞬間，像是要哭的樣子。

　　淚水，說掉、就掉了下來。

　　“清歡！
”

　　楮墨一驚，忙擡起手，替她擦眼淚。

　　“你别哭啊，我不是讨厭你才拉開你……清歡，我是怕你，醒了以後會怪我，乘人之危。
”

　　這些話，時清歡哪裡聽得懂？

　　她擡手來比劃着，眼睛還紅彤彤的，好不委屈。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

　　“？
”

　　楮墨一驚，哭笑不得。

　　“沒有，瞎說什麼？
”

　　“……”時清歡抽泣着，她搖着頭，才不信。

　　比劃道，“你騙我！
你一定是有别的女人了！
”

　　她掙紮着，一面掉眼淚、一面伸手将他推開，扭着身子要走。

　　這種情況下，楮墨怎麼能讓她跑了？

　　何況，她這嬌軟的身子，在他身上這樣……扭來扭去？

　　楮墨蓦地擡起手，掌心扣住她的背，壓抑着低吼，“清歡……别動！
”

　　“……”

　　時清歡不聽，拿手推着他，放開放開……她生氣了！

　　“别生氣。
”

　　楮墨把人摁進懷裡，埋首在她頸間，壓抑着粗喘，“清歡……我沒有别的女人！
我沒騙你，我怎麼敢騙你？
”

　　“……”

　　時清歡怔愣，身子僵了一下。
她擡起頭來，看着他，比劃，“真的嗎？
你沒有騙我？
”

　　“真的，沒有。
”

　　楮墨嗓子都啞了，深邃的眸底，眸光漸沉。
那裡面，閃爍着火熱的光芒。

　　時清歡乖順的，靠在他懷裡，些微瑟縮。

　　楮墨喃喃，“清歡，我想你……好久了。
”

　　……

　　深夜，時清歡終于，疲倦的在楮墨懷裡睡着。

　　楮墨低頭，看看她，唇邊一絲淺笑。

　　真是，好久沒有了……所以，清歡才會這麼熱情嗎？
纏着他，怎麼都不肯松。

　　不過，他很喜歡她這樣的。

　　楮墨伸手，撥開她額前的發絲，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床頭櫃上，手機在閃爍。
楮墨看了一眼，知道是容曜打來的。

　　他伸手夠過，接了，聲音很小，“嗯，說——”

　　“墨少，您方便出來一下嗎？
”容曜說到，“屬下在門口……有個人，在院門外，站了很久。
”

　　嗯？

　　楮墨一聽，眉頭立時皺起，“好，我馬上來。
”

　　收了手機，楮墨小心翼翼的，将胳膊從時清歡腦袋下抽出來，給她取了個舒适的姿勢躺好。
又親親她的臉頰，“清歡，好好睡……我沒有走，出去抽根煙，馬上回來。
”

　　輕手輕腳的，楮墨離開了房間。
下到樓下，容曜果然在等着。